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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 ...

  •   44.
      田柾国说在我脸上一点都看不到要出去旅行的雀跃。

      我在心里呵呵两声。
      问他:那能看见什么?

      田柾国手指摩挲下巴,看了半天没说出来。

      等得我开始不耐烦了。
      “你叫我上来就为了说这个吗?”

      交接期也很忙的,一个消息把我叫上楼,进门让我坐他面前的轮滑椅上,看起来比hybe统一配置的椅子质量还好,那都已经上千一把了,不知道bts休息室装修下来得多少钱。

      他们成员不常来,但建面却比同层的txt,楼下不亲的表弟们大不少。
      羊毛从羊身上出,这得赚多少啊,老板,能不能让我手伸进你钱包里暖一暖。

      “只说这个,不行吗?”
      田柾国轻轻哼一声,像是不满我刚那句问话。

      我撑着椅把一下子站起来,笑死,不行。

      “诶诶不是。”他敲了两下桌子:“你不是要出国玩吗,定下去哪了吗?”

      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不想回答。

      田柾国双肘放在桌面,双手交叉撑住下颌,他今天没打理头发就来了公司,刘海已经长过眉眼,缓缓搭在睫毛上,共振着颤抖,半边唇先动。
      “你和我说,我给你报销。”

      “真假。”
      田柾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我重新拉开轮滑椅,毫无心理负担地坐下,认真地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南极怎么样?或者现在有没有载人宇宙飞船的项目...”

      啪嗒—
      “哈哈。”
      屏幕尚亮的手机一下子被扣下,田柾国笑得很无语。

      “说点合理的。”
      “日本呢?”

      一年去那么多次还去日本,要我说,没有巡演没有行程的男爱豆总往日本跑,就是有鬼。

      “不要。”

      “哈。”田柾国没问为什么,他像小孩子一样用鞋底拉扯地面,让那张思索的面容离我时远时近。

      室内过于安静,哪怕是静音轮,也造成了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南极怎么不行呢?
      现在正好夏天,能赶上少有玩的时间段。

      但以我这个脾性来说,我还是不太适合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旅游,如果田柾国一下子答应下来,我反而不太好收口。

      说真的,去哪里玩,其实我还挺想去一趟中国,中国却太大了,而且需要办签证,我现在临出发不到一个周,还是选择免签国方便点。

      “美国的话,之后你要和我一起...日本你又不想去,亚洲?或者说,你看过我们的旅行团综吧?去北欧怎么样?复刻一番路线,一边玩一边给我寄明信片回来。”

      旅行青蛙00版吗呵呵。

      田柾国倒是自顾自说爽了,我其实无所谓,但感觉现在自己像他手里一个摆弄来摆弄去的面团。

      他忽然停住声音:“你不会没看过吧?”

      什么,团综?
      我为什么要看过?
      我给enhypen干这么长时间活,我连恩钟都没看完,你们bts出道这么多年,物料跟屎山一样高,我怎么看完。

      根本就是一个都没看过。

      “你要这样的话,我就要按照我们当时的预算给你报销了哈。”

      如果我知情,他可能还能看见我别的表情,但是,姐们我一无所知,所以你的威胁只能打在棉花上。

      “行了,现在给你分配第一个工作,就是去把bts北欧行团综看了。”

      说完就摆手赶人,真是莫名其妙,我走到门口,这人又忽然扔来一句:“诶,他们不会现在还不知道你要跳槽了吧?”
      语气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谁们?”
      谁们?我真心发问,因为所有人,哦不是,除了朴成训以外没人知道了。

      这个回答好像戳到了田柾国奇怪的笑点,他手指拧出个清脆响指:“perfect。”

      田柾国第二天就找我要工作成果:“看完了没?”

      ?我下班九点半,到家快十点,第二天一大早又到公司,您那团综七个多小时,我拿什么时间来看。

      果然,白手起家的老板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已读不回,抬起头。

      “什么?”

      “凌澪。”李羲承的目光有探究的意味。

      又不是敬语,又不是平语,不伦不类得听得我皱了下眉。
      “我们巡演的安排...”

      “这个我不负责。”
      从录音室走回练习室,李羲承很早就有做自作曲的想法,每抽出空就预约录音室,而这个时候,叫凌澪来摸鱼,她一贯欣然接受。

      最近却不一样了...

      “最近你好像挺忙的。”他想了想,从旁引出话题:“明明现在只负责我们一个组合了,对吧。”

      噢!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来个事。

      “你先回去吧,我有别的事。”我急匆匆拍了拍李羲承肩膀,他欲言又止,没找着机会再问,我就走远了。

      txt跑巡演要回首尔开安可,这之间给成员留出了三天的休息时间。

      策划姐说回来的当天下午要开会,需要我检测演唱会网络舆情的数据,这事叫我给忘了,我快步走回办公室,正好这会把bts团综当背景音过一遍,下班前上趟楼交差。

      二倍速也就三个半小时,拿囫囵吞枣来形容都过于仔细了,视频自动播放下一集,我时不时瞥上一眼,认人就得浪费我两秒钟。
      那时候和现在长得真是有点不一样了。

      工作做完,视频也正好播完,要问我留下了什么记忆,我仔细一想,那记忆像打了肥皂泡一样,顺溜地从我的脑袋里滑了出去。

      田柾国这一个周bighit全勤,我先上去送了趟文件,没人在电梯口堵我,我下意识松了口气,而后又无语好笑,但这会主要为了找他交差。

      bts区域占大半壁江山,我往那边走,hybe的装修风格是很迷惑人的水泥监狱风,不在录音室,也不在休息室,最后在一间开着灯的会议室找到人。

      “噢,打扰了。”
      推开门才发现视觉死角里还坐着另一个人。

      闵玧其踩着拖鞋,盘手堆在椅子里,以水平线而言,他的高度远低于我,却没按照常理的抬眼,而是侧瞥,眼皮好像没有肌肉,使不上力一样,眯着人。

      “团综...”

      田柾国抬起手,手指手臂上的纹路在空中舞出黑影,作打工人这么久,我已深谙各种肢体语言,我安安稳稳收回音。

      闵玧其从半躺的姿态,撑着腿慢慢站起来,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走了。”

      “没事就别给我发消息了哈。”
      闵玧其手插着兜。

      田柾国搭上一嘴:“有事呢?”

      “有事也别找我。”
      落下散懒的最后一句话,他大步离去,我却感觉擦身而过时,他好像睨来似有若无的一眼。

      又轻又快,我不免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不知道是时代原因,还是设备问题,充满浪漫和惬意的北欧出现在他们团综画面里,总带有一抹窘迫和黯淡的色彩,搞得我对他们去过的这几个地方兴致全无。

      所以田柾国还没开口,我就说我看完了,北欧可以,但不要走他们的路线。

      田柾国总作出出乎我意料的反应,他听完,就只是挑挑眉,然后点头:“好啊。”

      ......
      就这样吗。

      有一种轻微的落空感,我颔首。

      “预算我打你卡里,去哪你自己决定,不过说明信片还是要给我发的,下周我先飞美国,我们美国见。”
      田柾国抿了下嘴唇,唇钉被染上亮晶晶的水光。

      他眼睛在此刻也亮闪闪的。
      “玩的愉快。”

      *后续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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