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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选拔开始前 ...

  •   一旦接受了这个世界的物理设定,一些事情也变得挺带感的啊。谁中二的时候没有幻想过自己就是动画片里身负异能,武功高强的命运之子呢?在悉叶少有的中二时光中,也曾有过手持双剑的幻想,现在,他只要挥动手中的球拍,就能达到一定玄幻的效果,这着实让悉叶像发现了一篇新大陆一样实验了好久,在让越来越多的科学家掩面哭泣的同时,也达到了自己科幻网球的新巅峰。

      春去春又来,门前的桃树又被点染成了一片嫩嫩的红,不时散落的花瓣轻轻在杨柳巷道里飘摇,凌乱的点缀出一条桃花小径,燕子口啄新泥往返往返飞翔于屋檐墙根处,搭建着温暖的巢穴。

      “找到胶带了。”悉叶拿着一卷新的大胶带跑回这层教学楼的尽头。

      “快帮我撕一大截。”切原站在搬来的椅子上,双手高举托着天花板上一个几欲破裂的燕巢。

      悉叶用牙咬断胶带,递给切原。切原捏着胶带,在燕巢上来回比划,不知道该如何下手。额头被急出一层薄薄的汗。

      “哎呀,你真得可以吗,不然我来吧。”悉叶按着切原站的板凳,仰头道。

      切原没应答,他找准了位置,用胶带将裂缝粘合起来。悉叶又递给他长长的胶带,切原严严实实的裹了几层,又把燕巢和墙紧紧固定在一起,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跳下板凳。

      悉叶看着屋檐下被修补好的燕巢,不自觉点了点头,露出“我们真是好孩子啊”的满意笑容。切原无语的转头四处张望,视线划过窗外,无意间瞟见教学楼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部长和副部长吗?”切原看着那两个向校门口走去的背影惊讶道。

      “是啊。”悉叶也随着它的目光看去,不禁感叹道:“我经常看见部长和副部长放学之后一起走的,他们的关系真好。”

      切原小声的哼哼:“我们关系不也挺好……”

      悉叶看他一脸漫不经心,却悄悄竖起了耳朵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却故意左顾右盼含糊不清道:“还好吧……”

      眼看着切原就要炸毛,又想要再说些什么。悉叶赶紧转换话题道:“对了,网球部的正选选拔就要开始了吧。”

      切原一愣,却不好就之前的问题纠缠,只能郁闷道:“对啊。”

      “加油哦,有信心吗?”

      “正选我已经预定了。”想到临近的选拔,切原一转心情,昂起头,有些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

      “你呢,你准备的怎么样啦?”

      悉叶笑着摇摇头:“哎,算了算了。我是不打算报名参加选拔了。”

      “什么?!”切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急切的追问,“为什么啊?就算没有信心的话,也要去试试啊,这样的机会很难得的。”

      悉叶无奈的笑了笑,他明白两人的观念完全不同。

      在切原的概念中,成为网球部的正选队员是所有部员的共同目标,每一位正选队员都会为了立海的胜利拼尽全力。

      但悉叶于生命的河流中回首遥望,前世,无数的胜利与荣誉俯仰即是,多少网球神童们艳羡他的天分与经历,他们尽力追赶却永远难以望其项背。然而没人知道,胜利捆绑着他,荣誉压垮了他。当命运的终点到来,他心中竟窜上了一丝隐秘而又酸涩的快意……

      “悉叶,悉叶?”

      悉叶回过神来,倏然对上切原凑近的大脸。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切原抬起手想摸悉叶的额头。

      “没事。”悉叶按下切原的手,“想到一些事情。”

      切原的神情纠结极了,半晌故作冷静道:“你要是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吧,其实成为正选也没有多么厉害。”

      看着悉叶惊讶的神情,他感觉脸有点热,于是把头一昂,转过身去。

      悉叶却没给他害臊的机会,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笑道:“以后就麻烦切原队长罩着我喽,你负责冲锋陷阵,我负责快乐网球。”

      他向切原狡黠地眨眨眼:“麻烦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别罚我跑圈啊。”

      切原轻嗤一声,装腔作势:“我一定罚你跑一百圈。”

      在悉叶的连声讨饶中,切原嘴唇翕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想说的话——为什么你刚才的神情看上去那么难过。

      网球场里,悉叶和切原手拿球拍相对而站。

      烈日炎炎,蝉鸣都透着几分虚软无力。悉叶轼去头上的汗,无奈道:“未来的切原队长,我无比确信正选队员的名额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了,倒也不必如此努力。”

      才站了一会,切原衣服也已经被汗湿了,但他依旧坚定的摇了摇头:“当然啦,我也这么确信,但是练习是必不可少的,就当是提前模拟一下。”

      悉叶更郁闷了,他睁大眼睛看着切原,努力想表现出自己的真诚:“如果你需要陪练的话,我强烈向你推荐佐藤学长,他是指导我们小组训练的前辈,可厉害了,和他练习可比和我练有用多了。”

      悉叶的眼型比普通人长,平时正常地睁着,也总显得灵气四溢,顾盼神飞。现在他瞪大了眼,眼珠圆圆大大,亮晶晶的,活像只小猫。

      切原几乎立刻就要答应了,但话将出口时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他话锋一转:“因为我希望你快速地成长啊,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进步啊,青木君。”

      切原甚至用上了敬语,悉叶吓得一惊。

      切原继续故作深沉:“我知道青木君因为自己实力不行,无法成为立海的正选而伤心……”

      “哈?”

      在切原的概念里,没有人能够拒绝成为立海大的正选,没有人!

      他已经在脑海里完成了一整套自圆其说的流程,并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好朋友前进道路上的灯塔。

      “没有关系,我会帮助你努力提升的,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有我在,你一定可以的!”

      悉叶听着切原激情澎湃的演说,感到有些好笑,但胸口却像乘着一个袋子,慢慢充进了酸酸软软的饱胀气体。他抬头看了看愈发火热的骄阳,无奈的想:看来是真的没法回去了。

      另一头,切原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的语气却变得有些得意:“而且和悉叶你对打,我一定会对接下来的正选选拔更加自信,放心吧悉叶,我不会太过分的,我尽量不剃你光头,哈哈哈哈哈。”

      切原志得意满地笑着,却逐渐意识到周围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他疑惑地看去。悉叶一手握住球拍,摆出标准发球姿势,另外一只手正向下弹着球。

      他应该很热,两鬓的油黑的头发湿透了,紧紧贴着脸侧。但他在笑,那是切原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对你的正选选拔更加自信?”

      “额……”切原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悉叶继续温和的开口:“尽量不剃我光头?”

      悉叶平静的语气,让切原找回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对别人可不一定,对你我可以保证。”

      网球回弹到悉叶的手里,被他一下子攥紧。他将网球拍向前一挥,直指切原。脸上的笑意一下扩散开来。这一刻,那个前世在国际赛场上永远张扬恣肆,惊艳绝伦的少年,穿过茫茫的时空,在午后的耀阳下,得以让人惊鸿一瞥。

      他将球向空中高高抛起。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剃我光头的。”

      ……
      ……

      “走吧赤也,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悉叶无奈地再次催促道。

      然而切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正蹲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里默默地自我怀疑。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切原已经自言自语好几个钟头了。

      悉叶的肚子又咕咕地抗议起来,他实在是忍不了了,身在日本,心在china,“民以食为天”的理念已经刻在了悉叶的dna里。

      “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种蘑菇去吧。”

      悉叶嘟嘟囔囔的打算先走一步,一股大力从后面突然落在他的肩上。一看,果然是切原。

      切原眼睛红得像是逼出了血色,脸色煞白,他紧绷着下巴,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赢我。”

      “难道你不考虑你自己的原因吗,我这么个菜鸟都能赢你,肯定是你太弱了啊。”

      “不可能,一定是你藏的太好了,让我根本没有发现!。”切原愤怒道。

      悉叶有时不得不佩服小海带头的对自己的信心,就算世界毁灭,他对自己的信心也大概不会有丝毫的磨损。思及此处,悉叶心念一转,恶劣地笑道:“我不仅赢了,你还差点被剃光头喽!”

      眼看切原又要抓狂,青木马上一改脸色,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真的饿了,又饿又困。”

      看着眼前因为困意而湿漉漉的黑眼珠,切原一下子泄了气。

      青木悉叶的日记:

      是时候给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来一次

      深刻教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选拔开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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