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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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无论我信任你，恨你，或者仿佛无所谓的时候。你始终在我生命里，你让我只是我，你使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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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想，这一定是他见到过的最暴烈的雨。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让人睁不开眼睛。
只能看清，有一抹青色。
在雨里。
追着那抹青色，雨水打湿衣裳。
脚下的泥泞让他有些狼狈。
突兀的，身后响起久违的声音。
“大当家的。”
是明正的声音。
戚少商脚下一滞。
青色人影似乎微微转身，又向远处走去。
戚少商眼见青色渐渐不可追，身后明正的声音愈加清晰，“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一直守着的小丫头看到戚少商眉头微微紧皱，似乎在挣扎一样。“小姐，小姐。要醒了。”
李师师轻挑起珠帘，白皙的双手捧着红泥封着的陈酒。
眼见床上的人已经醒来，却一句话也没有问。
微微叹息，只是听说过千里追杀的传言，亲眼见到两个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顾惜朝是戚少商的仇人，这样简单的一个事实。
但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事实。
顾惜朝毁了戚少商的半生心血，杀了戚少商半师半友的卷哥和胜似亲人的兄弟。
隐隐飘着温吞的香。
戚少商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打量了下屋子和屋主。
如这世上万千青楼一般，纸迷金醉的地方。
仔细的看过屋内哪怕是墙上的挂画也好，戚少商不知该松一口气好，还是有些失望，全无半点那人的踪迹。
这才看向李师师，“戚某谢过姑娘救命之恩，他日如有差遣，千里之外，必日夜赶来，绝不推卸。”
“戚楼主多礼了。”
戚少商听了李师师的称呼，心里略略惊讶，竟是知道自己的。
翌日，杨无邪就找到了自己。
戚少商却还是留在小甜水巷养伤，杨无邪有些不解。
想留下看看，这样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隐秘心情更是无法与人述说。
戚少商总觉得，睡梦里，听到一声一声清脆的落子声。
恍若回到连云时光。
呼啸的风吹得大帐猎猎发响。
弯弯手指就能握到锋利无挡的逆水寒。
远远的地方，嬉笑吵闹传入耳里。
戚少商向着嬉闹的方向追，却越追笑声越远。渐渐连落子的声音也消失了。
辗转着醒来，阳光透过窗纱斜斜的映在桌上。
几日总是梦接着梦。
戚少商对杨无邪说，“就给他吧。”
杨无邪心里惊讶，知道戚少商说的是他失踪时丢失的帮朝廷运送的货物，却不知道戚少商说的他是谁。
戚少商看着桌子在屋内拉长的影子，淡淡的说道，“不必追了，我们自己补上。不必纠缠在这种小事上。边关的兵器运送却不能出问题了。”
杨无邪一一应下。
戚少商停顿了一下，“我今日也和你回楼里。”
白日的小甜水巷，几乎无人走过。
戚少商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马车渐渐跑远，影子越拉越长。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