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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跟季父斗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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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太太没走多久,辞婪就收到了季凌忱的回信。
  说拜她所赐,也如她所愿,他母亲见到他后没说几句话就气晕过去了,喜提住院。
  季凌忱用词讲究,辞婪都被逗笑了。
  就季凌忱这态度,对方跟他母亲之间的矛盾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说来说去,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没爹妈不好,有爹妈也不好。
  听到季太太的结局,辞婪便没再管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写章纲。
  季萧濋这边,去到公司之后,果然直接就跟父亲季荣对上了。
  两人自然是直接吵了起来。
  季荣把之前在电话里骂季萧濋的话又骂了一遍,言语凌厉地胁迫季萧濋跟辞婪离婚,季萧濋自然是冷嘲热讽回去。
  甚至都不想跟父亲多说一句话。
  季荣直接被气的血压飙升。
  助理在一旁安抚他,又协助他赶紧吃降压药。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说好开的那个股东会议也不得不推迟。
  然而没一会儿季萧濋就收到了保镖传过来的信息,说季太太直接上门找辞婪去了。
  一听这事儿,季萧濋哪还忍得。
  之前就中了一次季凌忱的调虎离山,这次又被他父亲针对,季萧濋简直鬼火直冒。
  他哪还管什么股东会,再重要的会也没有老婆重要。
  没了公司大不了从头再来,没了老婆,谁能赔他一个老婆。
  季萧濋脸上怒意勃发,眼神凶狠地直接指着季荣骂:“你让姜药那个女人去找我老婆,我老婆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哪怕只是伤了一根毫毛,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听到这番话,季荣气的胸膛更加起伏起来,满脸被挑战父权的羞恼暴怒。
  “季萧濋!我是你父亲!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吼完季荣直接大喘气起来。
  然而季萧濋只是冷眼剜着他,冷哼一声,径自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季荣见状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盯着季萧濋无情走远的背影,你了半天还是没有你出来。
  不过没缓和多久,季荣也便赶紧跟上了季萧濋。
  连股东会都不放在眼里,季萧濋是要翻天了。
  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害的,明明只是一个养在身边的小情人,没想到不仅能让他儿子爱上,还怀了孩子,还跟他儿子偷偷领了结婚证。
  他倒是要亲眼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儿子迷成这样,季家的脸面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丢的彻彻底底!
  路上季荣的情绪一直平不下来。
  没多久,听到去找辞婪麻烦的妻子竟然在医院跟小儿子吵架气晕过去了的消息,季荣的心火烧的更旺。
  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他的小儿子跟辞婪那个女人也有纠葛。
  这事儿更是让他气怒。
  对辞婪这个女人的感官也越发不好。
  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进了季家的门就是个大大的祸害!
  季荣怒火冲天地直奔医院,闯去辞婪所在的病房。
  季萧濋紧赶慢赶地回到医院,进了病房,见到辞婪不仅平安无事,还漫不经心地敲着平板,画她新书的支线图,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下了一半。
  辞婪见到匆匆赶回来的季萧濋,有些讶异,却也并不意外。
  “回来了,你不怕你爸联合其他股东把你罢免了,刚好换你弟上。”辞婪忍不住笑着打趣,只看一眼季萧濋,目光又落在平板上,指尖依旧在屏幕上点着。
  季萧濋伸手松着勒得慌的领带,朝辞婪走去。
  见她比他离开前似乎还有活力的样子,不由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姜药那个女人没把你怎么样。”
  辞婪嗯了一声,跟季萧濋分享战绩:“你估计回来的急,还没听说,我把季凌忱也在这家医院住院的消息告诉了季太太,她看起来大受打击,就去找儿子去了,没多久季凌忱给我回消息,说季太太气晕过去了,估计也要在这家医院住院。”
  说着辞婪还耸了耸肩,一副很无语也无奈的样子。
  反正她是没受丝毫伤害。
  闻言季萧濋都有些讶异。
  随即便是大快人心。
  他在辞婪床沿坐下,忍不住伸出指骨节敲了敲辞婪的平板边边,让辞婪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我好奇,你都跟姜药那个女人说什么了,能让她攒了那么多会爆.炸的情绪,去了季凌忱那里一点就着。”
  辞婪抬起头来,无辜地看着季萧濋,“没说什么,就是瞎猜胡猜了一些事儿,刚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季萧濋只是笑看了辞婪一眼,也不戳穿她的胡说八道。
  顿了顿,他才道:“我也非常不喜欢她,我年少的时候她总是讨好我,对我比对季凌忱要好,犯了错也是她经常帮我兜底,她宽慰我这没什么,但你知道的,少年人没有人进行正确的引导教育,很容易长歪,我就这么被养成了嚣张桀骜的性子,也不好好学习。
  “直到有一天,季凌忱因为不满姜药一直偏向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姜药情急之下和盘托出了自己的算计,我偷偷听到了,才明白后妈果真就是后妈。
  “不过我还来不及找证据戳穿姜药的恶毒心思,就突然出车祸了,还差点死了。
  “因为对姜药有所怀疑,我就顺着她查下去,果不其然,设计这一切的就是她。
  “只是姜药还留了一手,让人顶罪了,火没烧到她身上。加上她会哄我父亲,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说完季萧濋不由嫌弃地皱了皱眉,显然对季太太姜药很是不满。
  辞婪倒是有些意外之前听到的关于季萧濋的八卦原来真的八.九不离十。
  心里头唏嘘的同时,也不免对季萧濋心思复杂了几分。
  她共情过季萧濋年幼年少时的遭遇,所以才会一直说他们骨子里其实是一样的人。
  默了默,辞婪微笑道:“你现在就挺好。”
  这话让季萧濋不由愣了一下,甚至一瞬间摸不着头脑。
  现下对于辞婪的各种言行举止,他总是习惯加以猜测多虑,怕没说到点上,惹辞婪不高兴。
  但思来想去,似乎都是辞婪在夸他。
  因为他刚刚的一番话,提到了他的过往,辞婪这是在安慰他。
  “真的?”他不由道。
  辞婪点头嗯了一声,点头,神情温和了一些。
  “证明季太太的算计没有得逞,而你本身也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人。”她又补充。
  季萧濋却是有些不可思议,瞬间满面惊喜。
  他一把握住了辞婪捧着平板的手,不住地搓着细白的指尖,愉悦地笑着道:“婪婪,你在夸我。”
  辞婪不由失笑,只道:“随你怎么想。”
  季萧濋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辞婪,瞳仁泛着细碎的星光。
  “我的想法就这样,婪婪在夸我。”说完他突然凑过去,在辞婪额头上偷亲了一下。
  又迅速撤离开,笑的有点傻。
  辞婪不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忍不住又瞪了季萧濋一眼,不过却也没说什么。
  季萧濋见状心情却是更加好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辞婪在一点点接受他。
  季萧濋握着辞婪的手不松开,又说起了别的。
  “如果我父亲找过来,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你只要记住,跟你领证的人是季萧濋,除非法律宣判婚姻无效,不然谁也拆散不了我们。总之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妈妈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们,祝福我们。”
  季萧濋说的真挚又诚恳,辞婪听的都不由怔住。
  然而就在这时,病房门口又喧闹起来,传来苍老但严厉的暴怒声,拐杖敲的直响。
  “不让我进去,好!让季萧濋和辞婪那个女人滚出来见我!”
  听到这话,季萧濋脸色瞬间阴沉起来,眼里涌动着漆黑浓墨。
  什么叫辞婪那个女人,那是他心爱的老婆!
  辞婪被父亲如此轻视,季萧濋比辞婪本人还要生气激动。
  他立马就站起身来,想要冲去门口跟季荣对峙。
  辞婪倒是没多大反应,甚至看好戏般地挑了挑眉,心里吐槽起说曹操曹操到。
  她立马拉住了要往外走的季萧濋,拽着他手臂把人往里拉。
  “你急什么,你父亲那么大岁数气昏了头,你也气昏了头?”
  季萧濋愤怒的情绪这才被稍稍遏制住。
  他转回身,安抚地摸了摸辞婪抓着他的手背,说道:“好,我不冲动,一会儿那老头说什么难听的话,你一定不要听。”
  辞婪却是深沉地笑了笑,说道:“你去把人带进来,我来会会他,季太太和你父亲是一个被窝里的人,季太太也就那种战斗水平,你父亲又能成什么气候,季家的权力现在可是在你手里,你是我丈夫,我的腰杆子直着呢。”
  这话听得季萧濋微微缩紧了瞳孔。
  什么怒火愤慨一并消散无踪,只剩下辞婪的最后一句话。
  “季家的权力现在可是在你手里,你是我丈夫,我的腰杆子直着呢。”
  原来辞婪说起情话来,是这么动听。
  他忍不住握紧了辞婪的手背,心脏熨帖到了极致。
  “行,我去把人放进来,就看老婆你的了。”
  闻言辞婪不由睨了季萧濋一眼,哼笑了一声。
  季萧濋心态稳住了,变得不急不躁。
  他走去了门口,拉开了门缝,直面外面。
  季荣满脸怒火,气的脸红脖子粗,见到季萧濋从里面出来,那股火气又暴涨了几分。
  他怒瞪着季萧濋,直接先发制人:“你还知道出来见你老子!你知不知道辞婪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她把你阿姨气的要住院!”
  这话季萧濋是十分不爱听,人还没见到,锅就先甩过来了,他父亲是越活越蛮横不讲理了。
  不过季萧濋只是冷笑一声,情绪没多大的波动。
  偷偷在心里给对方记了一笔,才开口:“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进来,在外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您老不是最在乎什么脸面和体面。”
  这话让季荣的怒火瞬间卡壳了,到嘴的咒骂硬生生被堵住。
  他胸膛气的起起伏伏,咬牙切齿:“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有没有一点对父亲的敬重!”
  季萧濋只是冷眼看着他,犹如看跳梁小丑。
  见季荣没有动作,他干脆开了门,直接转身往里走去。
  季荣被季萧濋这番轻视的举动刺得瞳孔瞪大。
  以前季萧濋跟他对着干,却也还是顾忌着一丝对父辈的道德。
  然而跟辞婪那个女人彻底搅和在一起后,季萧濋完全变了,变得目无尊长,冷漠地漠视着他的所有亲人。
  在助理的提醒下,季荣又吞了一颗降压药,缓和了一些情绪,才往病房里走去。
  才进去,便见到季萧濋在柔声温语地跟辞婪说着话,哪是对待他这个父亲冷漠又仇恨的态度。
  季荣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他拉着脸往前走去,在距离病床两三步远的距离停下,双手杵着拐杖,目光严厉威严地盯着辞婪。
  “你根本配不上我儿子,你以为领了结婚证,就真能进我季家的大门?”
  听到这话,季萧濋瞬间瞪大了眼睛,目光犀利地瞪向季荣。
  “你再说一遍?”季萧濋语气危险。
  显然季荣的这句话触到了他的逆鳞。
  季荣冷哼一声,“再说一遍也是这句话,季萧濋,你未来要彻底继承季家,你应该要知道分寸,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季家的当家主母!”
  季萧濋直接被这番话引.爆了。
  他作势要冲过去跟父亲对峙,辞婪手疾眼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按了下来。
  “季萧濋,我渴了,给我倒杯水。”辞婪只道。
  季萧濋已经气的胸膛起伏,就算被辞婪阻止住,也没有彻底按下怒火。
  他以为做好准备就会对季荣的各种言语免疫,但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辞婪的在意。
  根本就听不得什么辞婪配不上他的话。
  是他配不上辞婪。
  要是今天季荣瞎说话把他老婆作没了,他是真的会选择同归于尽。
  他不痛快,所有人都不痛快好了。
  季萧濋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搭理季荣,只转身去给辞婪倒水。
  季荣见他一番狠话放出去,季萧濋不仅没听,还乖乖给辞婪倒水,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心火旺盛。
  他狠狠瞪着季萧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辞婪却是也目光犀利地盯上了他,眼眸深沉地打量着这个实际年龄不到六十却比同龄人显得苍老的男人。
  “季先生,初次见面,没想到就闹的这么不愉快。”辞婪笑着,顿了顿,语气犀利起来,“你说我配不上季萧濋,也上不得台面,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番话?如果是以父亲的身份,那你不仅不尊重自己的儿子,横加干涉他的选择,还满嘴喷粪地对儿子骂天骂地,侮辱儿子的人格,你自己看看,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如果是以陌生人的身份,那我只能说,你年纪不轻管的倒挺多,小明活到九十岁的爷爷就不会多管闲事。
  “再说,你又不会把你遗产都给我,管得着我配不配或者上不上得了台面,我还嫌你们季家的祖坟太阴森,不符合社会主义的气场,污了我这颗纯洁的心,还说什么当家主母,都2025年了,溥仪都退下皇位快114年,你老是不是也该把黄马甲脱了,托起散架的老骨头去迎接社会主义新风尚。”
  一番话音落下,季荣直接气的嘴唇颤抖,完全没想到辞婪说话这么毒舌犀利。
  他指着辞婪,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季萧濋倒是被辞婪这番话偷偷逗笑了。
  果然辞婪就是这么牙尖锐利巧言令色,一般人都说不赢她。
  季荣哪会是她的对手。
  季萧濋适时地把水杯送到辞婪嘴边,给她喝口水润润嗓子。
  辞婪就着季萧濋的动作喝了一口。
  倒是季荣见两人又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气的越发头晕脑胀。
  “你、你……”季荣一直没你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狠狠瞪着辞婪,眼里已经是红血丝爆满,像是随时要气晕过去。
  辞婪却是不给他缓过来的机会,最后一针见血。
  “季先生,你不是最讲究门庭讲究体面,那我也把话说开了,我就一普通人,一穷二白,努力一辈子都比不过你们这些传承几代的豪门,但我也有我的优势,我可以不用讲究任何脸面,可以豁出去做所能做的一切,到时候撕破脸了,我是无所谓,丢脸的只会是你和你的季家,你赔上全家,就只为了灭我一个小卒,到头来我死不了,季萧濋也还是我的,你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当真会晚节不保,你敢试试吗?”
  话音落下,季荣直接瞪圆了眼睛。
  辞婪的这番威胁当真奏效了,正中对方的软肋。
  季荣依旧颤着指头指着辞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两秒,他直接一口气没喘上来,骤然晕倒过去。
  在一旁陪护的助理见状瞬间大惊,赶紧伸手去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季荣,立马给他进行急救。
  辞婪见季荣一句话没反驳,就这么气晕过去,都不由愣了一下。
  季萧濋的父亲竟然比他老婆还不经说,就这么厥过去了。
  季萧濋也有些意外。
  不过他却是表现得十分冷静,只是按铃呼叫了护士站,告知病房里有老人晕倒的实事。
  他仁至义尽了。
  都是季荣自找的麻烦。
  果然只有不幸福的人,才会老是盯着幸福的人,并竭尽所能地去做出破坏。
  简直恶心至极。
  季荣被气晕过去,也住院了,不巧还是跟季太太一个病房。
  季太太还没醒来,这丈夫也前后脚地陪她去了。
  多少有些滑稽。
  辞婪一天达成双杀的成就,心情是好的不行。
  季萧濋也一样,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事实证明,他就不应该做事留一线,给季荣他们留下胡乱蹦跶给他添麻烦的机会。
  事情到底要收尾,这次季萧濋不打算再对季荣手下留情。
  是时候彻底夺走他集团董事长的头衔和权力了。
  已经退休的人,就老老实实地过剩下的日子吧。
  这事儿之后。
  这个年,季家过的是四分五裂。
  除夕当天,季宅就季荣和季太太两人,季萧濋跟辞婪跑了,季凌忱也没回来。
  当天,季荣又气病了,季太太忧思过度,也病倒了。
  季凌忱勉强在春节当天回来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便又离开了。
  季太太想跟他说说话,都没找到机会。
  季凌忱走后,她病的更厉害了。
  季荣也被小儿子的冷漠给气到,越发后悔他竟然养了两个白眼狼。
  季凌忱离开季宅后,去了季萧濋的别墅,正大光明地说要给辞婪拜年。
  当然,连辞婪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季萧濋撵走了。
  不过季凌忱也没赖着不走,跟季萧濋又对上,倒像是单纯地过来一趟,刷个存在感就走。
  过完年没两天,季凌忱在没季萧濋的催促下便主动回了xx市,继续他在分公司的事业。
  季萧濋都有些意外。
  不过如果季凌忱能安安分分地呆在分公司,或者自己出去单干创业,他也不会对对方多出手。
  只要这狗比别天天到辞婪面前瞎晃,触碰到他的核心利益,一切好说。
  辞婪安稳下来,开始了养胎生活,也没再提打掉孩子的事情。
  算是跟季萧濋心照不宣。
  怀孕快七个月的时候,辞婪开了新文,进入了新一轮的连载。
  时间就这么倏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