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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侦探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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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是老鹰吗？！”
暗处，有人抬起胳膊，老鹰便乖巧地落在他小臂上：“是的，它叫华生。”
“好久不见！白马同学！”虚言挥了挥手：“怎么不见黑羽？”
“并没有很久。”白马从华生翅膀下取出一页纸收入口袋，华生便扑扇翅膀飞走了。
“那封信果然是你发给我的。”
收到信之后黑羽又一次去了那个地下室一次，没有其他人出入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发信器或是录音器。
“真不愧是白马侦探啊……”虚言兴致勃勃看向老鹰飞走的方向：“真酷！它平时吃什么？”
“花生瓜子之类的鸟类饲料。”
“……”
老鹰可是肉食动物啊，黑羽，这就是你功课没有做好哦。
“开玩笑的。”白马面色如常，整理了下侦探帽：“它会自己捕猎，平时只需要喂些处理过的生肉。”
“好厉害！”虚言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把他往餐厅拽。
“既然都见面了，那就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领口的纽扣款式太简单了，感觉像是他们交流用的装置——那么，现在真正的白马同学在哪里呢？
为了方便互相帮助，应该就在附近吧，但又不在别墅内。
怪盗基德和警视总监之子好像都挺有钱的，会不会有个潜水艇呢？
虚言还没坐过潜水艇呢。
本次被请来的人有八个，但工藤新一因特殊原因无法前来，由邻居的博士代替他来参加，怪盗和侦探组合也只来了一个人。
现在零被他弄得现在还躺在床上睡觉，餐桌旁只见到了六个人。
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餐品，本来如果毛利小五郎来得话肯定能活跃气氛的，但现在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地警惕着，这个任务就只能放在虚言身上了。
“各位侦探大家好！”他看向迟迟不动筷子的众人：“我是工藤真真，如果可以的话，请各位依次介绍自己吧。”
首先起身的是服部平次：“好，那么就从我开始吧——我是来自关西的服部平次，而这个小家伙……”他举起柯南：“就是东有工藤西有服部里的工藤新一的小助手啦哈哈。”
“是！新一哥哥忙着处理案件没时间过来，所以拜托我和博士来帮忙！”柯南甜甜地笑着。
“我就是那个博士了！”阿笠博士指了指自己。
“冈本中人。”看起来只比虚言大那么一点，大概是在场除了柯南和虚言长得最年轻的了。
虚言对他起了兴趣。
原本以为是个大叔呢，原来这么年轻吗？
真是年少有为啊，好，过几天就收入囊中。
“我是白马探，”白马抱着胳膊：“那么，先说说昨天提前侦查时的判断吧。”
“2号房间里的两张床都是由医院病床改装的，并且在书柜后发现了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暗道的门，门锁需要密码。”
才怪呢，早就撬开了，是通向别墅外面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把锁装回去了。
“4号房中的两张床也是由病床改装的。”
“我！我！”虚言积极举手：“3号房也是哦！”
“1号房也是。”柯南道。
这栋别墅中所有的床都是由病床改装的。
“4号房床头柜下也有一条暗道，不过没有上锁，是通往地下室的。”冈本中人将照片递给众人传看：“那里除了空酒桶什么也没有，不过酒桶摆放形状似乎有什么规律。”
“我和服部哥哥出去看地图了！”柯南举手：“但是好奇怪哦，为什么左边的走廊比右边的要窄一点呢？明明地图上画得都一样呢！”
“而且从外面看这里是有二楼和三楼的，但是却只开放了一楼。”服部补充：“并且不论是地图上还是在现实中，都完全找不到通向二楼的楼梯。”
博士理了理胡子：“大家房间里都有一个书架吧，虽然它们看起来都是全部空白的，其实我翻了一下，其中有几页写了很有趣的东西哦。”
他回忆道：“好像是病人在医院的日记，但是仔细看来却更像是被进行人体实验时的笔记。”
是虚言的真实经历哦，很有研究价值的。
可惜零翻了几本都是空白就没再看了，现在又不在这里，错失了得知这个线索的机会。
虚言总结道：“那么，大家得到的线索是由病床改装的床，2号房的神秘暗门，4号房地下室由空酒桶组成的图案，走廊宽窄的怪异差别，消失的楼梯，神秘的日记。”
他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来：“真不愧是作为侦探的大家啊，那么，今天的餐前交流就到此为止了，请用餐。”
“你呢？”冈本中人问到：“你发现了什么？”
虚言愣了一下。
“昨天，和我同一个房间的金毛去找你了吧，但他到现在都不见身影。你对他做了什么？”
虚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可是陷入了一个久违的沉眠，劝大家不要打扰他哦。”
“不过，关于你的那个问题嘛……不好意思，既然在场众人只有冈本先生和服部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么，请你们交流一下吧。”
“这里没有任何窃听装置或者发信器，请放心交谈。”
来玩海龟汤吧。
“我是警方的卧底，我是组织成员，我是实验体。我的代号是1042，我的代号是百利甜，我在五年前就是这副模样了。”
场面陷入了沉寂。
白马率先发问：“你的代号是1042，是组织人体实验的结果，是真的吗？”
“是的。”
是的。
柯南大惊，陷入头脑风暴。
他急切询问：“你真的是警方派去组织的卧底吗？”
“是的。”
不是。
柯南：“你的代号是百利甜？”
“是的。”
是的。
白马：“五年前，指出怪盗基德的作案方式的人是你吗？”
“是的。”
是的。
五年前？！
柯南问道：“你今年几岁？”
虚言无奈一笑：“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毕竟实验以前的记忆已经被删除的差不多了。”
不是。
“毕竟组织可不会允许一个卧底带着记忆继续活着吧。”
是的。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比在场各位年龄都要大了。”
是的。
“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冈本问道。
虽然没有疑问的痕迹就是了。
“不一定。”虚言笑道。
不是。
白马和冈本得死一个，BOOS不会允许他动用组织资源玩了这么久还解决不掉一个人。
但他暂时不想杀白马。
“你，他，我，我们三个得死一个。”虚言指了指冈本和白马。
是的。
他无奈笑道：“白马同学，你最近动作太大了。”
是的。
白马笑道：“抱歉。”
柯南整理了一下：“你从警校毕业后卧底进组织，但是被发现是卧底了，所以被抓去进行人体实验。对吗？”
“不是，组织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卧底。”
不是。
白马道：“你从警校毕业后卧底进组织，但组织早就知道你是卧底，所以直接送你去进行人体实验。”
“是的。”
不是。
“组织想要洗去你的全部记忆，但没有成功。”冈本继续。
“是的。”
是的。
“但他们以为已经洗掉了。”
“是的。”
是的。
柯南急忙问道：“所以你就一直卧底下去了，甚至还获得了代号？”
“是的。”
是的。
“1042是你作为实验体时的代号，而百利甜是你作为组织成员时的代号。”白马道。
“是的。”
是的。
“那么，你的接头人是谁？”冈本直接询问。
“已经死了。”虚言道：“癌症，17年前死的。”
不是。
所以现在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卧底。
如果是，那么，组织覆灭后他将以犯罪组织成员的身份被处罚。
如果不是，那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将暴露在组织眼中。
冈本轻吐出一口气：“你是否被下达了暗示，如果说出机密相关情报将会脑死亡。”
哇偶，怎么还带给他加戏的？
加上加上，真不错。
“是的。”
不是。
真假参半吧，真的比假的多。
反正已经无从考正了，你们不论相信还是不相信都有利于他。
冈本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权衡利弊。
看起来，其他几人都已经知道工藤真真的身份了，连小孩子知道得都比他多，然而他们却一直活到了现在。
这里并没有断信号，随时都能报警，别墅的大门也没有锁，港口的船也都安然无恙地好好停着。
组织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真实性很高。
“那个金毛是组织成员吗？”他问了最后一句。
“是的。”
是的。
一个能带来信息的卧底要比一个被组织盯上随时都可能死掉的侦探有价值多了，而且他还因为过于年轻不被信任。
白马探是警视总监的儿子，死亡可能会给国民带来恐慌。
“你来杀我吧，我不会反抗。”冈本中人拿起筷子，已经不在乎是否下毒了。
虚言笑道：“日本会感谢您为它做出的贡献的。”
他就知道，冈本是一个理智到连自己都能放进天平托盘中的人。
他也拿起筷子。
感谢厨师，感谢农民，感谢大地，感谢雨水，感谢阳光，感谢自然。
柯南完全不理解：“不是，为什么？！既然可以打出去电话，完全可以报警吧！只要说明情况安排假死就好了！”
白马瞥了他一眼：“组织在警方高层中有卧底。”
警方不可信。
不过他并不觉得让人替他死是很光荣的事情，他作为侦探的修养也绝不允许他放任某人深陷危机。
“我那里有工具可以帮你安排假死脱身，新身份的问题，我身边有个非常优秀的魔术师可以帮你易容。”
老鹰的叫声在窗外响起，似乎是在反对什么。
虚言就这么托着头看他们讨论这样做的可行性。
就当所有人都认可了这一方法时，有人走进餐厅。
是那个金毛。
组织成员。
他恶狠狠得瞪了虚言一眼，拉开一把空椅子坐下开始用餐。
他听到了多少？
这个计划还要实行吗？
虚言将冈本中人的不安和死亡概率调整到了一百。
不用动手了，他已注定死亡。
用餐完毕，虚言给每个人悄悄发了一张纸条。
“这个别墅，建议你们调查完毕，我将一些信息藏在这里了。”
“但请不要暴力破坏，否则会被怀疑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好了，安排完一切，睡醒的某人表情阴沉的不像话，但他不想理会，昨晚几乎一夜没睡陪着零打游戏，很困。
“嗨，工藤，还要贴吗？”服部戳了戳柯南。
“你还没有贴上啊。”怪不得听了一晚上都没听见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昨天晚上被锁在门外了，里面好像打了一夜的游戏，不过我听见了两个代号称呼。”
“波本和百利甜。”
“百利甜是他，波本应该就是那个金毛了。”
“贴吧。”柯南还是有所怀疑：“他表现得太过坦荡，反而不像卧底。”
“我也觉得不像是好人，哪有卧底这么肆无忌惮。”服部笑道：“那就看我的吧。”
他大咧咧得走到虚言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顺便把贴纸贴在对方衣领下：“嗨，工藤，你和工藤新一都叫工藤，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虚言一听瞬间不困了，他觉得有个便宜必须占一下。
“其实啊，我们该真的有关系哦。”他神秘兮兮地拉着服部躲到柯南看不见的地方，放低声音：“其实我是工藤新一的爷爷哦。”
正在偷听的柯南猛的吐出一口水：喂喂！拜托，不要再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服部茶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真的吗？那为什么没听他说过呢？”
“哎，”他叹口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虚言一副回忆过往的样子：“想当年，他还只是个孩子，我和他奶奶一起外出执行任务，却没想到被组织掳走，当做了实验体。”
“哎，他奶奶就是在实验中死的。”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研究员照例在我们身上试过药后便离开了。我们本以为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天就会过去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挑了一部分人，在他们的房间里灌毒气，来测试他们经过实验的身体的耐毒性。”
“他奶奶没有挺过去，就这样死掉了。死的时候全身溃烂，头发全都被她自己扯掉了，因为太痛苦了。”
“而我幸运地活了下来，只想着一定要出去，离开这里，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
“现在，好不容易再次见到我的小孙子，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这么小，却已经忘记了我的样子……”他抬手，抹去不存在的眼泪。
服部听得满头黑线，但还是不住地点头复合：“是啊是啊，真可怜。”
虚言嘲笑：“哈哈哈！服部！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相信了！”
他拍拍服部后背：“怎么可能啊！”
“我就知道！”服部气急败坏：“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啊！”
“不过这个故事是真的哦，”虚言笑道：“那次几乎一半的人都死了，我比较幸运，只是瘫了几天。”
那几天里明美哭得好惨的，一具具尸体被分解成块放进试剂里研究，刚满五岁的志保也被强制要求参与，不过她比较特殊，研究的不是死人，而是从虚言身上切下来的肉。
这导致虚言对组织的研究所印象不太好，哪有让小孩子一边哭一遍记录数据的！？
这件事导致那段时间志保一进实验室就开始呕吐，组织只好送她去国外深造散心。
再回来时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也不认识虚言了。
大概是被洗掉记忆了吧。
一提起过去，虚言兴致起来了：“你要不要听听实验体的故事？并不是所有实验体都被洗去记忆了哦，我们会交流彼此的故事以支撑着活下去，活到最后的人会带着其他人的份一起。”
服部平次：“这是真的吗？”
虽然他知道组织无恶不作吧，但是从虚言口中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怎么就这么低呢？
“是真的哦。”虚言直接调高对方的好奇度：“要听吗？”
服部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见过的最小的实验体骨龄五岁，是个很聪明的小女孩。”
她的代号是402，顺序比虚言靠前，有记忆起就在进行实验了。
她还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小孩子需要被进行实验，或者死去，或者长大活下去，以后为组织工作，成为研究员之一。
她的头发被剃光了，为了方便记录大脑数据，但依旧是可爱的，虚言见到她时，她的门牙掉了，缺着牙说话漏风。
“伊好，大哥哥，”她这样笑着打招呼，很小心地避开身上的管子：“我系402，伊叫森么名字？”
虚言也笑道：“你好啊，402。我是1042。我们的名字里有两个数字是一样的哦。”
这个孩子快要死掉了，虚言一眼就能看出来。
因为组织给她所用药的剂量根本不符合常规要求，抽的血也远远发出了需求。
他们要榨干她身上的剩余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