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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在客栈的一夜 ...

  •   展昭和卢大嫂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雷厉风行人物。这不,早膳才过一炷香,几人就已经摸到了那条曲曲折折的山洞中。钻出半人高的野草丛中一看,嗬,展昭那匹大黑马惊雷在嘚嘚地踏着正步,月华的大白甩着尾巴悠闲地啃草,卢大嫂的爱马苍青倒是个有灵性的,见着主人出来便颠颠儿地奔过来,亲昵地蹭着卢大嫂。

      且不论马有多好,这上路的时候又出了些问题。来的时候是三个人三匹马,走的时候却是四个人三匹马。卢大嫂早就说过,风铃身上带蛊,骑别的马行不过十里路。只有从小跟着卢大嫂的苍青,被她不惜血本地喂了许多的珍稀药材,才能有本事承担起负载风铃的重任。

      然而这样一来,卢大嫂和展昭月华三人也就只有两匹马了……

      “嫂子,要不……我跟你一骑?”丁月华瞅瞅二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她有点不适应跟男人那么亲密地接触。

      不料卢嫂子把眼一瞪:“说什么呢!”看样子很不赞同。也不待两人说话,她便自顾翻身上了月华的大白,居高临下地,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一路来,我总瞧着你们别别扭扭的——你们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弄得夫不像夫,妻不像妻的。”

      展昭和丁月华二人面面相觑。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于是,展昭坐在前面,丁月华坐在他身后,环着他略显精瘦的腰——这是丁月华强烈要求的。纵使有了原主和展昭亲密的记忆,她还是不习惯窝在别人怀里。把后背交给别人,不安全。

      在山林中奔波了一天。日落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边镇。镇子很小很袖珍,顶破天去也不过只有四十来户,估计和个村子也没什么差别。

      这么小的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正规豪华的客栈。卢大嫂和风铃二人领着展昭夫妇,熟门熟路地拐进巷尾一家隐蔽的客栈里。老板娘是个四十出头的敦实娘子,见了来人,很熟络地迎了上来:“是秀秀呀,该有几年没见着了吧?”

      卢大嫂洒然一笑:“范婶子好。三四年工夫不见,婶子倒是愈发康健了。”

      范婶子微笑。将几人迎进正堂,范婶子一拍额头,神情有些尴尬与为难:“呀,我这会子倒是忘了。我这小店里可只有三间空房了,天字三号、地字一、二号,你们这……”

      事实上,真将这当一回事的也只有展昭和月华二人。只听卢大嫂随意道:“给这两位天字房吧,我和铃儿住地字房。”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展丁二人间的不自然。

      丁月华垂首,对手指。这样的尴尬到底还要上演多少次才能彻底结束??

      =========*第一人称试写*============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快十五了吧。我披了件厚衣服,站在窗前痴痴地望着遥挂天际的一轮明月。明亮而洁白的,但却冰凉的。让人想到千年以外的那个家。虽然它不大也不温暖,但至少,我在那里曾经找寻到快乐。在这里呢,在这我全然陌生的大宋朝,哪里才是我的归属地呢?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门发出吱呀一声。我没有动。没有脚步声,轻盈的像猫一样,除了展昭这御赐的御猫外还能有谁呢?

      熟悉的厚重气息慢慢靠近了,停在我身侧。“夜深了,睡吧。”他温声说。

      我侧过头,望着他俊朗的侧脸。说实话,若要放在现代,除开不能常常陪伴妻儿这点,展昭也能算得上是个五好丈夫。眉色黑浓、双目晨星般熠熠发光,长相一表人才,身材玉树临风;性格温和,不温不火,但同时也能具有强烈的爱国心和正义感,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估计是我打量的目光太过直白,展昭不由得侧了侧脸,只留微红的耳尖在我的视线里。我莞尔一笑,见好就收地偏转目光,轻声问道:“冬夜天凉,你可是真要睡在地上?”

      “习武之人皮厚肉糙,无碍的。”他很自然地对我解释。

      我点点头。其实这也就是随便一问,我也未曾想过他若是不愿我又该如何。依我的性子,他若是不愿,今晚打地铺的就是我了吧。

      若是有小龙女睡吊绳的本事就好了。我脑海中灵光这么一现,顿时就有些管不住嘴:“你可晓得,江湖上是否有睡在麻绳上的功夫?”

      长眉一挑,展昭的语气有些怪异:“怎么会这么问?”

      看他神情,我就知晓多半是没有的。讪讪地偏过头去,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无事,只是那么一问罢了。”

      久久听不到回音,我拿眼角偷偷瞥他,却瞧见他一脸若有所思。好奇的心思压倒了怕被拆穿的恐慌,我问:“怎么?”

      “你说的对。或许,我们可以自创一门。”很正经。我却听得眼珠子都险些脱离眼眶。敢情,金庸同志的创意就这么着被我给剽窃了?

      虽然不知道百余年后会不会有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等人的存在,我还是默默地在心中画了个十字。好罢,剽窃了也就剽窃了,这门功夫能提早给江湖中人带去好处也是好的——让他们在野外时不用在冰凉的地上枯坐一夜。况且,谁能跟我要版权费?

      =========**============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我的心里却是许久也不曾有过的平静。只是这短暂的平静也很快被打破了——如水的静夜里,传来他略显迟疑的话语:“她……可好?”

      突然有千言万语如潮起,如鲠在喉。最可能的猜测在我舌边打了几个转,却又硬生生地被我咽了下去,换成一句低沉的:“不清楚。或许,去了我的世界吧。”心里却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多小。泡在矿井里,不用多久肉身就会浮肿、腐烂。这样的身体,还如何使用?

      一阵长久长久的沉寂。在这两个人的黑夜里,分外寂寥。

      “秦苒月,我的名字。”我淡淡的声音犹如缭绕的雾气,“苒苒物华休的苒,明月的月。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还是叫我月儿吧。我曾经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按你的脾性,叫了就叫了,何必解释一长串?什么不引起怀疑,都不过是借口罢了。承认吧,秦苒月,你已经陷进去了。所有编织的借口,只不过是希望听到他亲口唤一声你的名而已,就像恋人间的那样。我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但更多地则是对管不住心的无奈。

      一如我所料,他又很长时间没有开口。熬到最后,我撑不过周公的召唤,头一偏便陷入黑甜乡中去。这样一来,却也错过了他的那声轻轻的,仿若叹息的——“月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在客栈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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