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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够折腾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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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镶景微微睁开眼,刚开始还没适应光线,又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常镶景缓缓睁眼,看了一下周围,自己在一间房里。
“这是哪?”常镶景坐起来,感觉头有点晕,他看了一下房间,结果头一动,更晕了。
不仅头晕,视线还开始模糊,常镶景靠在床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头晕和眼花才缓过劲来。
很懵,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在这?
常镶景努力回想,在暗道里,他遇到了楚笙歌,想要杀了对方,然后……
然后……好像是楚笙歌随手一挥,对他撒了什么,然后就晕倒在地。
自己好像还做了什么梦,梦到了自己少年时的情景。
常镶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着先离开这里。
刚想起身,常镶景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有人来了。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陈子墨进入房间,四处看了一下。
陈子墨还是披着斗篷,帽子没摘,眼睛隐在帽子的阴影处。
“嗯……”陈子墨脚步停在门边,道:“没事,反正跑不远。”
常镶景随便找了个小巷,休息一下。
常镶景背靠着墙,直接就地而坐,他一手扶额,一手搭在膝盖上。
常镶没想到,自己才跑了多远,头就剧烈疼痛起来,令他很不舒服。
楚笙歌都做了什么!
常镶景抬起头,后脑勺靠着墙上,闭上眼睛想等头晕的劲过了再走。
可就这样“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常镶景竟是生出积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一点水气。
本来常镶景想坚持住的,但还是没忍住,睡了。
正午,烈日当空。
烈日照在常镶景身上,睡梦中的常镶景感受到刺眼的光线,硬是醒了。
“嗯?醒了?”
“嗯……嗯?!”
本来常镶景还有些困的,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常镶景瞬间清醒。
“吓着了?,刚刚可是我守在一旁看着你的。”
常镶景看着眼前这位身穿白衣、披黑斗篷的女子:“你是谁。”
陈子墨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语气还有几分轻快:“这个嘛……你猜?”
常镶景:靠……
“走吧,跟我回去,”陈子墨看着常镶景,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得看着对方:“回去后就别跑了。”
常镶景对陈子墨保持着警惕:“跟你走?凭什么”
陈子墨也不强求,于是打算问几个问题:“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是否会梦到以前的自己?”
“……”
常镶景没有回答。
陈子墨也不在意:“没事,这个我知道,你说不说都一样。”
常镶景开始摸不着头脑,等着陈子墨会再问出什么问题。
陈子墨也看出来了常镶景的想法,问出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会头昏眼花。”
常镶景没搞明白陈子墨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这个我也知道,不必回答。”
常镶景:“这……”
可能不是自己摸不着头脑,是自己看不透套路。
陈子墨又笑了,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现在你是不是还觉得困?”
“……”
怎么全被说中了。
“当然按照前两次的提问,
常镶景:你这也算是提问?你都知道,说你是自问自答都不为过。
“这第三次,当然也是明知故问。”
能明显看出,常镶景情绪不对,有一种想把人揍一顿的感觉。
当然,陈子墨肯定看出来了,只不过,她装作看不见。
“我知道,以上这种情况,三天前你就有了,”常镶景能感受到陈子墨隐在阴影处的眼神是带着笑意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天了吧。”
常镶景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三天?怎么回事,一睡就睡到三天了?
陈子墨蹲下来,手肘抵着膝盖,手托着腮,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常镶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好吧,我管你想不想知道,反正给老娘听着就对了。”陈子墨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干脆直接一窝蜂地把事情告诉常镶景:“你在暗道中晕倒是因为易梦粉,楚笙歌一不小心撒多了,所以你就睡得久一点,然后楚令川等人没见着楚笙歌,就想着他会不会在暗道里,接着,楚令川他们就前去暗道,
“他们能感受到楚笙歌的气息,跟着气息一路走,走了大半天终于找着楚笙歌,当然也看到倒在地上睡得正香的你。他们想办法把你带出来了,本想着把你藏起来,等你醒来再问话来着,
“但因为楚笙歌撒的易梦粉过多,你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把你藏在赵府容易被发现,就把你藏在一家客栈里,安排人看着你,但又因为楚笙歌把墙炸了,也有了新的发现,这几天都在暗道里琢磨,就算是你醒来了,也没什么时间问话,
“再者说了,反正楚笙歌也不小心撒了过多的易梦粉,我们就想着将错就错,再给你下了一把易梦粉,所以你睡得就更久了、更沉了。我也不好直接出现,你是赵老头的得意助手,也知道他在阻止我调查此事,为了不添麻烦事,我就暗中调查,他们得注意赵府的情况,我还算是有时间,时不时会过来看看,
“我用灵力感受了一下,发现你做的梦不对劲,如果不快点醒来的话,就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停留在梦中,不管梦境是好是坏,都有可能困住你,除非外界有人救你,单凭你自己的话,要是不尽快反应过来,你就一辈子睡床上了。”
本来常镶景头还有点晕的,听到陈子墨说的这一堆长篇大论,一时间消化不来。
陈子墨也知道他的情况,静静地等他缓过劲。
过了一会,常镶景总算是缓过劲来了,抬眼看向陈子墨:“我问你几句话。”
陈子墨微勾起唇角,道:“问,问完道我问。”
“你们……你们就怎么把我安顿在客栈里,不怕有人来救我?”
“就这?怕啥,这家客栈我安排了不少眼线,再说了,我还看不住你吗?”陈子墨道。
常镶景;可我还是逃了出来。
“你明明知道易梦粉撒多了会有什么症状,那你还“将错就错”?”
陈子墨又笑了笑:“嘻嘻嘻,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我‘明明知道’的?”
常镶景愣住了:“……”
陈子墨又道:“我又不学医,只是察觉到不对劲,知道的人是白夜吟,她学医,她懂,我不懂。”
常镶景:“啊这……”
陈子墨歪了歪头:“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常镶景:“额……”
陈子墨:“怎么可能会是我?”
好吧,陈子墨也没那么厉害……
常镶景咳了几声,试图掩饰尴尬……
虽然没什么用。
“那……那你是怎么让我醒来的?”
陈子墨笑了笑:“其实刚刚我说夸张了些,你没什么事,就是因易梦粉的原因不会太快醒来而已,你醒不来的机率还挺小的,你是睡到自然醒的,别怕。”
常镶景觉得自己要是没忍住就出手打了陈子墨。
常镶景想了想,也没什么想问的,而且越想头越痛,干脆不想了。
陈子墨也看出了常镶景不想再问:“你怎样?还能行不?”
常镶景本想摇头,但头一动就痛。
“很辛苦吧?我说了那么多,你问了几句,就这点功夫就够喝一壶了,所以……”陈子墨几句话下来,常镶景都快以为陈子墨要帮他了,结果……:“在撑一会儿,我还没问你呢。”
好吧,常镶景想多了,陈子墨是陈子墨,但陈疯子是陈疯子,众所周知,“两者不同”。
最后,陈疯子带着常镶景回了客栈。
目前为止,得到的线索还不多,赵敬虔警惕性挺高的,时不时就突然冒出来打断他们的调查。
可又很奇怪,是他的委托,为什么还要阻止他们调查,还有那个纪辰悠,表面上他和赵敬虔关系不错,但这几天能显而易见的看出他对赵敬虔的态度,两人似乎内部不和。
关于暗道,楚笙歌这几天频繁出现在暗道里,为了查清楚机关和墙内的结构。
可能赵敬虔也察觉出陈子墨的动静,暗道中能找到的蛛丝马迹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也让他们感到压力。
楚笙歌也没办法,跟蓝羽沁一起再去一趟暗道看看。
“这确实像她干出来的事,不然怎么都叫她陈疯子呢。”蓝羽沁道。
就在刚刚,陈子墨跟他们两传音说明了情况,不过现在还不适合问话,常镶景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白昼已经过去给常镶景治疗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这常镶景不对劲。”楚笙歌若有所思。
蓝羽沁停下脚步,道:“嗯,是不对劲。”
楚笙歌看向蓝羽沁:“你也发现了?”
“是啊,这事不对劲,”蓝羽沁这前半句话还算是正常,到了后半句话直接话锋一转:“陈疯子这个路痴是怎么找到常镶景的?”
楚笙歌:“……”
这是重点吗!
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放正常点!
“算了,说重点,常镶景他人不对劲,”楚笙歌把话题重新移到正轨:“他就这么妥协地跟着师姐走了?常镶景真的相信师姐会找人给他看看情况?他就没有一点防备心?”
怎么一说,疑点还挺多的。
刚开始是为了调查,后来还要防着赵敬虔,纪辰悠也不知是敌是友,现在又来一个常镶景……
“这不折腾死人吗。”
楚笙歌和蓝羽沁难得默契一回,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
后来,两人没再说话,一路走到赵钰堂的院子里。
蓝羽沁进去了这院子就觉得烦,特别是暗道,想一把火直接炸了的那种。
“楚笙歌,又进去?,烦不烦啊,”蓝羽沁靠在墙根,道:“我都累了,你就不烦?”
好吧,蓝羽沁把楚笙歌的心声说出来了。他当然不想过去,这不还都是为了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