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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o.7走马上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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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厚实的土层阻隔,洞内清凉宜人。无数条通道蜿蜒曲折,蛛网般缠绕。跟在亚克西里身后快步走着,到达一个宽阔的洞室,四角有温暖的火焰。露西埃拉坐在正对洞口的石椅上,甜甜地笑,“啊啦,终于来了。”
走上前,微微欠身,“是,露西埃拉大人。”
“嘻嘻……”口中发出嬉笑的声音,神色却未见笑意,“依菲尼娅可是很优秀呢。”
垂下眼帘,“多谢露西埃拉大人夸奖。”
并不理睬我,而是向一旁的亚克西里轻声说:“既然伊卡卢伊特里的所有觉醒者都被杀了,你就先去镇守南方边缘吧。”浅浅地笑着,“伊斯力这次太过分了呢。”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
亚克西里哪敢有任何异议,“是。”随即向露西埃拉示意离开。
墙上影射着跳动的火光在诡异的旋转。空旷的洞室只剩我和她两人,静得可怕。低着头不敢看她,浑身上下都被冰冷的目光审视一番,极不自在。
一直隔了很久,终于响起了声音。“那么你去帮我联络南方觉醒者吧,不过绝对不能背叛我哟。”空气中有一丝压迫。
既然选择了,当然会坚定地追随她。这一点是绝对的吧?有力而坚决地说:“是!”
洞内陷入长久的沉寂。露西埃拉的目光落在角落跳动的火焰上,呆呆地出神。
“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得到她的示意后,转身离开。
行于没有一丝声响的黑暗洞穴,心潮渐渐平静。一直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在等待与准备之下,一切都会很快过去。
***
夜幕下,金碧辉煌的别墅在墨色的背景中绚丽夺目。与围墙外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无数明亮的灯光,把室内照耀得如同白昼,却掩不住腐朽的内核。象牙白的桌椅镶着金色边线,图案是繁复纠缠的枝蔓。长长的餐桌上,摆满光洁剔透的玻璃杯,闪烁光泽。一场豪华无比的宴会。
大厅中流动着悦耳的舞曲,仿若仙乐。优雅、美丽的贵族,在舞池中旋转起舞,身上的华贵流苏,摆出金色的弧度。
深棕色卷发的美丽女人,笔挺的鼻梁,面容迷人,一袭紫色晚礼裙衬出她的傲慢。手挽着旁边的身着礼服的男人,稍显疲倦地走出舞池。顺便从侍从那里接过一杯葡萄酒,醉人的美酒是透明的暗红。
早已在舞池旁等待的英俊绅士们,立马走向这个名为阿加莎的妖艳女人,迫不及待地对她发出邀请。
阿加莎慵懒地用左手托着右手手肘,不经意地晃动右手中的酒杯,“可是,我现在好累……”
“有幸邀请小姐今晚留宿吗?”男人的白色礼服一丝不苟,拇指上的宝石戒指是地位的象征。
将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男人手中的,玻璃的碰撞声清脆动听,玉指纤纤。“当然,这是我的荣幸。”线条优美的红唇,媚惑人心。
众人当然不会服气,其他男人忙争着说:
“小姐可以考虑来我家,我一定会好好招待小姐的。”
“不如去我家吧,我家的后花园可漂亮了。”
“应该到我家去,离这儿不远。”
轻蔑地扫过这些为她争风吃醋地人类,勾起唇角轻声说:“很抱歉,我失陪一下。”转身踩着细细的高跟走出大厅,侍从把她的绒毛披肩递给她,阿加莎接过来,披上。
似乎有妖气的波动?她走到后花园的角落,妖气的源头。
看到她的到来,我一下子从树上跳下去,轻盈落地,裙摆飞扬。她一面戒备地与我保持距离,一面笑得妩媚妖娆,静静等待我的下文。
提起裙摆,微微躬身,“吾名依菲尼娅,久闻阿加莎小姐大名。”
她修长的手指轻掩住口,“呵呵”地笑,仪态万千,“这话该我说才对呀。南方深渊露西埃拉麾下,南方第二号人物。”虚假的话并不含有任何谦逊。
我也轻笑着,一脸云淡风轻,“哪里的话。”
见我丝毫没有坦言目的的意思,她毫不在意地询问我:“听闻依菲尼娅为露西埃拉联络了许多觉醒者,那我是不是也……”直接切入主题,省掉许多不必要的过程。
十分大方地承认,“这么容易就被阿加莎猜到了。那么你愿不愿意臣服于露西埃拉大人呢?”笑容诡异,魅惑,及得上对面的阿加莎。
灿烂的容颜光波转换,“我啊,还是比较喜欢自由的生活。”欠欠身向我告别,优雅地转身,只留下我一个。
远处的灯光映着我的脸庞,树影在白裙上投下斑驳的影,在一片阴暗中,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
普通的小旅馆。
整洁的木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银发披散,铺满整个枕头。蜷曲的身体,怀中拥着另一枕头。窗外的灯光映着剔透的脸庞。有不安的气息触动我浅眠的神经。有一股妖气快速向城中移动。神经,微微颤抖。妖气离我越来越近,看来是冲我来的。
暴涨的妖气,是震撼神经的最强音。“哗——”玻璃猛地破裂,骨刺随着零星的碎片向屋里延伸。
几乎是同时,睁开轻闭的双眼,金眼闪烁,在地上一滚,脱离骨刺的攻击范围。原先床的所在地已经塌陷,暗叹一口气,就着破碎的窗口一跃而出张开翅膀。
展开的翅膀撑破衣裙,碎片四散飞舞,灵活地躲过迎面而来的数条骨刺。
身后的旅馆已面目全非,人们连滚带爬地冲出来,惊叫着,四散而去。叫声很快波及整条街道。
悬浮在空中,黝黑的钢甲让我与黑暗融为一体,却闪着暗光,银色长发在夜空中飘荡,“伊斯力让你来的?”
对面的觉醒者明显占足了体型优势,两层楼高的身体在我眼前像是庞然大物。灰白的身体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骨甲,是坚固的防御。扬着金色的眸,声音浑厚低沉,“奉命行事而已。”
左手的形态慢慢变幻,闪烁光泽的巨炮,直至膝间。几十个粗大的炮口,可以完完全全切断对手后路。慢慢举起炮管,并调整炮口的直径,将它对准对面的觉醒者。黄金色的双眼光彩夺目,“那么,就只好杀掉你了。”
“轰轰轰轰轰!”无数炮弹将他团团包围,身后的房屋膨起一垄垄空虚的尘埃,一瞬间变为废瓦残垣。与炮弹相对迎来的骨刺,碰撞声刺耳难忍,一下子贯彻身体。
跳跃于房顶之上,飞快地疾驰。一根根粗大的骨刺深入房屋,伴着爆炸的炮弹,一时间,飞沙走石,牺牲的是整条街道。
听闻他一声闷哼,炮弹在骨骼处炸开,发出彻底的碎裂声。有条不紊的感受袭来的骨刺,在房顶上一跳,利落的前空翻,倒悬在空中,劈开骨刺,稳稳落在觉醒者身后。
“哼,你要杀我还没那么容易!”穿过我的弹网,无数根骨刺接踵而至,直击我的头和心脏。
连忙停止射击,飞快地旋转身体,用钢片组成的翅膀将自己护住。坚硬的骨刺撞击在光滑的钢片上,顺着身体的旋转弹开,无法施以重击。
落在地上,抬头仰望觉醒者那张巨大的脸,“你打不过我的。”笑得嘲讽、轻蔑。从刚才交手的状况看,他的实力分明在我之下。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强弱。”随着话音的落下,他再次发动攻击。
暗暗把所有炮口合并为一个,只要一枚就是凌厉的必杀,“砰”地钻进觉醒者的身体,穿透他的内脏,不留一丝余地。再无任何生存的机会。
“啊!”惨叫的悲烈,将死之苦。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所有的垂死挣扎都变得无力。躲开他最后一次发动的骨刺,飞到他庞大的身躯上。高举右手化为的利爪,“唰——”抓开他的防御,凝聚全身力气。
紫色血液溅在身上,眼神变得尖利而残忍。一下一下,嗜血而残忍。染满紫色的骨刺一根根掉落在地上,接着是一块块血肉。脸上脸上溅满不知温度的血液,有一瞬间恍惚。
寂寥一笑,站在这堆令人作呕的血肉前,脚有些无力。
“出来吧。”对着另一股妖气。
阿加莎曼妙的身姿毫不意外地走出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惊艳。
虚情假意地笑笑,假装客气,“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空气中的妖气还未散去。
轻轻绞弄自己的头发,媚眼如丝,“那是当然,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