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之青春珊瑚礁》苦作舟呀苦作舟

10、回忆篇：第一面

　　关于野猫这个问题，必须插一嘴讲讲。
　　那时金和路易斯两兄弟初到莫里亚蒂府邸，阿尔伯特兄长因为学业而顾全不周，他们就被讨厌平民的伯爵夫人狠狠苛责。在这座冰冷华丽的府邸里，虽然管家西蒙总是命令两人做很多杂活，但两兄弟还是清楚地意识到谁更能主宰他们的命运——难以见上一面的贵族。简单的说，是伯爵、伯爵夫人、大少爷阿尔伯特以及小少爷威廉。
　　前面两个人，笑死，根本遇不上。哪怕碰见了，干活的他们也会被赶过来的女仆们给轰走，理由无非是免得脏掉贵族们的眼。阿尔伯特倒是会在晚上过来，对着金和路易斯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可他尚未长大，在伯爵府里的话语权很微弱。对于义兄弟的困境，阿尔伯特也深感无能为力。
　　这时候，金决定暗中观察府邸里威廉，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从阿尔伯特口中得知他这个弟弟很得母亲的欢心，总是喜欢说一些甜言蜜语哄得母亲乐开了花。威廉他喜欢参加热闹的舞会，但与人交际又总是戴着虚伪的面具，面对地位比自己低下的贵族总是不正眼看人，而对于地位比自己高的贵族，态度截然相反。
　　听阿尔伯特的介绍，威廉是一个典型的贵族少年！金和路易斯想着。
　　他和自己虚伪的父亲、善妒的母亲一样，也完全没有字典里或者书本里所拥有的贵族崇高的德行——阿尔伯特表示。
　　“你们还是不要靠近威廉，他是个巨大的威胁。他年幼的时候就让母亲处理掉了他身边好几位照顾他许久的贴身女仆。”阿尔伯特不认可金的冒险行为：“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就是父亲他让管家处理掉来家里闹的一家子平民，而一切的源头就是威廉把他的贴身女仆安娜，即他们的女儿给打死了。”
　　真的好可怕呀！金的笑容越发温和了，但这更有挑战性，不是吗？要是家里的贵族对他们兄弟们动手，那他会帮阿尔伯特少爷彻底对家人死心。作为咨询师，他会收取阿尔伯特的报酬。
　　但偌大的府邸里还是难找威廉的下落，虽然路易斯很清楚对方的房间在金碧辉煌的三楼的某个地方，但现在的两人难以踏足三楼。
　　他们是“笼中之鸟”。
　　在干活中，金和路易斯等待着时机。但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妙，他们居然因为一次意外而近距离地观察到了那位被阿尔伯特少爷成为“威胁”的威廉少爷。
　　威廉他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呀！现在的路易斯依然能感到一种百闻不如一见的滋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不能光靠别人的话进行简单的拼凑。
　　那是一个星光灿烂的晚上。透过灰蒙蒙的玻璃，依然能看见悬挂在天空中闪亮的星，以及那无比璀璨的银河。但再美丽的夜景也无法挽救路易斯的痛苦，他因为阁楼密闭的环境和污浊的空气而忍不住咳嗽起来。即使金一边温柔地拍着弟弟的后背一边安慰他，但也无法阻止路易斯的咳嗽。
　　“我没有事。”路易斯涨红着自己有些惨白的脸，摇头告诉哥哥别担心自己。
　　沉思几秒的金却站起来，手伸向窗锁。
　　“别——”万一打开了窗户，被仆人们发现而告了密，他们兄弟一定少不了责罚的。
　　可面对弟弟的劝阻，但金还是悄悄开了窗。一股清风透过缝隙穿了进来，吹散了房子里的沉闷和污浊。路易斯瞬间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舒服多了。
　　“哥哥。”他担忧地叫着。
　　“没事，我会小心的。待会儿我们就偷偷关上，不要担心，路易斯。”金微笑着安慰自己的弟弟：“而且这个时间点，仆人们早睡了。哪怕没睡，她们也在这个房子里，这也做不到把头探出窗户朝上看我们的行为吧。”
　　一切都很安全，俩兄弟亲密地靠在一起，感受了差不多10分钟的微风。
　　”要来一个大胆的尝试吗？”
　　“哥哥，你的意思是——”
　　“嘘，路易斯，今天的夜色真的很美。我们好久没有像在孤儿院里那般欣赏星空了。”金冲着路易斯淡然一笑：“即使生活再累，工作在忙，也不要忘掉欣赏美的能力。”
　　哥哥！路易斯崇拜着，信任着自家的兄长。于是他们就透过打开的窗户欣赏起外面的风光。老实说，风景很美。莫里亚蒂家的别墅比附近建筑都要高一些，他们可以清晰地望见各种树影交错或重重叠叠的房子。
　　“再忍耐一下，路易斯。”金握着路易斯的手。再等等，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路易斯。
　　“哥哥，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是对我最大的幸福。”
　　可在这一瞬间，路易斯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哥哥狠狠握紧。哥哥，怎么了?顺着金的目光，他的视线慢慢下移，居然在三楼的阳台上看见了一个身影。
　　那是？路易斯慢慢蹲下去。
　　“威廉。”金用唇比划出这个名字：“我们从未见过的小少爷。”
　　要关上窗吗？
　　不，等等，这是个好时机。
　　趁机观察一下威廉。
　　这么深的夜，他在干什么？
　　那是什么？哥哥。
　　望远镜，昂贵的天文望远镜。威廉他在观看星星，路易斯。
　　有些人还在平民窟里痛苦地求生，靠出卖自己的力气或者皮囊来混个半死，但一些“幸运儿”却靠着祖辈的积蓄活得潇潇洒洒。这些金不在意，他厌恶得是许多贵族们借着金钱和地位将社会的人群分出所谓的三六九等，宣扬着自己高贵的血统却从来不干正紧事，还拿着金钱和地位肆意地践踏前者的尊严，用杀害平民的生命来自我取悦。
　　这个社会真是不公正，但我有觉悟改变这一切！
　　威廉少爷正在热枕地欣赏着美丽的星河，所以我们偷偷看他没有关系。金有信心分析出他的一些信息，如果靠得近一点或者灯光在亮一些，他会分析出更多东西。
　　威廉准备回房了。
　　他在整理那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把它推回去。
　　等等，他回头了。
　　那个，哥哥，刚刚他看到我们了吧？
　　不要担心，路易斯，天很暗。
　　可月光很亮。
　　金握着路易斯有些颤抖的手，告诉他别怕。
　　一切的答案在明天揭晓，
　　或者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