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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7章 不能回头的捉鬼游戏(三)Ghost game ...

  •   上条小白花的思维战。
      危机逼近。
      #############
      4
      学园都市最强神话,Level5超能力者,憔悴又性感的美女一方通行。
      目前一手提着黑色皮箱,一手以十分掉价的姿势抱着最终之作,拖家带口出现在了第七学区的大马路上。
      如果放在平时,一方通行站在马路边上其实是相当抢眼的。一字领的灰色长毛衣,驼色的穗子短靴,露在毛衣与短靴之间雪白明亮的长腿……当然前提是别人不知道她就是[一方通行]。
      但是现在。
      眼睁睁看着留着M型刘海的少年以疯狂的姿态飞奔过眼前。
      (看来把最终之作打扮成女性果然是明智之举…………)
      一方通行在心里暗暗感叹道。
      街道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大霸星祭那种热闹的气氛。三三两两的男性站在路边热吻,甚至、咳,甚至什么就不说了。还有长相极其猥琐的大叔从消防窗里取出了斧子,正在挨个砸着商店的玻璃窗,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打算趁乱抢劫什么的。果然,砸开某扇玻璃窗后他从店里拉出了一个面相斯文的男青年。
      倒不是说街道上就没有女性了。确实是有的。
      一方通行收回目光没多久,仿佛军团一般的大批女性就高举着各式各样的耽美漫画从远处经过。每个女人的脸上都挂着疯狂、灼热、扭曲的表情。遥遥的还可以听见她们在高喊着“6918”、“8059”、“270100”之类莫名其妙的数字。
      呈现在一方通行面前的,是一个彻底崩坏了的世界。如果忽略本质的话,这里的场景不用布置恐怕就可以去拍摄世界末日的街景了。
      “啧……魔法真是扯淡的东西。”一方通行抱着昏迷中的最终之作撇了撇嘴,正式面向学园都市出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走得并不快,但是原因不明的,就是没有到处拉拢同盟军的腐女队伍上前拦截。
      路过的腐女们宛如体验到了来自内心深处本源的恐惧感一般,自发的绕开了这个女煞星。

      一方通行,至少现在,没有遇到追兵。

      (同一时间)

      上条少女脸上挂着泪水一路狂奔。
      事实上她早已和追来的腐女军队拉开了距离。但还是没有放缓速度稍事休息。
      上条现在满脑子都是土御门欣慰的、安然的、带着静静寂寥的微笑。
      (太坏了!……太坏了啊!简直就是赖皮……)
      上条少女的目标很清楚,就是天黑之前在学园都市里寻找伪装成腐女的女魔法师……话是这么说啦,天知道那个女魔法师在什么地方。土御门会交给上条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原因,恐怕是基于上条宛如寄宿着幻想杀手的右手一般难以理解的不幸。与其说是不幸,上条的这种特质在关键的时候却能够演变成难以企及的幸运。当然,是在遭遇“敌人”这方面。
      对于眼前这种必须在特定时间内找到“敌人”的情况,上条的不幸简直可以说是决定性的制胜道具。
      ——土御门确实是这么说的。虽然上条觉得这种说法说不上靠谱。
      她一个人在空荡的街道上奔跑着。逼迫着自己不去脑补失踪的男人们现在都在干些什么。上条已经做好了觉悟。即便真如土御门所说,茵蒂克丝就在背后受到伤害,她也绝不会回头。就算是为了自己吸入了□□的土御门好了。
      避开有水的地方。
      有喷泉的人造公园不能经过。
      路上也不能喝水。
      好在大霸星祭特意选在了不会下雨的日子,否则上条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如果遇见了有阻拦意思的腐女军团。
      就高喊着某个西皮作疯狂状狂奔离开。
      至于说什么西皮的话。
      就用蓝发耳环昏过去之前不断念叨的“土银”。
      高喊着“土银至上,官配赛高”这一句。
      上条一边思考着可能会遇到的状况,一边跑过了大马路,转入小路,穿过小巷,经过了不在营业的温泉场。她又跑过了一个拐角。上条当麻没有注意到随着跑步前进,她周围的街道渐渐沉浸在一种死寂的氛围中。
      宛如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
      寂静。沉默。
      沿途纠缠着的男人们消失了。
      成群结队行动着的腐女军队们也消失了。
      并不像是渐渐远去,而是突然消失。
      就好像录像带被刚刚好按下了静音键。
      又好像缓缓播放的彩色默片。
      因为处于这种奇妙的环境里,上条可以轻易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她明明没有穿着平时的黑色皮鞋,那种踩在地上会敲出“哒哒”响声的厚跟皮鞋。
      因为要参加大霸星祭运动比赛的缘故,即使是上条她们设施不算好的中学也为参赛者准备了可以增大摩擦力的特殊运动鞋。上条少女此时穿着的就是这样的运动鞋。理论上穿着这种运动鞋不应该发出非常响亮的着地声。
      上条花了数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进入了某个神秘的无人领域。
      四周没有原来那种隐隐约约的喧哗声,连风声都听不见。因此上条的运动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也就被相对放大。一下一下仿佛就敲在上条的耳膜上。
      这种只能听见自己脚步声的感觉其实相当痛苦。但是上条少女暂时没有时间去细细品味其中微妙的恐惧感。她只是不停地迈动着步伐。
      步子不停地踏在马路上,形成了某种毫无意义的节奏感。
      不敢停下的上条下意识的数起了这种脚步声所形成的节奏。
      一下、一下。
      过于连贯的步伐简直就好像会在这个空间造成回响一般。
      (不对……)
      上条稍稍放慢了速度。她侧耳细听着。不是好像,而是确实有回响声。
      难道因为精神过于紧张,而造成了幻听?
      上条又仔细的听了一会。
      (那是……!)
      这一次她听清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回响声。紧跟着上条的步伐,速度几乎保持齐平的,是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清清楚楚,从身后传来——
      (……不能回头!)
      上条本来想回头看看。但是土御门的话还言犹在耳。
      上条少女甩了甩脑袋,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假如那个女魔法师是从她身后接近的,那该怎么办?
      不能回头。
      要找到女魔法师。
      当这两条目标相悖的时候,要怎么办?
      土御门没能告诉她这个。
      某个人的脚步声似乎一直保持着某个距离跟在她的身后。
      (奇怪……)
      如果后面的人想让自己回头的话,至少也该出声喊一句吧。为什么连点声音都不发?
      也许按照正常的思考来看,上条此时的想法很是莫名,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上条少女的心情一直处于极端紧张的状态中。土御门的一句“绝对不能回头”虽然提醒了上条少女可能的危险性,但与此同时也给她造成了潜意识里的心理压力。当某个人被告知绝对不能做某事的时候,即使这个人清楚自己做了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很可能也无法阻止这种想要触犯禁忌的冲动。
      上条少女此时的状态就是这样。
      她明明清楚禁令是“绝对不能回头”。
      但是心里却暗暗发痒。
      很想回过头去确认一眼。
      确认那个“绝对不能回头”的理由。
      心里就好像存在着两个上条一样。一个是头上顶着金色光环肩膀上挥舞着雪白小翅膀的天使上条,挂着腼腆清纯的笑容说道:“不能回头上条少女,你答应了土御门的。”另一个脑袋长红角身后晃着三角形小尾巴的恶魔上条邪魅一笑,“想回头吧,好想回头对吧上条少女。快回头吧~~”
      “不能回,绝对不能回!”
      “快回头吧,这是你的渴望。”
      “遵守承诺!”
      “忠于欲望吧上条少女~~”
      天使上条和恶魔上条激烈的争吵着。上条内心OS“喂喂争论的方面为什么越来越微妙啦”,感觉无比矛盾。为了快点忘掉这种感觉,上条少女肌肉绷紧,又加快了脚步。
      但是,身后的脚步也随之快了起来。

      (怎么办?)
      上条少女一边奔跑着一边思考。
      因为跑步的速度加快,风声呼啸着掠过了耳畔。上条感觉非常的紧张。
      一直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就像在挑战她的耐性一般。
      上条非常想要回头。
      至少看一眼跟着自己的是谁吧。
      如果就是那个女魔法师怎么办?
      混乱的思维断片在上条的脑子里一条条略过。
      如果是那个女魔法师,不能回头的上条就等于一开始就输了全场比赛。
      这么一想的话,只要那个女魔法师考虑到学园都市里可能还会有没被[罗得之妻]感染的人,她有很大的几率会做出这种选择吧。只要和那个能够利用[回头即死]的教义杀人的[罗得之妻]一起,一开始就从敌人的背后接近的话,就能从一开始就确定胜率。
      话说回来按照土御门的说法,[罗得之妻]应该是圣经中几千年前的人类。人类活了几千年,不对,是死后已过去了几千年,还能藏身于水中——这个[罗得之妻]应该是,日本传说中的鬼魂之类的吧。
      鬼魂会有脚步声吗?
      能够藏身于水里的鬼魂会有脚步声吗?
      上条少女突然不太确定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了。她试图着稍稍放慢了步伐,果然,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放缓了。这个人,似乎是刻意要和她保持某个距离。
      一等到上条又加快了脚步,后面的那个人脚步声也急促了起来。
      (……话说回来,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这么考虑?
      女魔法师最占胜率的做法就是和那个能够利用[回头即死]的教义杀人的[罗得之妻]一起从敌人的背后接近。[罗得之妻]最有可能的形象就是鬼魂,那么有没有可能跟在自己身后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呢?
      鬼魂被土御门称作[不应该存在之物],应该是没有脚步声的。
      但是能够[让别人回头即死]的是[罗得之妻]。
      那么,会不会走在自己身后的既不是女魔法师也不是[罗得之妻]。

      ……而是一人一鬼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7章 不能回头的捉鬼游戏(三)Ghost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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