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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失联 ...

  •   【在我们以为天下太平的今天,世界上的一些角落里,还在进行着一个又一个,无声的战役。】

      一大早叶森就离开,去赶飞机了。走的时候,斯婧妍还在熟睡中,没有舍得吵醒她,轻轻地吻了下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斯婧妍还在忙着跟制作团队开会的时候,杜威突然推门进来,打断了她。
      叫到办公室,杜威把手机给她看,“刚刚传过来的消息,今天上午S国,叶森公司所在的大厦,抗议人群中有极端主义人士,现场发生大规模爆炸和枪击事件,叶森公司这个事情可能不仅仅是软件问题,可能牵扯到了一些国际间敏感问题~”
      斯婧妍慌忙找出自己手机给叶森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状态,徐晓峰也联系不上。“你帮我把这边处理一下,我去找一下丁磊!”斯婧妍拿上包就往外冲,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斯总如此慌乱过。车子开到SC楼下,跑上去,他们公司也一团乱。好多人都在打着或接着各种电话,顾不上前台的人,径直冲进去喊:“我找你们丁总!丁磊!丁磊!”
      “婧妍!”丁磊领带拽了,挽着衬衫袖子,一脸疲像地招呼她。
      “我联系不上叶森,你能联系到那边公司的人吗?现在那边什么情况了?”
      “我们现在也联系不上那边,那边的网络通信全部中断了,我尝试着联系使馆那边,现在只能等消息!”
      “我等不了,我要去找他,丁磊,你继续联系,有任何消息随时通知我!”斯婧妍说着就往外走。
      丁磊从没见过斯婧妍如此失控或有任何不得体过,拉住她:“你冷静点,现在这种情况,还没有定□□态严重大小,你去有没有航班,能不能入境都不知道!”
      “我不管,都别拦我,航班不通,我就去找人联系私人飞机,我一定要去!”甩开丁磊就走了。
      驱车到机场,买了就近航班,顾不上多想,直接奔S国去了。几个小时的航程,毫无睡意,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闪过这近四年来的点点滴滴,叶森很认真地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日常很多不经意的时刻为她做的每一件贴心的小事……
      飞机落地,出了机场大厅,丁磊给他留言来接她的人,已经等在外面。来人接着她,嘱咐她尽量不要说话,保持低调,她本来也不想说,也没有力气说什么。带着她去了驻当地的大使馆,那人进去找到一个人,两人攀谈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两人跟着里面出来的另一个人,上了对方的车,车子没有离开使馆太远,停在一个公寓楼底下,那人带着他们刷卡进到其中一层,出电梯的时候,徐晓峰等在那里,然后另外两人离开。徐晓峰看见斯婧妍的状态,吓坏了,什么多余的话也顾不上多说,匆忙带着她去到房间。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斯婧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担心的人完好无损地坐在面前。“那个~”徐晓峰刚要张嘴说点什么,被斯婧妍推出去关门隔在了外面,眼前的人闻声抬起头来。
      “你怎么这会儿跑这儿来了,太危险了!”叶森走过来。
      斯婧妍浑身发抖,脑子里顾不得多想,扑进叶森怀里,抱着他的脸狂吻,叶森吓了一跳,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婧妍,“你怎么了?累不累?”
      “我爱你!”斯婧妍不回答,又说了一遍“我爱你!”以及疯狂地吻他,叶森根本架不住这样的斯婧妍,只能束手就擒从了她……缠绵中他抱紧了还在颤抖的斯婧妍的身体,吻去了她眼角流出的眼泪。

      斯婧妍根本没有来得及回家收拾行李,来S国带的唯一行李是自己车里的备用装备,通常她会在车里跟办公室里放一个备用小箱子,以防工作中有什么突发状况随时应急用,但是里面只有一套内外换洗的衣物,简单化妆品洗漱用品一套,没有睡衣,所以现在,她只能穿着叶森的衬衣在房间里晃荡。
      醒来的叶森依旧在电脑前马不停蹄地工作,斯婧妍过去轻轻地坐到旁边,叶森停下手里的忙碌,揉捏着她的手腕,看向她,“你醒了?”
      “嗯~事情很严重吗?”斯婧妍看着他。
      “我工作之后,一直记着你说的,凡事留点心眼儿,我开发的每一个软件,源代码里通常都会有我的代码元素,里面通常包含有你名字的缩写,这些要素通常具有反编译特征,非原作者无法做出合理解释。并且我每次都是开发后第一时间进行登记,详细记录开发日志,进行软件著作权和专利的申请。我们在听证会上还明确表示,相关数据的服务器就保存在当地,由当地公司负责管理,并采取第三方监控,审查,验证等一系列举措确保数据和用户隐私安全,我们在这方面的投入远超这个国家同类企业。但是可笑的是,他们官方依然以我们掌握了大量他们国家用户数据,并被我们政府获取为由驳回我们的诉求。他们甚至利用专利权的地域性,无视对我们专利的保护义务,默许一些机构恶意复制抄袭我们的成果,甚至逼迫我们出售在当地的应用程序,不惜对那些极端分子的爆炸枪击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可怕了,整个公司都快炸没了,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公司的普通业务问题了,这是一场针对我们国家的科技战争。”
      “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对吗?”斯婧妍握紧他的手。
      叶森点点头。“我和晓峰的手机早就被当地政府监控了,爆炸的时候,直接扔进废墟了,现在我得用那你的手机给丁总打个电话,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电话接起的第一时间,丁磊关心的依然是叶森他们的个人安危。叶森详细告知了现在面临的全部情况,两人商量一致做出的艰难决定是,分公司从该国退出,启动涉事软件自毁,发布通告国内上线该软件替代款,全部免费使用,做好国内和该国的数据切割。丁磊说,“这不亚于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一般的艰难,我们损失惨重,但是我们的技术受欢迎的趋势是不会改变的。我们不管把服务器放在哪里,雇用多少的当地人,都无法扭转他们的不信任,因为我们挑战了他们在该领域的主导地位,我们索性换个赛道继续出击,又不是非他们国家不可,到头来是他们的损失大。”
      叶森跟丁磊通完电话,通宵达旦地编写了自毁功能,设定好极限时间,等使馆安排他们坐上回国的飞机,总公司发布公告,软件按时启动自毁,数据清零,程序自毁,所有文件清空,为以防万一,叶森还加了一个人工遥控自毁,以便回国后确保自毁全部完成。
      坐上回国的飞机,叶森他们才知道,机上一同返回的还有其他的同胞,S国同时打压的还有其他一些不同领域的科技公司,他们中有一些人甚至在此前,还带着电子脚铐……
      回国后第一时间,斯婧妍先陪着叶森回了公司,叶森从S国返回时就一直没怎么说话,此刻SC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叶森第一时间确认了S国那边的自毁彻底,跟团队捋了一遍他出国前就已经在进行的替代软件的研发工作,S国公司的原有员工部分回国,其他的丁磊已经安排人力资源部跟公关部门去安排解决。斯婧妍全程陪着他,同时也讶异于他此刻的成熟与笃定,他从容淡定地和丁磊规划好了后面的每一步。全部处理完,已是凌晨时分,丁磊把疲乏不堪的二人赶回了家。
      匆匆洗完澡的斯婧妍出来的时候,先行洗完的叶森,呆呆地立在窗前,看着外面。斯婧妍过去,没有言语,紧紧地抱住了叶森,像要揉进去一样地抱紧他,叶森靠到斯婧妍就哭了,一开始是小声抽泣,后来就嚎啕大哭了,斯婧妍始终没有言语,就轻轻地抚慰着他,她知道叶森此刻心里多难过,上一次见他哭,还是自己跟他说分手的时候。自毁完成的那一刻,仿佛他曾经在那里整整三年的一切都跟公司一起炸成废墟了,那无比孤独艰难的三年,付出全部心力拼搏的三年,没有斯婧妍的三年……
      叶森一个饱觉醒来,斯婧妍正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书,陪着他。她穿着白色的宽松家居服,头发随意地别在耳后,手指轻轻地翻着书页,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斜斜的照在身上,整个人仿佛在发光。叶森曾在脑海里无数次地想象过一些这样的时刻,这宁静而又日常的一幕,竟然真的有天不可思议般真实地就出现在了眼前。婧妍轻轻抿了一口茶,撩了下散落下来的碎发,抬头看见了正趴在床上直直看着她的叶森。
      “醒啦?”斯婧妍一只手撑着一侧脸,身子微倾靠着桌沿,歪头看着叶森,微笑着。
      叶森从床上起身,走过去,拦腰拥着斯婧妍,两人在地台上躺了下来。
      斯婧妍转过身,两手捧着叶森的脸,看着他说道:“叶森,忙过这阵,我们休个假吧,休个长假,我们一起,停一停,静一静,离开这儿,随便去哪儿?”
      “好。都听你的。”叶森亲吻着附在脸上的那双美丽的手。
      “你一直以来都太紧绷了,我得帮你松弛下来,嗯~我该怎么让你相信,我不会再离开你,会一直陪着你。该怎么帮你把这糟糕的睡眠调回来呢,我的叶先生?”斯婧妍用手指拨着叶森额头的川字纹说道。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叶森捉住她的手。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最舒服最想要的生活状态,现在轮到你了,你也应该找找自己想要的状态,一个不需要任何人圆满的最佳状态。”
      叶森把头埋在斯婧妍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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