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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随风 ...


  •   踏奈何,过忘川,淡过往。

      我睁开眼时,周围都是血红色,一望无际。
      这并不我第一次睁眼了。在那之前已经有了八次的经验。
      我清楚这是过往的最后一次,猫的一生有九命。

      首次醒来时,我已有了人形,这双白净的双腿甚和我心,与此同时,我能开口说话了。

      乎略了当时的场景,我迫不及待地想与先生分享这喜悦。

      开心的心情瞬间落空。我失落的把玩着忘川河水旁红色的彼岸花。
      一条黑色的渡船停在桥头,摆船人不说话,反是他后面看不清容貌的老婆婆张了口:“孩子,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她手里端了碗汤,手确与年龄不符,那双手十分纤细。

      回忆涌入脑海,一滴眼泪滴入忘川,我双眼无神地告诉她:“我叫艽楚。”这是先生赐我的名。
      先生说“这个艽,草字头像小猫耳,刚好小猫九条命,楚,楚楚可怜,喵喵你就叫艽楚吧!”
      心里一阵阵的疼,但我没有心跳。

      那天大雨倾盆,天空乌云密布。我与同在屋檐下避雨的先生相识。
      先生抱起我,用他的衣袍抹去了我身上的泥渍。他说:“你我这般有缘,要不你随我回家吧!”

      在这战火纷纷的时代,即有人想给我这样流落在外的猫-个家,我歪头喵了一声,似是在回应他。他带我回了家。先生家与他人一般干干净净,陈设简单。

      我很喜欢先生,不仅仅是因为他那种俊美的脸,还有那温柔体贴的性格。但我时常不解,先生总是后半夜起床离去,随后便是炮火声。
      他走之前总喜欢摸我的脑袋。他不知,每次我都醒着,悄悄随在他后。第一次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生命。很疼,真的很疼。

      回忆被婆婆的叹息声打断,她再次问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艽楚。”这次她没再说话,碗中的汤撒在了忘川河。

      很快船随她一起走了,留下阵阵回声,缘起而不落,终是孽。这句话一直回荡。

      这里不分昼夜,渐渐的我记不清先生的模样,眼皮也越来越沉,我闭了眼。

      离开了这腥红的地方,我来到了极白之地,白到刺眼。那里有面镜子,镜子中的声音说,先生知道我用自己的命换他的。
      但他拒绝了,他用自己的灵魂撑了一段时日,灵魂破损,入不了轮回。用人们长说的,这是魂飞魄散。

      最后一句是先生的声音,他说:“生于这时代,身体于祖国,灵魂于事业,将生之于盛世之时,我定予你个安稳的家。

      一起风来,我散于这世间。我想这是解脱。
      世间万物随风来又随风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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