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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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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妙妙抬起头,惊恐的脸上像是被涂了层惨白的粉笔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摇着头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找时哥要钱的,不可能,不可能...”
呼唤冷冷地看着她,萧妙妙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能钳制住时透的把柄,为了一己私欲毁掉别人也毁掉自己,根本没什么值得他去同情的。
“孩子到底是不是时透的!”呼唤突然发问,“你和崔斌设计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骗钱,还是为了把时透毁了!”
此话一出,房间里瞬间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冷得将窗边的小麻雀都赶走,无声到只能听见各自缓慢或急促的呼吸声。
萧妙妙动作僵住,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脆弱到任何言语都能将她击碎。
时透虽不太知道整个事情的原貌,但单从呼唤的质问中也大概能够了解清楚,他和崔斌几乎没什么来往,不过是平时爱去酒吧潇洒,一来二去打个照面而已,也更别提两人之前还能有什么过节了。
“崔斌?崔斌?”时透满是疑问对着呼唤问道:“我和他都没什么来往,他为什么要害我?”
呼唤拍了拍时透的后背,伸手在嘴边嘘了一声,眼神示意他先别说话。
寂静的房间里,呼唤泣血的声音,如同幽灵般极寒,一刀一刀地剜着萧妙妙的皮肉。
“崔斌掌握了时透乱搞同性恋、骗婚、暴力至女友怀孕的证据,那天你躺在血泊之中人事不知,房间的门却被大开,一群人堵在你家门前观看议论,我们赶过去快接近十几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将你救起,所以这些人都是崔斌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将我们赶去救人的整个过程拍下来加以剪辑,好为后续做文章。”
“他为了阻止第二天的孕检,或是避免事情暴露,总之他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就将你暴力殴打直至流产,又把你打晕在地做成失足摔倒的摸样,昏迷前让你拨通了时透的电话,让你孤身一个人躺在地上流血十几分钟,他甚至根本都不关心你的死活。”
“崔斌目的是为了要钱,所以他手里必须要有筹码,他设计好这一切,又将你怀孕和流产的事情全部都嫁祸给时透,为的就是今天的这通电话。”
“时透从小在富人圈子里长大,身份背景都公开透明,他知道一个亿对于时透这种家庭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不管是时透为了掩盖自己的丑闻,还是时锦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他们大概率会拿钱来平息此事。”
呼唤剑锋一转,语气凶狠异常:“崔斌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些新闻发出来会毁了时透,那时因为你们之前就商量好了,你不会为时透做证对不对!”
呼唤的这些话如同被水灌满的气球,四面八方朝萧妙妙袭来,挤压到没有一丝空间。
萧妙妙再一次情绪崩溃,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医院,医生迅速赶来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人才缓缓地倒了下去。
于此同时,神秘人的第二通电话拨了过来,三人交换了眼神,柳焕笙眼疾手快将两人拉到了一边的空病房里,呼唤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启视频录制功能,在铃声结束的前一秒接通了电话。
还是那个听不出男女,被处理过的声音,语速十分快,说完立刻就挂断了。
“四千万现金,三个小时以内送到市中千达广场东门出口的汪记烤肠摊。”
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谁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信息栏中立刻又传来一张照片。
时透点开只看了一眼便跌坐在了地上,那是一张偷拍他与柳焕笙的照片,照片里两人前后叠起衣着寸缕,腰以下被打了马赛克,脸上动情的表情,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若是之前,时透会觉得中午那通电话顶多算是恶作剧,但是现在,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照片,才慌忙认清了自己真的在被勒索的事实。
时透摇了摇头骂道:“踏马的,他是来真的了。”
柳焕笙在一旁想将时透扶起,刚伸出去的手就被重重推开,烦躁地咬着牙:“直接报警!”
“你敢!”时透大喊,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柳焕笙,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敢报警,我和你没完!”
柳焕笙被时透这幅避他不及的模样惹恼:“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让你觉得见不得人?”
时透对此充耳不闻,抓住呼唤就要往外跑:“叫儿,我们回家,我家里有现金,我存了现金,我有合作的银行也可以取钱,现在就去。”
柳焕笙上前掰过时透的肩膀:“你就那么想去给他送钱?不就是一些不雅照片吗,有什么要紧的,他如果散播出去一样是犯法,立刻就可以告他!”
“你懂什么?”时透立刻反问。
他紧绷住情绪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不管不顾地冲着柳焕笙大喊:“你踏马就是一个只知道一意孤行的独裁者,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你就只知道你爽了,你开心,你快活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逼迫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和崔斌又有什么两样!”
“你不要脸我还要!”时透用尽全力挣开柳焕笙的束缚,头也不回地离开。
柳焕笙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分不清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回过神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呼唤倒也不是不想让时透干脆报警算了,崔斌现在手上掌握的一些证据基本上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除了时透与柳焕笙的不雅照片,其他的只要亲子鉴定报告一出,他造谣时透骗婚和至女友流产的谣言都会被攻破,如果再有萧妙妙对崔斌的指控,或许这件事情会很快解决。
但他也知道时透心里的顾忌,虽说他一直都让家里长辈操心,又爱玩没个正紧样子,但如果真的将事情传到时锦的耳朵里,挨顿打都是小事,到时只怕时锦的身体会受不了。
齐衍那边也一直没有回复,呼唤没把握将事情处理好,现在能做的,只有跟着时透抓紧筹钱。
时透幼年时经常会收到各个长辈们的红包,数额都不小,他妈自幼把他当女儿来养,时不时还给他添置珠宝首饰,他自小就不缺钱,对钱又没什么概念,长大后也有存现金的习惯,就连着这些一起都存在了家里的保险柜中。
正巧时锦不在家,两人偷偷摸摸地溜了回去。
事出突然,也不敢找外人来数钱,呼唤在厨房翻找出了一个烘焙用的克数称,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大约估算了一下现金的价值在两千五百万左右,离要求的四千万还远远不够。
两人将现金塞满了两个大行李箱,时透又将保险柜里比较好出手的金首饰全都装到包里,背上身差点都被重得拽到地上,他现在无比感谢他妈,给他林林总总准备的这么多黄金,现在还能救他一命。
弄完后,鬼鬼祟祟地和呼唤从后门溜走了。
现在他们手上的现金根本就不够四千万的数,况且对方要的是一亿,需要一直不停地筹钱。
时透在车上约了一个银行经理见面,两人马不停蹄地又赶去了银行,现金不比在账上划账,与经理好说歹说也只能取一千万现金出来,还要等两个小时之后钱才能到,气得时透在会客间里大骂。
那经理也老油条一根,好话赖话说了个遍都不行,呼唤看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实在没有必要,找了附近一家较大的金店准备将手里的金首饰出手。
时透带出来的黄金多半还未拆吊牌,金牌子金手镯堆了满满一柜台,辗转了好几家大型的黄金店,最终换了大概九百多万。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呼唤让时透先带他回家,打开门就冲到了房间,掀了卧室的床,从里面拉出来两个小行李箱。
那次荣华收购渡风后,呼唤便将银行卡里大部分的钱都依次取了出来,秉持着希尔从小教育他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理论,准备慢慢将钱存到不同的银行,后面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到了现在。
也算是巧合吧。
两个小箱子里一共有五百五十万的现金,呼唤平时也会在家里留一部分现金急救,但是不多,拢共归在一起大概是五百七十万左右。
两人又趴在地上仔细地数了数现在筹到的钱,四千万绝对是有了,立刻不耽误一分钟时间,开车赶去了指定的地点。
时间正好是下午五点多,又是节假日,广场上行人众多,广场前又是交通枢纽站,两人拖着行李箱倒也不算瞩目,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东门出口的汪记烤肠摊,旁边的摊位都是正在火热营业中,唯独那个烤肠摊前无人,显然是没有开工。
呼唤让时透在街对面等着,自己跑了两趟将行李箱全部推过去,整齐地堆在了摊后,扯了一边油腻的桌布稍微挡起来点。
两人又在街对面默默站了几分钟,没看到任何人往烤肠摊靠近,刚上了车就接到神秘人的第三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