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光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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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0412给我弄出来个幻影提纳里这种行为让我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但我最后也没有让她撤掉这个幻影，而是像看照片一样在清醒时看看，毕竟我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去见他。
不过看幻影的时间也并不长，最近另一个0412没有陷入过沉眠，我也就没有办法出去，只能以光团的形式困在意识空间之中。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我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中，只能靠着孩童样子的0412的提醒勉强保持不陷入沉睡。
这种情况实在不太乐观，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哪怕会被发现意识没有彻底消失我也只能尽力去夺取身体的掌控了。
——虽然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似乎我的运气不错，不知为何，掌控着身体的0412突然陷入了沉睡，看到我情况越来越差的这个小04125就趁机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于是再睁开眼时，我就看到了一张和我贴的非常之近的脸。
……
？？
！！！
“哇啊！！”派蒙吓得不轻，一下飞得老远，差点撞到荧怀里。
我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些结果发现后方是墙壁，差点没把头碰了。
“不是说会昏迷一段时间吗？她怎么突然醒来了，吓死我了！！”派蒙拍拍胸脯躲在荧的身后，我看到荧的神色有些戒备，但很快又变化了些。
“……故归？”她问。
“……额，是我？”我还有点懵，可能意识模糊的时间持续的太长了，脑子都有些转不动，只能一边回应一边适应重新掌控身体的感觉。
“怎么感觉她有点怪怪的……”派蒙皱起了眉头，目光随着荧落在她手中的神之眼上。
——原本几乎失去光芒的神之眼不知何时又亮起微弱的火红光芒。
“哎，这个神之眼怎么又亮起来了！”她露出惊讶的神色，灵光一闪
“啊！难道说，现在这个是真正的那个故归？”
什么真的假的……
我还是晕晕乎乎的没什么力气，但好歹意识清楚了些，再抬眼看四周时发现周围多了不少熟人。
不久前才算认识了的荧暂且不论，赛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坎蒂丝也在旁边，另一边还站着迪希雅，虽然和她不算非常熟，但也算见过。
一群人围在一个小屋子里，还是他们站着我坐着的情况下，简直让人压力骤增。
“也不能完全确定。”荧说着，看了看她手中的神之眼，又转头看向赛诺——在场的人里她知道的也就是赛诺和故归最熟了。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故归。”赛诺双手环胸，赤红的眼眸看着我，让我想到沙漠中的狼，又想到手持刀剑的审判者。
他在工作时的状态和平时的状态可以说是大相径庭，我知道这件事，但如此直面还是第一次。
以大风纪官的身份和我对话的赛诺，让我有些不自在。
尽管感觉上有些微妙，但证明自己是自己这种事情也确实有必要，我只好想了想说：
“我上次醒来时，正好碰到了旅行者她们”
“在给她们的那张纸上，我留了信息”
应该是只有我能懂，或者说是只有我会交给他们的信息。
因为哪怕被那个学者影响了的0412懂得我原本世界的语言，她也绝不会用这个信息来做换取信任的筹码，况且从目前来看，她并没有中文的相关记忆。
荧愣了愣，似乎想到什么，从背包中拿出一张经过折叠的纸张摊平放在地面上。
我试着在腰侧的小包里找支铅笔，但摸了个空。
——啊，包被搜走了啊。
我默默把手收回来，听到了坎蒂丝的声音。
“你想找什么？”
我看到坎蒂丝的发丝下露出眼熟的蓝色耳坠，似乎因为长久的风沙有些许磨损，但也看得出是被很珍惜地佩戴着。
……
“炭笔，涂一下的话能看的更清楚一点”我努力朝她笑了笑。
于是荧从自己背包里先行找出了炭笔，在纸张上进行涂抹，我又重新靠回墙上，看着纸上的凹痕一点点显露出字迹。
好吧，这样似乎也不错，我现在也没什么力气拿笔。
“这是……AG0412？还有完全不认识的字……唔，看着头都泛晕了……”派蒙扶住脑袋晃晃悠悠。
“0412是你之前问的那个罐装知识，那AG是什么意思？”荧看着我问到。
“应该指的是从另一个角度尝试的关于神明的实验吧，不是创造而是转移”
我看到赛诺拿过了那张纸，但没说什么话，我就接着说了下去。
“0412是一个编号，不光是那个罐装知识的编号，也应该可以算是之前你们见到的那个孩子的名字。”
“孩子？”
“……抱歉，顺口，我的印象里她还是小孩子，不过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似乎不应该这么叫……”
“那个实验是怎么回事？”
“一个在失去大慈树王后想要获取世界之外可以匹敌神明的知识而进行的实验，那个学者在沙漠中造了自己的实验室进行实验，至于其结果，就目前而言，它还是失败的。”
我回想了一下意识空间里0412讲的故事，努力汇总后解释给他们听，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个短暂的故事，但好在我说的途中没人打断我，所以讲的还算顺利。
只是，我讲的过程中没人打断不意味着结束后没人提问，几乎是我话音刚落的时候，派蒙略带困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也就是说，故归这个人原本是0412，但那个0412和故归还不是同一个人？”派蒙苦恼的提出疑问“0412是实验体的话，那你又是谁？”
“我是故归，如果简单些来说的话，0412是身体的原主人，被实验的对象，我是在实验后被转移到这个身体里的另一个试验品，也就是从沙漠逃出来后和其他人认识的人。”
实话有时候说起来真的很难受，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更愿意说谎了。
“如果按照这个时间线来说的话”赛诺开口了，“在你来到这里的时候0412应该还是个小孩子？”
我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在那十几年的过程中0412在哪里？”
“我一直以为，她可能已经死去了”我顿了顿，“但是现在看来，她可能并没有死去，只是意外让灵魂离开了身体，又不知道怎么遇到了博士，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荧愣了愣。
赛诺则是顺理成章地接着问：“这么说，你在失踪前是遇到了愚人众的［博士］后0412才再次出现。”
我接着点头，心想赛诺果然查到了些当时的情况，片刻后又反应过来似乎我证明我是我自己的环节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啊啊啊——又是和愚人众有关系”派蒙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过还好，人最后还是找到了，这样我们之后见到纳西妲也可以告诉她啦”
荧嗯了声，将手中的神之眼递给我。
“物归原主。”
“谢谢”我接过神之眼才发现它似乎暗淡的有些异常，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怎么关注过它的情况。
“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赛诺说。
“应该还有别的需要问的吧？”
“最重要的已经问完了，其他的可以之后再说。”
“对呀，你看起来脸色好糟糕！”派蒙连连点头，对话似乎很快就从近乎审问的氛围转变成了关切，只有我不是很适应得过来。
“要不要睡一会？”坎蒂丝问我，我迟疑着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如果我睡着了会不会半途被0412又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如果是这种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一口气把需要说的说完比较好。
“不用担心，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来”赛诺突然说道，接收到我疑惑的目光后又说“在接触到那个罐装知识后，她就开始变得混乱了，你醒来之前她还和旅行者打了一架，在那之后就陷入昏迷了。”
我：……？？？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又又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光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