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似她》伏黑小歪

6、青楼阳子之死（上）

　　回去的路上总是心事重重 ，可能是因为林岁岁吧。此时路过醉仙楼看到里面如此热闹，也就知道了发生命案，一看那个男的也在就心烦，偷摸摸的走。不过这些迟早都会找上她，当她吃完饭时，就被通知去现场，白灵很是无奈
　　白灵站在醉仙楼前，抬头望着那鎏金的牌匾，丝绸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深吸一口气，能闻到空气中混杂的脂粉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白姑娘似乎对这风月场所并不陌生？"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白灵转身，看见萧洛铭一袭墨蓝官服站在三步之外，腰间悬着一块青玉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正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变化。
　　"萧大人说笑了，"白灵轻摇团扇，掩饰指尖的颤抖，"只是嗅觉灵敏些罢了。这楼里飘出的香气中，混着些不寻常的味道。"
　　萧洛铭眉头微挑："哦？愿闻其详。"
　　"像是...某种药材燃烧后的气味。"白灵边说边观察萧洛铭的反应。她必须小心，这个精明的男人显然在怀疑她什么。作为穿越者，她对这个世界还不够熟悉，但现代法医知识或许能帮上忙。
　　萧洛铭不动声色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姑娘果然见多识广。阳子姑娘的尸体还在楼上，请随我来。"
　　醉仙楼内，莺莺燕燕的笑声戛然而止。姑娘们躲在珠帘后偷看这两位不速之客。白灵注意到楼梯扶手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木屑还未来得及清理。
　　"死者生前挣扎过？"她轻声问道。
　　萧洛铭脚步一顿，侧目看她："白姑娘如何得知？"
　　"扶手上有痕迹，而且..."白灵指向转角处一块松动的木板，"那里有血迹，虽然被擦拭过，但在阳光下还是能看见反光。"
　　萧洛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静："不愧是白家千金，观察入微。"
　　二楼最里间的房门紧闭，两名衙役守在门外。见萧洛铭到来，立即行礼让开。推开门的一瞬，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白灵忍不住用袖子掩住口鼻。
　　房间内，一名身着绯红纱衣的女子仰卧在绣床上，面容安详如睡，唯有嘴角一丝暗红暴露了异常。她的双手交叠于腹部，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
　　"死者阳子，醉仙楼头牌，今晨被丫鬟发现身亡。"萧洛铭站在门边，目光在房间内扫视，"无外伤，无挣扎痕迹，但..."
　　"但面色发青，指甲根部有蓝晕，"白灵接话，小心地靠近尸体，"这是中毒症状。"她俯身检查阳子的手指，突然僵住——在鲜红的蔻丹下，指甲缝里藏着些许蓝色粉末。
　　萧洛铭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常："发现了什么？"
　　白灵迅速镇定下来："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死因。"她不能表现得太专业，否则会引起更多怀疑。但那些蓝色粉末...她在现代案件中见过类似的东西。
　　"白姑娘，"萧洛铭突然靠近，声音压得极低，"你为何对验尸如此精通？据我所知，白家经营海上贸易，并不涉及医药。"
　　白灵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家父常与海外商人往来，耳濡目染罢了。"她转身走向梳妆台，转移话题，"这香炉里的灰烬很特别，不像是寻常香料。"
　　萧洛铭跟过来，两人肩膀几乎相触。他伸手捻起一些香灰，在指尖搓了搓："确实。我会让人带回去检验。"他顿了顿，"白姑娘似乎对本案格外上心？"
　　"萧大人亲自上门求助，白家岂敢怠慢？"白灵微笑应对，同时注意到妆台下有一小块撕碎的纸片。趁萧洛铭不注意，她迅速将纸片藏入袖中。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萧洛铭快步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楼下巷子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站住！"萧洛铭大喝一声，纵身跃出窗外。白灵惊得倒吸一口气——这可是二楼！
　　她跑到窗边，只见萧洛铭如鹞子般轻巧落地，朝黑影追去。那矫健的身手绝非普通文官所能有。白灵眉头紧锁，这个萧洛铭，究竟是什么人？
　　片刻后，萧洛铭空手而归，额角有一道细小的血痕。
　　"没抓到？"白灵递上自己的丝帕。
　　萧洛铭接过帕子，却不擦拭，只是紧紧攥在手中："身手不凡，对醉仙楼地形极为熟悉。"他盯着白灵，"白姑娘可知最近海上可有什么特殊货物入境？特别是...药材一类。"
　　白灵心跳漏了一拍："萧大人怀疑是海外毒药？"
　　"只是猜测。"萧洛铭的眼神变得深邃，"毕竟，能让人死得如此安详的毒药，中原并不多见。"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似有无形的交锋。最终白灵轻叹一声："我会查问家父近日的货单。不过萧大人，您为何选中我来协助查案？京城能人异士不少。"
　　萧洛铭唇角微扬："因为白姑娘是唯一一个，在听到'青楼命案'时，眼中闪过'原来如此'神色的人。"他向前一步，"你知道些什么，对吗？"
　　白灵后退半步，背抵上梳妆台。铜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她确实知道——这已经是第三起青楼女子离奇死亡案件，而她穿越前正在读的一本古代奇案集中，记载着类似的案例。
　　"我只是...猜测这可能不是第一起。"她谨慎地回答。
　　萧洛铭正要追问，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衙役慌张闯进来："大人！城南又发现一具女尸，死状...与阳子姑娘一模一样！"
　　萧洛铭脸色骤变，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停住脚步："白姑娘，一起？"
　　白灵知道这是个试探，但她别无选择。这案子背后必有隐情，而查明真相或许能找到她穿越的原因。
　　"当然。"她整理了一下衣袖，随萧洛铭快步走出房间。下楼时，她悄悄展开袖中的碎纸片，上面只有两个字："海...月..."
　　海月？白灵心头一震。在她穿越前读的那本书中，"海月"是一种来自南洋的迷药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