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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恋爱阶段 ...

  •   呼唤回忆起他们第一次在篮球馆里相遇的场景,那时候齐衍是作为呼唤的对手队里请来的外援,凭借身高和技术的优势,将作为小前锋的呼唤整场都防地死死地,并且还只盯着他一个人防,最后快接近比赛结束呼唤差点还和他打起来,弄得呼唤对他的初印象十分不好。

      后面的火锅聚会,呼唤加了在场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就是唯独没有加齐衍的,甚至后面齐衍主动来加,也被呼唤拒绝了。

      呼唤脑子里飞闪过这些画面,现在被齐衍提起,才恍然大悟地明白过来,那时候齐衍为何会对他有那样的行为,篮球场的试衣间里,甚至不惜被他揍了一拳,也要看他的伤势。

      “难怪你那时候从一进场就开始盯着我,整场还只防我一个人,最后犯规将我撞倒,然后乘机摸我的腰,在换衣室里还非要撩我衣服看我的伤。”呼唤控诉着。

      “嗯,你说得都对,篮球赛那次都是我故意的。”齐衍将人搂紧,沉默了一瞬,下定决心地继续说:“但是,这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你。”

      “嗯?”呼唤微微抬头,将眼神望向齐衍,“篮球场不是第一次见面?那是在哪里?我怎么不记得?”

      呼唤在脑中搜寻着回忆,却实在记不起两人还有在哪里见过面。

      齐衍失笑一声,徐徐道来。

      “是我遇到你的第一次,你那时候刚刚大一入校军训,中午从操场下来到宿舍楼后面去喂流浪猫,我正好在旁边的林荫小道上路过,看到你了。”

      “你那时候穿着细肩的白色背心,头发要比现在长一些,发色是带有棕调的深金发色,被树荫里透过的阳光照得产生光晕,白皙的肤色和素净的侧脸,半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只黑白花色的小猫。”

      “我站在你身后,甚至可以看到你光洁轮廓清晰的肩胛骨,你那个时候像只高贵的猫,我觉得你长得好看,身材也辣,声音动听。”

      “但是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叫呼唤,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住在新生宿舍楼的1017号四人房间,军训结束后,我有去新生宿舍找过你,但是那时候你已经从宿舍搬走了。”

      呼唤的记忆被慢慢拉回到刚大一军训的时候,他从小睡眠就不好,睡熟之后容易被细小的声音和光亮吵醒,并且对尼古丁有着很严重的过敏史,医生平时也不建议他从外部过多吸食二手烟。

      他哥呼哧早就提前给他在距离学校很近的小区里,租了一间单身公寓,把所有的东西都打点好才离开。

      呼唤刚入学就整理了资料向学校申请了校外居住,但学校军训属于封闭式管理,还是给他准备了宿舍,并且批准了他军训结束后就可以到校外居住。

      宿舍里几乎都抽烟,每天浓重的烟味和零碎的睡眠,早起还要在烈日下军训一整天,没几天就折磨地他人都憔悴了,军训结束后呼唤就直接从宿舍搬走了,难怪齐衍去宿舍找不到他。

      “我在宿舍睡不习惯就搬出去了。”呼唤简单解释着,忽然想到什么,眼光一闪:“上次在游轮宴会,1617的房间也是你刻意准备的?”

      齐衍勾起嘴角,表情显然已经承认了。

      “可是我第一次去1017宿舍也没找到你,去游轮上的1617也没找到你。”

      “嗯?”呼唤直接记忆混乱了,“游轮上你也来找过我?”

      齐衍无所谓地说:“只是想去找你叙叙旧,顺便告诉你我的身份,怕你生气而已,不过反正晚上就遇到了,开不开门也没关系了,都是天意,我们之后能遇到就好了。”

      齐衍接着说:“在宿舍楼后遇见你,那是我第一次感觉有冲动,自那之后,我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到你,梦里我在和你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打闹,交谈,甚至是亲吻,无一例外的是我早上起来裤子一定会湿,我甚至偷偷上了学校论坛找你的照片,我不想他们把你的照片传到论坛上,让那么多人看到,但又想他们多传点,因为我想看。”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恋,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

      呼唤安静地听着,紧凑着齐衍的胸前,两人默契地交换了眼神,让都主动的亲吻消失在无声的呼吸中。

      过了许久,两人嘴唇发白,呼吸紊乱,齐衍又继续说。

      “后来,篮球社的社长来找我,想让我作为外援参加他们举办的篮球友谊赛,我从前加入过篮球社只是后来退了,我那时候忙着写论文就拒绝了他,但是我看到他给的成员资料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我立刻就同意了,但是我只能作为高年级队伍的外援出场,很可惜没有和你成为一队。”

      “后来比赛开始,全场那么多人,我眼里就只能看到你,我只跟着你一个人,我看你对我皱眉,又对我挑衅,甚至对我爆粗,我后面就想再过分一些,我想看看你其他的表情,你那时候骂我是神经病,对,我就是一个神经病。”

      “只是那时候不小心将你撞倒在地上,让你受了伤,我很内疚,可是我想看看你的伤口,你却死也不给我看,我又有些难过,后面火锅聚餐,你加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就是唯独没有加我的,我鼓起勇气去找你要,都被你冷眼拒绝,那个时候我感觉我做错了,我一定是惹你生气了,你是不是气得根本不想和我有任何交集?”

      呼唤没有立刻回答,回忆着当时自己的想法,说不生气吧,毕竟齐衍的故意针对非常明显,冷着脸故意卡他进球路线的时候,按照那时候的想法,齐衍的确是挺找打的。

      说生气吧,可也犯不上,虽说是被他撞倒受了伤,但就是背上擦破点皮,几天就能好,又是一场篮球友谊赛,没必要上纲上线地。

      只是呼唤就是觉得齐衍总是冷着脸死盯着他,这感觉让他非常难受,这么压迫气质感的人,呼唤一般不会主动接触,更不可能有更深入的了解。

      “也不至于生气,但是你确实挺找打的,不过你那个时候老是冷着个脸,我也确实不想交你这个朋友。”呼唤想了想才说。

      齐衍点点头也十分赞同呼唤的话。

      “后面我才慢慢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我不该那么霸道地对你,不敢对你冷脸。”

      “再一次遇到你是在学校的食堂,国庆假期之后,你好像是去旅游回来,皮肤被晒黑了一些,但还是那么好看,穿着花色的衬衫和短裤,笑眯眯地和白钥打招呼,那时我就坐在旁边,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和护目镜,你可能没有认出我,将手里的养乐多分给了我一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开心,是因为度假回来心里愉悦?还是因为看到了白钥?但总之不会是因为看到了我。”

      “你甚至连我面前没有餐盘都没发现,临走之前还让我们多吃点。”

      “后来,我把你给白钥的养乐多也拿走了,每天放在床头,幻想着这就是你和我。”

      原来齐衍会在H大校庆的食堂里给他送养乐多,原来是这样。

      “听着还挺变态的。”呼唤脱口而出。

      与齐衍重逢过,呼唤有意地避免与他谈及白钥的事情,总以为白钥横在两人之间像不能说的秘密,一旦触碰就像是在引爆炸弹,但是现在他已经感觉没有任何提起的必要,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人。

      呼唤听地有些胆寒,他实在没有想到,齐衍会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爱了他这么久,并且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爱意。

      感觉齐衍的爱像是一直藏在他自己的言语里,等到两人在M市久别初逢后的集中爆发。

      呼唤一直以来,总是认为齐衍的爱太过莫名其妙,不明来由。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原来爱是一瞬间,照样也可以持续很久很久。

      齐衍翻身将呼唤整个半围,眼里像是在流转的银河,坚定地看着呼唤。

      “那我们现在是情侣的关系吗?”

      呼唤觉得耳边有些嗡鸣,眼前的齐衍快与深空融为一片,仔细看才发现,原来他和深邃的星空一样好看。

      “是。”呼唤简单肯定地回答。

      “是可以公开的情侣关系?”

      “是。”

      “是可以见家长的情侣关系?”

      “是。”

      “是可以结婚的情侣关系?”

      呼唤愣了一下,结婚这个词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与难以实现,但如果能和齐衍就这样过一辈,他想他是愿意的,肯定的回答。

      “是。”

      “那你爱我吗?不是可怜同情,不是一点点喜欢,不是生理需要,更不是道德绑架。”

      呼唤一口咬住齐衍的下巴,嘴里含糊地说:“爱,很爱你。”

      齐衍用手轻抚干净呼唤的脸,眼里含泪却十分克制清醒。

      一字一句地对着呼唤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呼唤闭上眼长呼了一口气,尽量表现自己的真诚与真心。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乖一点我也爱,不乖我也爱,但是还是喜欢你乖一点。”

      齐衍将呼唤抱起绕了个圈,狠狠地顶了一下,意图很明显。

      “那既然都是情侣了,可以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吗?”

      呼唤心道不好,三下五除二拿出手机打开,找到希尔给他分享的‘润滑油品牌吐血推荐’‘男男爱爱小技巧’‘下面比上面舒服’等,怼到齐衍的脸上,乘机就想溜。

      呼唤:“那你先好好学学技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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