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超能者创造新世界》鸟们

6、幻想乡

　　圣玛利亚号被停靠在了岸边，远远的，森林里传来了叫喊的声音。

　　声音愈来愈近，大家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越听越像“汪汪”的狗叫声，果不其然，从丛林里窜出来了一群……“狗。”

　　织田作之助的天衣无缝预料到了五秒后的景象，虽然有些无语，但他还是转头朝拽着他衣角的安托万说道：“没有危……”

　　还没说完，他就被一只形似拉布拉多的狗给扑倒在地，湿漉漉的舌头不停地舔他的脸颊，“……险……”

　　织田作之助一个字带了好几个颤音，热情似火的小狗似乎不止逮着他一个吸，连带着除了安托万以外的船员被狗狗们的热情迷花了眼，沉浸在撸狗的幸福之中。

　　被狗狗们孤立了的少年无聊地蹲坐在石头上，他没有从这群狗身上感受到威胁，反倒好奇这群狗的去向。

　　不过看着被小动物簇拥的部下们嘴上还在喊着：“吆西吆西好孩子……”

　　安托万闷闷地喊道：“喂！你们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是！”该说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部下，即便是后勤人员，也都训练有素，会立即反应上司的命令，这一点让安托万很欣慰。

　　只不过，似乎是看到他们整队了，那群小狗也自行聚堆坐好，如果忽略他们瑟瑟发抖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表情的话。

　　“……”

　　无视部下传来的好奇的眼神，安托万命令起了这些狗，“你们，从哪来的，带路。”

　　狗狗仿佛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一个个的狗看狗，围在一起不知道要干什么。

　　“它们这是在交流吗？”

　　“狗怎么交流？”

　　“用鼻子嗅？”……

　　“圣埃克苏佩里先生在想什么？”

　　“啊，在想如果把这群傻狗打包带回去会怎么样。”

　　“那一定会是个大工程，”织田作之助抽了抽嘴角。

　　“啊。”

　　终于，那群狗有了别的动作，一只年纪尚小的花色伯恩山从狗群里走了出来，鼓起勇气顶了顶安托万的小腿，“嗷呜”一声，然后带着狗群往前面带路。

　　“走，”几人跟着狗往森林深处跑去，越往里，周围的景色就变得越梦幻，织田作之助的天衣无缝没有启动，而安托万也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只是森林内部的世界，与他们印象里的景象有些过于不同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生长在树上的透明蘑菇亮起，树下的藤蔓像活了一般缠绕着树干向上生长，几乎每过一根石灯，都会出现一群鹅黄色的发光蝴蝶扎堆起舞。

　　即便天上已繁星点点，夜晚的森林里的发光生物也能照亮四周的道路，狗狗们带领他们的地点，是森林深处的一个树洞，那里住着一个个发光蘑菇小人，他们有大有小，甚至有一个秃顶的家伙，比织田作之都高一个头。

　　这些小人不会说话，他们通过叫声和手势来交流，倒也不算落后。

　　令人惊讶的是，这群蘑菇人虽然久居在这座大山里，但他们的文明似乎并不落后。

　　他们有钢琴，吉他，喇叭，还有烟花棒和茶具，这些似乎是每个年长人士的必备。

　　当天晚上，他们就为安托万等人的到来开了一个欢迎会，令人惊喜的是，热情的蘑菇小人多才多艺，不仅会表演翻跟头，还会叠罗汉。

　　少年看着和年长蘑菇人拼酒的部下，安逸地喝起了茶，“织田，他在说啥什么，”坐在安托万对面的蘑菇头，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对着树上长的蘑菇指指点点。

　　“他应该是想说自己不是蘑菇吧，”织田作之助看着发光小人不停地指发光蘑菇，然后做出错误的手势，在听到织田作之助的回答后，留下了欣慰的泪水。

　　“哈？”安托万仔细看了看小人的蘑菇头，又看看他花里胡哨的斗篷，“怎么看都像蘑菇吧。”

　　蘑菇头又着急了起来，大大的红叉在头上闪着，“哦豁，好高级。”

　　“就算看着像蘑菇，圣埃克苏佩里先生也不要说出来，这是礼貌。”

　　“好吧，光之子先生，”沉浸在感动中的蘑菇头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安托万会知道光之子，愉快地跑开了，反倒是织田作之助刚意识到光之子就是这群小蘑菇人。啊，织田桑也觉得他们是小蘑菇人对吧对吧。

　　“圣埃克苏佩里先生明知道他们的身份还要叫他们蘑菇人，好恶劣。”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不觉得他们很有趣吗，”可惜后者没有什么表情，“也是，颓废的大叔是不会懂年轻人的乐趣的。”他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看着织田作之助，蓝色的瞳孔随着光线的转换变化着深浅。

　　“圣埃克苏佩里先生在看什么？”

　　“我在看森先生，”

　　“森先生不会做无意义的事，那么织田先生，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之处？”

　　“对，除了异能以外的特别之处。”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落在少年的眼睛上，无论怎么看，那双眼睛都有一种说不清的生命的律动。

　　“大概是，我不会再杀人了吧，”他说道。

　　“欸，不再杀人，”安托万好奇的问，“为什么呢？”

　　织田作之助把自己的故事，借着酒会上欢快的乐曲，向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说了一遍。少年说的不错，他也认为森鸥外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只不过，森鸥外的目的是好是坏，他并不知道。

　　“因为一篇没有下文的小说，所以为了找寻杀手不杀人的原因于是选择了不再杀人，”安托万重复了织田作之助的意思，“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家伙一定很投缘。”

　　他一反原先的严肃，吐槽似的说道：“织田先生有所不知的，因为我祖父的缘故，我不得不每周都要来一次Port Mafia，明明我不是森先生的员工，却还要在追梦的旅途上被丢上前去意大利的任务——美其名曰顺路。”

　　“明明只要原路返航就好了，结果还要再转一圈去欧洲！”……

　　这位先代首领的子孙不停地吐槽着现首领的不公，控诉对方让他看到血腥场面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织田作之助听着听着便发现这个少年似乎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你只是个学生？”

　　安托万点头。

　　“你没杀过人？”

　　“当然！”少年鼓起了包子脸，然后又眯起了眼睛，“难不成，我像那种杀人狂魔吗？”

　　“不，”织田作之助视线往外瞟，刚好看到了今天带他们来的狗子们，正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看过来。

　　“……”

　　“织田先生不要那么单纯地靠小动物受欢迎程度来分辨人啊！”

　　“果咩，圣埃克佩里先生。”

　　“等等，你叫错姓氏了对吧？”

　　“啊，圣埃克苏佩里先生。”

　　“叫名字就好。”

　　“安托万。”

　　宴会后的第二天，蘑菇小人带着安托万等人游遍了整个岛屿，每一个景点都令人惊叹生命的奇迹，

　　安托万曾在光之子背上穿过霞谷的层层云雾，感受了一番飞行赛道的刺激。

　　滑雪赛道更是混乱，安托万不是很擅长滑雪，一路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若不是织田作之助赶上来拉住了他，他可以一直翻到终点。

　　从雪堆里爬出来的安托万一边扶着织田作之助，一边瞪着看他热闹的那个蘑菇头，他可以保证，这家伙一定是反应过来了所以想伺机报复他，这样想着，安托万朝他吐了吐舌头。

　　趁因为突然被挑衅没反应过来的蘑菇头愣神的片刻，织田作之助他们已经滑远了。急得跳脚的蘑菇头张开斗篷打算起飞追上他们，结果忘了速滑赛道有风的阻力，越飞越慢，不见了踪影。

　　无论是古老的遗迹还是梦幻的海底世界，都被安托万所带的相机收进胶卷，他躺在云野的草坪上，看着天上的云朵云卷与舒，是不是会有遥鲲飞过，钟声敲响，一片飞鸟而过的壮观景象余下只有一片感慨。赞美，赞美自然。

　　临走前，安托万是被狗的热情挤出来的，织田作之助说这些狗原本是不属于这里的，光之子们虽然不舍，但想让他们把这些孩子带回属于他们的世界。

　　于是，便有了在甲板上蹦蹦跳跳的狗狗们，船员们似乎也很高兴能带着这些小家伙回家，一个个在狗堆里乐得傻乎乎的。

　　安托万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带着这些小家伙离开了。望着逐渐远去的岛屿，织田作之助说道：

　　“多么不可思议，就像梦一样，”织田作之助从未想到，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会居住着这样的一类生物，而他们在那的经历，如果可以的话，织田作之助更相信那是异能力者所编织的幻境。

　　可脚边被咬裤脚的感觉清晰无比，清醒地告诉他，这是一场梦幻之旅。

　　“就像梦一样，”安托万重复道，这就是，他梦想中的航海旅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