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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居然上了亚洲的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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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渴醒的,醒来也不愿睁眼。坐起来,浑身隐隐作痛,双手按了按太阳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可怜的大脑却疲软得不知思考。
当我睁开眼时,应入眼帘的是一间整洁宽敞的房间。天花板上容下了整个夜空,星光零零,还有大鼻子的小精灵挂在弯弯的月牙上吹箫。阳光透过蓝色的蕾丝窗帘细细的成群结队地遛进来,带来巧克力酥饼的味儿和温暖感知,有淡淡的香气在房间里倘佯,似曾相识又难以言喻的味道,只觉这种香气跟仙女似的在我脑壳上轻轻飞过一样,始终存在于蒙蒙状态,却怎么都忆不得了。
睡在身畔的萘荷,她的一条腿很没规矩地躺在我的怀里,催生如厕的欲望。我摩挲着那条腿,企图寻找一个点,等我终于找到一个捏起来爽点的地方时,就痕痕的掐下去,她唉的顺势抽开,连同被子一起卷到床底下,继续着美梦。害我笑到大脑缺氧。
突然“嘭”的门被打开,匆匆忙忙进来一个男生。我一看来人,吓得表情瞬间僵硬,魂不附体。-
还好,不是□□!
他也别过脸,不知所措。
装纯。
“你怎么在这”平复心绪后,我幽幽的问道。嘴唇因为干燥变得僵化,丧失了活动能力,牙齿上下嗫嚅,被舌头挑逗得无比快活。 “这是我……”
“别说是你家。”
他有转身理论的势头,又忽的想到什么,只能无奈地说:“这真是我家”。
“胡说,我怎么可能在你家。”-
真的,杨奇硬带的,你以为我愿意呀?”
“该死,杨奇她也放心”我有点埋怨的自言自语。
“你什么意思”?他侧着半边脸,一副义奋填鹰的样子。
我强忍住笑,“就那意思,你难道不知道非礼误视吗?”
“那么大动静,我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所以……”他干站在那,难勘得不得了。“所以真的很报歉。”
咦?我大有见到小蛇吞大象的场面,挠挠耳朵,以为幻听了。这个亚洲倒不像自个儿想象的那么不勘,人家没准乖得象只小狗呢,如此讲来反觑以往对他的种种定义,真觉得罪过!
“哦,恩,那……那个其实……也没事”,我吱呜着,不小心抖出一身冷汗,结果嘴唇的使用权彻底给剥夺了,好像嘴里偷塞了个蛋,被人逮个正着,作贼心虚,索性低头不语。又总觉不是办法。
“恩,那个……你这儿有水吗,渴极了”,我啧啧几声,此时有声胜无声!
他微怔,“有,你等等”,然后跑出去,带上门。
我乘他倒水之际,把萘荷托上床。这孩子被人涮了没准还梦里飘香呢!
我听到敲门声,包着被子装作若无其事。他把水端到我面前,我说了声谢谢。眼神没敢瞧他,只顾囫囵喝水。水是温的,我还想这是不是冷水和热水勾怼的,真是愚蠢。
我把杯子还给他,又说了生谢谢,问他,现在几点,他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满意,爽快的告诉我现在快四点了。我唏嘘,浪费打好光阴,真是罪过,。他提来两双托鞋,又不厌其烦地指明洗手间在门口的左边,一次性牙刷放在洗脸台上,毛巾我是粉红的,给萘荷的是黄色的。衣服杨奇叠好放在了柜子边的凳子上。
我侧了下脑袋,果然看见衣服在那儿,刚才还为找它们犯愁来着,真该感激不尽啊!
待他交待完毕,我连忙问杨奇去了哪里。他说,她到超市买东西准备晚餐。不过后面又加了句“你不必担心”
瞧这话……好像我一直防着他似的。我努努嘴,不想回答什么。我没打算把萘荷叫醒,这可是件痛苦的差事。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才开始有了点心情。
床是纯洁的白色,躺上去,便跟着深陷下去,仿佛昨晚晕眩的感觉又来光顾一样,我一跃而起,晃忽感又消失了。最后我觉定离床远远的。萘荷被灌了蒙汗药似的一动不动,我拉开一半窗帘。
一时还无法适应清澈的亮光,只得眯着眼,走到阳台,面前除了一座山睹着,其余什么也没有。
亚洲先轻轻推开门,过一会儿才把头探进来,跟做贼似的。我指向阳台上唯一的盆栽大声问:“这是芦荟吗?”他吓了一跳,大大的眼睛圆睁睁的。
停顿一下,他才“嗯”的走过来。
“你,喜欢?”
我抱着它端详,只能用“茂盛”来形容它的长势,小巧的盆子看来已经容不下它了。我抚摸着饱满肥大的叶脉,马上联想到绿洲。不断迁徙的河流,阳光,鱼,奇形怪状的树,许多杂揉在一起放映,安宁和谐的气息不间断地扑面而来。
我说:“应该是。”
“啊?”
“听说芦荟美容又养颜” 我察觉出他内心莫大的失望。“我来是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也被你说饿了。”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样样子也太可爱了,我差些忍俊不襟。
“这盆芦荟能送给我吗?”
“可以,不过别把它吃了呀。”
“瞧你,哪的话啊,好像它落我手里就命不久已的样子,哼”我不高兴地嘟起嘴。
他又来了个招牌的挠头动作。
老天爷啊,他这是几天没洗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