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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县试开考 ...
“不是,也是。”
容芝这个回答,不免叫俩少年疑惑。
可是隔墙有耳,再往深处的内容,要关起院门、屋门,压低声音,才敢详谈。
东园安静,容芝在昏暗的角落发现阿桔和虞次挨在一处。她一探鼻息,还活着,便松了口气。
游乘道,“母亲别担心,用了点迷香而已。”
容芝缓缓站直,转回头,看着他,“……迷香是从哪里来的?”
“是游余身上的,他说,为了不时之需。”
游乘说着喊了声子应,刘与之回了神,二人合力,将虞次架起来。
容芝目送他俩去了后院,长叹一声,交代丫鬟,带阿桔下去。
忽听院门打开,游余哼着小曲跑来,到她身前恭敬作揖,“母亲!”
“小子挺有本事啊。”
容芝把这孩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扯开他的腰带,一只布口袋掉在了地上。
她闻了闻掏出来的纸包,瞬间拿远,“随身带迷香,你要防谁?袁家有人欺负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游余被抱在怀中,迟缓地‘啊’了声,尾音上扬。
游乘从后院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母慈子孝的一幕。
刘与之埋着头,猛地撞在他后背,一屁股跌下去,“……”
“子应?怎么这么不小心,”游乘向刘与之伸手。
刘与之将他的手拍开,笑着爬起来,用下巴轻点还相拥着的温情母子,“原来,介舟也会羡慕别人?”
游乘摇头,“她也是我母亲,有何可羡慕?”
又抱起手臂,转回正题,“我父亲与祖父不和,想必子应早有耳闻。可我母亲素日柔顺,不喜与人冲突,她今晚找你借监察御史,恐不是要真的弹劾我祖父。”
刘与之拍拍手上的灰,口气平和,“其实,伯母的纠结,我看得懂的。历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在君父夫面前,臣子妻,向来处在道德劣势。他们想为自己反抗、辩解,还不等开口,先被外人的口水淹死。哪怕他们没有做错。”
游乘的舌尖顶住后牙槽,“对,哪怕他们没有做错……但他们试图反抗、争辩,就错了么?”
幼年遭遇,不该在这时被他想起的。
那些回忆在游乘心里积淀而成的陈痕,似乎永远不可能消失了。
“生而为人,合群而居。若你不合群,终困于自苦,是不可渡的。介舟,这没必要。我认识的介舟,也绝不是这样的人。”
“在子应心里,我该是怎样的人?”游乘转过头,问道。
他目光直白、坦荡,让刘与之无法避开。
片刻,刘与之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介舟是朝日一般的人,时刻握刀,所向披靡,无人可敌。”
游乘听笑了,“子应谬赞,再擅跑的千里马也会累。”
刘与之卷起袖子,“你倒了,我会跑下去。”
两个相似的人并肩,仿佛在与镜中的自己对话。
世间万万人,游乘在袁家读书十年,真正结识的朋友也不过一个刘与之。
“我母亲所托,还请子应尽快落实。”
“介舟放心,最晚明日,监察御史便会上门,气势不够的话,我再去六科的礼科找一位给事中。”
“双管齐下?那更好。”
计划谈妥,游乘到母亲容氏跟前,说子应准备回家。
“那你……替母亲送送子应,”容芝要来丫鬟手上的灯笼,递给游乘,也冲刘与之微微一点头。
刘与之拱手,“子应家中有事,改日再来叨扰伯母。”
“慢走,”容芝做个请。
游乘提起灯笼,走在前面。
“哥哥,”游余喊道,追上去小声问,“监察御史的事儿,需要我做什么?”
游乘想了想,“还确实离不开你。明日祖父和叔伯都休沐在家,咱们计划开始后,你尽力煽动气氛,越大越好。不过,此事只能发生在游家家宅之内。哦,还有……你转告虞次,必须确保监察御史和礼部给事中的人身安全。”
游余闻言摇头,“我感觉,虞次做不到。”
游乘点他的眉心,“他做不到,不还有你这可靠帮手?”
“大哥认为,我,可靠?”游余歪着脑袋。
刘与之笑道,“我听你大哥是这意思。好了,去陪你母亲。一晚上跑前跑后,她定累得不轻。”
次日种种,皆如游乘所谋。
那请来的监察御史,伙同礼部给事中,一早就登了司宁侯府的门,说有人检举老侯爷游仁泰,私刑朝廷命官。他二人见了游家大爷游怜山,才可让此谣言不攻自破。
游仁泰是大理寺卿,最推崇“国有法度”,便悄悄吩咐管家去祠堂请人。
容芝等在东园,终于等到游怜山回来。
正院有贵客,时辰拖不了太久。容芝只能给游怜山处理最紧要的膝盖伤,但她没想到,他膝盖竟被碎陶片扎破了皮,又红又肿地渗着血。
“光看着可怕,但我不跪就不疼了,”游怜山自己抹药膏,简单包扎,“死不了的。”
容芝无意与他争执,把阿桔熬好的热汤端给他,看着他喝完的同时,简要解释了稍后的计划。
游怜山明白了该怎么做,临走前替容芝抹了泪。
“小芝别难过,我被罚跪,与你无关的。”
“就是我的错,我不该听尔惑的,不该拉你入局,不该暗示你去礼部!是我太着急,才害了你。”
“可我爹罚我,是因他看不惯我。哪怕我没去礼部,没争取到左侍郎之位,他还是一样看不惯我,一样想方设法,挑我的错处。”
“所以,你不怪他?”
“当然怪!但我更可怜他。他堂堂大理寺卿,被人利用了,还浑然不觉呢。”
容芝没跟上他脑回路,“何以有此结论?谁利用他?”
游怜山面沉了下去,语气冰冷,“我抢走礼部左侍郎之位,坏了李经章的大事,他怎会善罢甘休。虽不知具体,李经章肯定找我爹吹风,挑拨离间了。”
容芝喃道,“李经章背地暗害,表面又和气融融,怪不得他是内阁首辅。”
游怜山闭了闭眼,“他绝非善类,我现在最怕的是……他除了要对付我,还可能向游乘、游余下手。”
“不行,”容芝握起拳头。
谁也不能动她的孩子,尤其谁也不能动她的游乘。
“二月县试开考,出门在外,他俩不可离开虞次的视线。但是阿怜,暗箭难防啊。”
“他哥俩聪明得很!见招拆招,吃亏的还不知是谁。如果李老头伤了我孩子,我搭上一辈子也会让他偿还。”
半个时辰过去,游怜山来到正院,全须全尾现了身。
监察御史和礼部给事中见了他,当场写好实勘复文,还“司宁侯游仁泰”清白,告了辞。
“大郎送送两位同僚,”游仁泰冷着面吩咐。
破天荒的,游怜山照他的意思做了。
后来他回东园,与容芝讲起当时心境,才察觉到一件事。他好像无形中放下了对游仁泰的仇视。
容芝在针线篮里挑拣,拿起把剪刀,细刃在烛光里闪烁,“既已知道他是李经章的棋子,你再耗费心力,恨一颗棋子,毫无意义。”
夫妻俩正说话,游乘与游余进来,给父母问安。
今日在正院多亏游余从旁煽风点火,司宁侯游仁泰意识到严重性,有所忌惮,这才将游怜山从祠堂放出。
“大恩不言谢,父亲不必念儿子的好,是儿子该做的。”
“你小子!”
游怜山抄起棉线卷要揍人,吓得游余躲去游乘身后,游乘自然地张开手臂,为游余遮挡。
看父子仨闹腾,容芝憋着笑缝完最后一针,对游乘招手,让他来试试她新做成的风帽。
冬日的上京城,肃冷萧索。
游乘的手指轻拈那顶棉帽,摸出棉布的粗粝与厚实,也收到了母亲容氏的关心与照顾。
自游乘三岁记事,容氏给他的衣食住行,样样比游余的好。他能回报容氏什么?唯有努力读书,科举,尽早撑起司宁侯府的天,让容氏少操心,脸上多笑容。
“低头,让我看看。”
容芝的手从风帽移到游乘的脸颊,如幼时一般轻掐了下,“大小是合适的,颜色也衬你肤色。你先戴,我再给你弟做。”
这话被游余本人听了,似故意夸张地哼了声,“娘好偏心,不行,这次我就要先戴!”说着扒走那帽子,从门口跑出去。
对此,游怜山耸肩,夹着没看完的书回了里屋。
容芝和游乘更不可能去追,便都坐着没动。
游余自己绕院子跑了两圈,觉得没劲,停了下来。
他见游乘站在门前,游乘对他说,“弟弟喜欢就拿去,我可以等母亲再做一顶。”
容芝从他身后出来,“那不行,这顶是给你的。游余!快还给你哥!”
游余自来熟,有人与他对台他更来劲儿,“我就不给,来追我啊。”
“你都十岁了,这么小家子气吗?”容芝跑下了石阶。
游乘跟着她跑,盯着她的鞋,怕她摔倒怕她受伤,“母亲您慢些,我愿意让给弟弟,真的……”
回廊下,游余抱着柱子,探头笑,“哥哥大方,把二月县试榜首也让给我?”
二月春风慢,县试在县学开考。
游乘游余先到,稍待片刻,等刘与之从自家马车跳下来,与他二人结伴,穿行过人群。
前方,穿便服的虞次左右检查,双目炯炯有神。
而除了他,人群里还有四五个暗卫隐藏,随时待命。
“听说今岁县试为勋贵子弟另设‘官卷’,题目简单些。”
“可身份这东西,爹娘给的,你抱怨有何用?”
“喏,那三位小公子?最高那位是左都御史刘家的,另二位是大理寺卿游家的。他仨没去国子监搞特殊,和咱考一样的题!”
“勋贵人家最会装。等放榜,你猜,他仨排第几?又在不在那榜上?”
“唉呀,赵兄五库之才,楚中无双,来日必定夺锦(1)!”
(1)引用自《万历野获编》,原文为:“袁宗道兄弟皆五库之才,楚中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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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县试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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