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夏日的晴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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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个给你。”
我好奇的看着老板。“新的客人？”
“恩，稍微有点特别。”老板微微调整坐姿，朝另一个方向望去。
“冥君大人，十一殿的阎王来了。”壶倾在门口叫到。看样子似乎有很重要的事。
老板看了一眼壶倾，“好好接待这个客人，你能够完成好的。”黑色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只有我自己。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眼神里都是信任和认真的老板……
回过神来，老板已经消失在门外，稀里糊涂的我下意识的捧住脸颊，感觉自己就像十几岁的少女，居然飞出粉红色的泡泡。
冷静下来，才看到老板给我的魂符。
把它放到透尘录上，基本的资料渐渐浮现在附页上。
靖观之。
父亲是家族实业公司总经理。母亲因为难产而死。
出生以后每一位跟他亲近照顾他的长辈都重病或死亡，被视为不祥。
迫于家族长老的压力，父亲放弃了抚养权。
母亲的弟弟收养了观之。
体弱多病，出于疗养问题的考虑迁往海边小镇。
看起来又是一个奇怪体质的孩子，唔，看看记忆好了。
清晰的影像出现在眼前。
是在一间木质的屋子，类似日本和式的感觉。
观之一个人在看书，持续了很长时间后，他起身往外走，站立起来的时候稍微趔趄了一下，然后他走到了大概是厨房的地方。
“今天做煎蛋饼好了。”他自言自语着。
细心的翻炒眼前的食材，他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
不和人数的餐盘摆在饭桌上，观之一个人开动了，小小的咬了一口，恩——似乎不那么好吃，难怪叔叔总是不怎么吃，观之这样想到。
玄关的风铃响了，是叔叔回来了，观之有些为难是不是要去看看，刚站起身，就听见左边第二间房门打开了又关上的声音，今天应该又见不到了，叔叔。
早晨的风很舒服，带着海的味道，真的很喜欢，一个人走在海边小镇的观之思考起昨天的梦，梦里有雪白的羽翼，好像是自己的，或是身边的人的，像是在天空中，下面是厚厚的柔软的云朵，再下面，似乎是城市，明明不觉得怎么样，可是感到莫名的悲伤，最后哭了吧，今天早上在枕头上看到了一滩水迹。
唔，观之是个坚强的孩子。
烈烈的日光下，提醒着人们不要忘记它的存在，暑假的热气让人感到空气都闷闷的。暑假的补课仍旧像列车轨道一样既定着前行，又踏上一天新的旅程。
本不热闹的小镇在傍晚归于平静，观之走在平时回家的小道上，不同往日的是，那个坐在道边的陌生人，好像是睡着了。观之抑制不住好奇心，走向前去，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陌生男子的脸上轻轻一戳。男子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双臂，是受了惊吓吗？
"没事吧。"观之笑着问道。
“咕咕……”男子的肚子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我已近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可以给我一点食物吗？我会报答的。”
观之忍俊不禁，这对白就像是小说里的落难王子。手却下意识的伸了出来。
后来怎么了呢，似乎是说“跟我回家吧……”
于是观之家出现了一个狼吞虎咽的奇怪男子，“虽粘呼怎么哭口，但是还是息谢再得。”（虽然不怎么可口，但还是谢谢招待。）嘴里还含着东西，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观之坐在另一边，手捧着双颊笑眯眯地看着男子，听见他说话，下意识的辩驳“不会啊，你能来我很高兴，谢谢你能陪我吃饭，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吃饭了呢。”
狠狠的咽下一大口，“你家里没有别的人吗，我记得玄关哪里有几双稍大的鞋子，应该不是你的吧。”
“那是叔叔的。”
“你叔叔。”
“我养父，是我母亲的弟弟。”
男子并不说话，低下头来若有所思……
“我叫靖观之，不嫌弃的话叫我观之吧。”
“青空，我的名字。”
“青空先生是外来人吧，为什么会到这个小镇呢？”
“我是个流浪艺人，在各个地方辗转演出，筹集资费，然后到下一个地方，大概就像旅行一样。”
“好厉害，靠自己旅行。青空先生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表演？”
到底是什么表演，准确说来就是布偶戏，稍有不同的是表演中跃动的布偶并没有任何丝弦与之相勾连。观之好奇的问了这个问题，青空只是微微一笑说是家族代代相传的技艺，真是神奇的技艺，观之有羡慕的想到。
青空提出要去接观之上下学，观之很高兴的答应了。第一天在学校门前的海滩边，等待观之的青空睡着了，路过的海鸥毫不怜惜的把爪子放在了他的身上，直到观之的到来，才扑棱翅膀的离开。
“醒了？”
“恩，现在一时还不太清醒。”
“等一下……”便看见观之跑到远处的售货机，买来两盒饮料。
下意识的把吸管插在那个小孔里，试图吸取果汁，直到脸颊感到微微的疼痛，嘴里的空气用尽，都不能喝到，青空怒了，“咳，这到底是什么果汁？”
“别扔，啊，唔好可惜，这个是我最喜欢的固体果汁，要这样慢慢挤着喝才行。”
说着就做了一个挤的动作，然后笑的一脸灿烂。
尝试了一下的青空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起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和别的孩子一起,难道你没有别的朋友吗？”
灿烂的笑容渐渐变得勉强和腼腆“因为我是个怪孩子啊。不过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我可以一个人喝着奇怪的果汁，玩扑克，还喜欢恐龙布偶……恩”温暖的手覆上毛茸茸的脑袋，“没关系了。”青空这样说。
摆出一个“V”的手型，“V，观之是个坚强的孩子。”那时他那样微笑着。
日子如流水一边过去，每一天似乎都和以前一样，但似乎又不一样了，每天都和青空到小镇附近的各种地方，感觉很高兴，叔叔看到青空只是微微抱怨说自己为什么捡奇怪的东西回家。
还有那个奇怪的梦，越来越清晰了，说给青空听的时候，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观之，唔，对了，观之最近觉得小腿莫名的疼痛无力，不过没有告诉别人，估计是太累了吧。
饭后的闲暇时光里，观之和青空一起看电视，电视里的主持人一如既往的调侃着，翻来覆去的几句话，感觉好无新意。观之兀地站起身把电视关掉，招来青空的不悦，从裤包里拿出一副扑克来，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扑克却被小心的珍惜着，“一起玩扑克吧”他摇摇手中的扑克。
尽可能的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从他手上接过扑克，“好。”
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缓缓移动，一张一张仔细的排开，渐渐的手指的移动变得缓慢起来，然后是不住的颤抖，带着压抑的哭声传出来，“停……下…来…停…下来…眼泪…停不…下来…呜唔唔”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和青空一起……是那么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会……哭呢……明明…那么幸福的……呜啊啊……”不能自制的哭泣变得大声，观之捂着脸坐在那里无助的哭着。最初的不知所措过去后，青空开始试着安抚观之，可是还是无法好转。
慌乱的脚步，从屋子的另一头，传来，“观之！”是他的叔叔靖斓，熟练的将观之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和摇晃，不久后，哭泣的声音终于减弱，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太困了，观之睡着了。
抚摸着他的头发，靖斓露出担心的表情，看着青空的一脸不解，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不行，本来以为你和他在一起的话会没事的。这个孩子从小就很懂事，可是只要和他在一起的话，只要两个人心变的靠近的话，这个孩子就会这样，以前在学校里也是，然后更严重的话，两个人都会病倒，医生也完全没有办法，观之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在忍耐，不去交朋友，即使是一个人，也很微笑的活着，一个人玩游戏，一个人散步，真的是很坚强的孩子。之所以至今相安无事，是因为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是却和陌生人一样。”
“我做不到的事情太多，我是个失职的父亲，不，我不能算是那孩子的父亲，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希望那孩子能获得幸福，务必……总之，尽力稍微让那个孩子多感到幸福一点吧。”
观之今天想去海边，青空答应了。
走在那条被烈日晒得火辣辣的小路上，观之带着白色的遮阳帽，糟糕的是太刺眼的眼光仍旧让人睁不开眼。在那条熟悉的小路尽头，观之突然无力的倒下。
“怎么了？”
“只是小腿抽了下筋……没事的…想去…海边…”话还没说完，观之就昏了过去。
“观之，观之，醒醒，醒醒。”
最后还是回到了家，看到了熟睡的昏迷中观之痛苦的样子，一定又是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吧。
紧紧握住手中的拳头，好不甘心。
出去为观之倒一杯水，再回来的时候，感到背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踉跄的进了洗手间，镜子中是一条凭空出现的伤痕，无力的感觉充满全身。
为了双方不持续恶化下去，青空准备离开，“本来就是流浪艺人，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同一个小镇呢？”他笑着答道。
“这样啊。”微微低下头，双眸在刘海的掩映下变得看不见。
离开的时候，遇到了靖斓。
“你要走了吗？”
“恩。”整弄了一下包裹。
“不会再回来了吧。”
“大概是”慢慢站起身来，“那孩子一直做着奇怪的梦，那个梦就是他痛苦的根源，他的身体会随着那个无法停止的梦而逐渐衰弱，会疼痛，可能会无法走路……然后某一天他会忘记一切，那个时候他就会……”无法说出那个字，“其实，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身为他父亲的你。”然后他柔和的笑了。
独自一人走在夏日到底铁轨上，看着在道上追打的孩子，那样天真无邪的笑容。
记得有人说过，“我的翅膀已经忘却了飞翔，这样的话，是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呢。”现在，却十分想反驳，眼前浮现出观之明媚的笑容，“不是那样的，即使翅膀忘却了飞翔，也仍然保留关于飞翔在天空的幸福记忆。”
“我真是一个笨蛋，一直以为是我在照顾观之，其实一直以来是他的微笑在无形中拯救了我。”
踏着离开的路又再次回去，观之仍旧躺在床上，却不太平稳的呼吸着。放在写字台上的绘图日记大刺刺的翻开，旁边还有几支没有收拾的蜡棒，打开第一页，不怎么高超的画技让人心里暖暖的。
“今天，和青空去抓鱼。”旁边是一副在桥下的两个小人。
“今天，和青空去了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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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青空一起去买东西。”
下一页“今天和青空在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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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青空……”
“……”
每一天都那样一句简单加上幼稚的图画，记得观之说，自己写在日记里都是他感到幸福的事情，那么这些……
眼眶不禁湿润了，那么平凡的事情，这个孩子，这些微小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全部的幸福了，日记上笑的一脸灿烂的脸……
想要让他幸福，无论如何……
表演的木偶举着观之最喜欢的固体果汁饮料笨拙的走到他的面前，观之张开了眼睛。
“是青空吗？”
温暖的拥抱让人感到舒服和安心，安心到不想分开，不想停止，空间里盘旋起瑞黄色的柔和的光芒，超越物质，超越生死。
当观之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的人已经不见了，“青空？”
难道是错觉吗？梦？
饮料的盒子还在床前，布偶也静静地躺在那里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青空消失了……
晴朗的午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双脚已经无法走路了，父亲再给自己修剪过长的头发。
“要剪到哪种程度？”
“父亲觉得可以就好了。”
和谐的气氛暖暖的让人想睡觉，看到观之微笑着的睡脸，靖斓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温柔的把他抱到卧室的床上。
顺势靠在他的身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观之已经醒了，迷茫的双眼望着他，双唇亲启，意料之外的。
“你，是谁？”
泪水从眼角滑落，终究、还是什么也不能挽回吗？
抓住他的手，“我是…你的爸爸，忘记了也没关系，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制造很多幸福的回忆。”
“爸…爸？”
“恩。”泪痕还停留在脸上，却努力笑的那么灿烂。
很早以前就说过想去夏日祭，一直都没有带那个孩子去，想要送恐龙宝宝的玩偶作为生日礼物，却一直没有送出，要一起去海边，看无边无际的盐水，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一起做的，因为因为十年前本该开始的幸福现在才要……
观之……一定…一定要……
墙上的日历上，那么大概在后天有夏日祭吧。
第三天，台风突袭，小镇全境几十公里暴雨笼罩。
把观之放在后座上，靖斓骑着摩托带他到预定会举行夏日祭的神社，灰色的天空，淅沥的雨点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靖斓深深的皱拢眉头，“神啊，如果你真正存在的话，那么我真心的祈求你，请给这个孩子一点点可能吧，他已经遭受了太多的痛苦，姐姐，如果在天堂的你听的见的话，那么……那么……”心里千百遍的呼唤和祈求着……“一定…要放晴啊……”
现实总是悲伤而残酷的，依坐在神社门口的观之，因为身体和精神的原音，感觉很疲乏。
雨天中，靖斓望着天空，露出绝望的神情。扬起面颊，睁大的双眼怒视苍天：
“老天，这样的你也算神吗？这个孩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他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他明明那么认真的在争取幸福了……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泪水和雨水交织，滚落脸颊……
夏日的流云衬出蓝天，炫目的日光在眼神流转的瞬间定格，真是一个不错的下午。
“果然，那个吃白饭的说谎，观之的话，肯定没事的。”
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观之，靖斓爱抚的捋捋他的头发。
“爸爸，我昨天又做了一个梦。”
“还有，我的梦到今天就结束了。”
“挥动着翅膀飞翔在天空中的少女，下面是白色的云。”
“那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梦。”
微微摇头“不是”柔和的目光投向天空，“那、是世界上最悲伤的梦。”
空气里都写着盛夏的滋味蝉在枝桠上肆意的叫嚣。
“空气好温暖啊。”
“是吗？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花的香气”
“恩。”
“夏天的味道。”
“那是什么样的？”靖斓微笑着问道。
“爸爸的味道。”
“如果是什么不好的味道可就糟糕了。”
“不，是很舒服的味道。”
“是这样吗？”
“前面的话可不可以，停一下，我想试着走走看。”
“观之，你的脚步还疼吗？身体呢？”
“从昨天开始就不疼了，爸爸可以站到那里吗，我就走到那。”
“这个距离可以吗？”有点惊慌的样子，像初为人父的年轻人。
“恩。在那里等我。”
艰难的从轮椅上撑起身子，连带趔趄的走出第一步。
“观之，不要勉强。”另一边是焦急的表情。
“爸爸站在那里。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我要试着一个人努力，走到那里去，因为爸爸是我的终点。”
“这样啊……我是终点……”
“你不要急，慢慢走就好，我会等你的。”
“V~~”观之比划着胜利的符号。
“V~~没问题……观之…慢慢来,就这样努力，
总有一天一定会康复的。
我们一起努力……”
接连着走出了几步，观之停下来了，声音里带着颤抖和脆弱，“已经…可以了吧？”
“恩？”
“我…努力了吧？已经可以结束了吧？”
“已经累了吗？观之。
那，结束后我们就回家玩扑克吧。”
微微摇头，“不，我的终点，我一直向往的终点…………”
“诶？”
“我…努力了，”语气间夹杂着几丝疼痛的隐忍。“已经可以了吧？”
“莫非你还很疼？其实一直都很疼吗？”
靖斓的脚步情不自禁的朝前挪，“不要动！”颤抖的少年抱怯的一笑。
“骗人的……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今后你会恢复健康是吗？”身体竟然在害怕，不可控制的抖动。
“恶梦应该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对不起……爸爸，不过我要做的事全部做完了……
所以…已经可以结束了……”
“不可以…观之。不要过来！不可以结束，才刚刚开始啊，昨天不是说好要重新开始的吗！
我们要重新找回那些失去的…本应从十年前就开始的幸福生活……今后我要和观之一起找回，我们的幸福不是才刚刚开始吗……”确乎有一丝哭腔。
“不……已经全部做完了…已经足够了…
这个夏天里充满了我一生的幸福……”
“不可以！还没有！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还有很多事想和观之一起做！”哭喊着在诉说“这些……都才刚刚开始啊！！”身子因为情绪激动而弯曲，双手纠结的插入发间。
“当初我决定要再努力一次，在这个与青空开始相遇的夏天里，虽然发生了很多，有艰辛，也有痛苦，但我……很高兴我努力了。
因为我的终点充满了幸福，因为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所以…所以…已经可以结束了……”
“不可以！”晶莹的光点在空气中飞舞，“才…刚刚开始的！我不是说了才刚刚开始的吗！”泪水倾泻而下。
阳光照耀中，身子前倾，观之扑倒在靖斓怀里。
“终——点。终于到达了，一直以来向往的地方…幸福的地方……
永远…幸福的地方……”
“不要…我不要那样……”哭声使得声音变得扭曲。
少年的唇轻启，似乎在说着什么已没有气力。
靖斓却读懂了，那.是……‘谢谢你…爸爸’
明亮的双眼渐渐闭上，微笑却残留在脸上。
抱着观之的身体，靖斓感觉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观之——”震撼天地的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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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感觉眼泪再次从眼眶中不可抑制的流出，这个孩子……
连忙擦掉泪水，“给他一次圆满吧”，心里暗暗作下决定。
下一次，一定要幸福啊……
和爸爸一起。
整理了一下资料，开始这次的处理报告……
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老是收到这样的客人，一定是老板故意的，唔。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夏日的晴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