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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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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时展再也没回过他任何消息,他去问明榕,明榕立刻抓住机会对他进行打击劝退,什么有用的都没打听出来。
明榕放下手机,看着坐在桌前端着书半天也没翻一页的时展叹了口气,好好的白菜终究还是躲不过那头猪。
当解褚越终于忍不住去找时展的时候,却被告知,已经回首都上班去了。
可是现在年假并没有结束。
解褚越觉得是自己唐突了,想跟他好好解释清楚,可时展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根本找不见人。江凌告诉他,秀展马上开始了时展跟陆鹿在外面忙秀展的事,一直都没来公司。他有心去时展家楼下堵人,可自己这段时间工作也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有心无力。
等他真正腾出时间堵到人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解、解总。”时展和明榕晚上回家就看见墙角的阴影里藏着个人,被吓了一跳。
解褚越脸色十分不好,蹲在墙角仰着头看着他,“为什么躲着我?是我哪做的不好吗?”
“没有,最近有些事。”
“你连公司都不去了。”
“……”时展无言以对,他确实害怕碰见解褚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干脆就躲了。他也很唾弃自己这样,可是没办法,他做不到。他第一次遇见了无法应对的事情,不知所措。“你先回去吧,怎么能蹲在这呢。”
“时展!”
时展正劝着解褚越,突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六个壮汉,他不认识。时展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把明榕和解褚越都挡在了身后。“我是,请问有何事?”
“就是你?”来人上下打量了一圈,面露嫌弃,“有人花钱找我们来教训教训你,别害怕,不要你命。”说着就提着棍子砸了过来。
时展赶紧躲,明榕和解褚越也迅速反映了过来起身帮手。来人仿佛没料到时展居然这么能打,还有两个帮手。眼看着就要敌不过,立刻有人转攻最弱的明榕,时展立马转身拿后背替他挡了一下,然后反手夺了那人的棍子抡了过去。前一秒还想打人的人现在已经被时展抡得躺在地上打滚了。
“时展!”眼看着时展被打了一棍的明榕和解褚越赶紧过来把他扶住。
“没事。”砸在左肩上了,虽然有点疼,但还能动,应该没伤到骨头。时展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朝那领头的走过去,“谁派你来的。”
那领头的被明展眼里的那抹狠劲给吓到了,没忍住退了一步,“行业规矩,不能说。”
时展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明榕,见他点头,就知道刚刚已经报过警了。扬手扔了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正想说什么,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拉力,然后解褚越就倒在了他身上。时展往他背后看去,长长的一条伤口斜贯他半个后背,那领头的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短刀,还要再砍下。时展抬起腿一脚就将人踹了个趔趄,把解褚越交给明榕后就把人拎起来抵到墙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时展!时展!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明榕安顿好解褚越就急忙来拦他,可时展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解褚越得去医院,你得送他去医院!”
时展动作一顿,对,得送他去医院。
正好这时候听见了警笛声,知道警察到了。“你送他去医院,这边交给我。”
时展点点头,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解褚越,把他送上了车,可手上的温度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解褚越!解褚越!你是不是易感期了?”解褚越半眯着眼看着他,也不答话。时展不敢耽搁,直接带着人去了医院。
Alpha身体强悍,后背的伤对于alpha并算不上什么。只是正赶上易感期,比较虚弱,连带着伤也不好愈合。等医院把他伤口都处理好天都已经亮了,解褚越也用了抑制剂睡了过去。
时展走到病房外给江童颜拨了电话,说了解褚越的情况。江童颜吓得不轻,马上让司机开车往医院来了。明榕那边也回了话,那六个人一个都没跑了,已经带去审了,还没结果。“解褚越怎么样了?”
“伤的很重,又赶上了易感期,现在睡着了。”
明榕也看见了那伤口,知道对于alpha不算什么的,只是在易感期里有些麻烦,等易感期过了就会很快痊愈,就没再问他。“你怎么样?”
“我?”时展这才感觉到左肩上钻心的疼痛,“没事。”
没事就怪了,你又不是alpha。“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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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童颜赶来看见了解褚越,也听了大夫说伤的不重,只要易感期过了就没事才松口气。
“阿姨,抱歉,那些人是冲我来的,害解褚越受这么重的伤是我的错,对不起。”
“怎么能怪你呢,你也吓坏了吧。”江童颜抬手拍拍时展的肩想要安慰他,可手才一碰上,时展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怎么了?你也受伤了?”
“没事。”
可刚才那表情可不像没事啊!江童颜赶紧找来医生给他看伤,衣服褪下去才看见时展那左肩已经肿得老高,都开始发黑了,“这叫没事?!”江童颜给气得不行,现在这孩子怎么都没轻没重的。
大夫也生气,一边给他处理一边教训,伤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你以为你是alpha?
时展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是alpha就好了。
明榕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大夫给他吊胳膊,吓了一跳,以为伤了骨头。
“真没事。”
大夫冷笑,“你是没伤了骨头,但你要是再乱动,你这胳膊也别要了。”
“不不不不动我们不动。”明榕赶紧帮时展按住胳膊,“你说你,替我挡那一下干什么啊,砸我身上也未必会怎样。”
时展笑了一下,“我现在只是吊着胳膊,你要是挨了那一下可就躺下了,我可不想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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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童颜一直在医院守到解褚越醒过来,确定他已经没事了交代时展帮忙照顾,才打着电话离开。时展抽个空打电话给江凌,让她告诉公司的人最近出入都小心点,也不要再加班了,天黑前都回家。交代好一切时展才推开病房的门,解褚越正睁着眼睛看他。
“还疼不疼?”解褚越摇头,看向时展吊起来的胳膊,时展知道他的意思,告诉他自己没事,“你不知道你自己易感期了吗?为什么还去找我。”
“我想见你。”解褚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时展的指尖,看他没躲才轻轻拉住。自打时展进来,那股熟悉的梅花香就出现了,这一次他十分确定,这就是时展的信息素,他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才能闻到。解褚越握着他的手放在鼻底轻嗅,没一会就睡了过去。时展折腾了一宿,一直也没休息,现在靠坐在这,眼皮也开始发沉,很快也睡着了。
时展的呼吸一稳下来,解褚越就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明榕买饭回来就发现时展已经坐着睡着了,也知道他累了,就没叫他。
“我闻到了。”解褚越轻声道,“不是幻觉。”
“嗯?”听到动静的时展睁开眼睛看见解褚越也醒了,“好些了吗?”
两人默契的没再继续说下去,明榕拉过小桌子把饭菜摆上,“他能有什么事,吃了饭就能出院了。那点伤回家养养就好了,别占用公共资源了。”
虽然时展知道明榕不会在正经事上玩笑,可时展还是不放心,直到大夫再三表示伤没事,不需要住院,并且给他们开了药,让他们赶紧走,别占床位。
发生了上次的事,时展不敢再把解褚越一个人扔在公寓了,准备联系江童颜把他送回他家里。结果江童颜那边却说最近家里没人,让他代为照顾几天。时展没犹豫,毕竟也是因为他才害得解褚越受伤的,直接收拾东西住进了解褚越的公寓。
明榕对解褚越搞得那点小手段嗤之以鼻,并以照顾病人为借口,也硬是住了进来。
明榕看解褚越睡着便把主卧室门关上,又帮时展把次卧的床铺好,正准备委委屈屈地去睡沙发,一转身就看见时展坐在黑暗中,手机那一点白光映在脸上,显得整个人阴气森森的。“我知道你生气,不管你想做什么,先把伤养好行不行?”
“知道。”
听了时展应声,也知道对方有谱就没多说什么,他也是累了,都快两天两宿没合眼了,几乎是躺在沙发上的一瞬间就睡着了。
时展给他盖上毯子,准备去看一眼解褚越就去休息,一推开主卧门就看见他抱着脑袋团成一团,后背一片殷红,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解褚越!”时展赶紧把人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撩开他后背的衣服去查看伤口,果然裂开了。
时展把他放平趴下,后背朝上,“衣服脏了得脱下来,伤口也得重新上药。”解褚越虽然浑身使不上力气但是头脑还算清晰,知道配合时展的动作。“你肩膀还疼吗?”
“敷了药,不疼了。”时展俯身拿着纱布小心地清理好伤口重新上药,怕他疼还轻轻地吹着气,“头还是疼吗?要不要抑制剂。”
“你在就不疼了。”解褚越微微挑了挑嘴角。
时展只当他开玩笑,本想找件衣服给他穿上,可又怕穿衣服的时候拉扯伤口,只得就这么让他趴着,被子也只拉到腰部,又怕他着凉,就把暖气调高了几度。安排好解褚越,时展本想去次卧睡,可又怕解褚越乱动再碰了伤口,干脆绕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不舒服了叫醒我。”
解褚越闻着满鼻的梅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