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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师尊要提我受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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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温榆跟着苏珩夜,来到了飘渺峰大殿,飘渺峰峰主顾岚筠重光长老是个华发白须的老者,身着昆仑虚骚气无比的白色银边长老服,看着上了年纪,但脸上却没褶子。
  宗政鸿善坐在主位,左右两边是顾岚筠和沈怀玉。
  沈怀玉,拂微长老。
  说起他,不论其它,只说他那颠倒众生的相貌就能让你烙在心上。
  公子温雅着白衣,恰似霜华凝雪披。
  若论相貌,半分不输苏珩夜,两人都是修真界美名在外的长老,但不同的是,苏珩夜是威名远扬,而他,是佳名在外。
  此时,一只紫狐软窝在他怀里,而他,正笑意涟涟的看着自己。
  祁温榆上前,跪在大殿上。
  身旁苏珩夜负手而立。
  祁温榆知道,接下来他要经历什么。
  果然,众位长老和掌门商议之后,无论是谁,再没半分包庇他的道理,烈日之下,他被人绑到论罪台。
  台下,一片银蓝相映,来看观摩他行刑的弟子还真不少,他抬起头,瞧见几位身形富态的飘渺峰食娘从食堂那个方向,三步一喘的跑来,他环过台下,瞧见人群中他的师弟师妹们。
  哎,这辈子最大的脸丢完之后,他就算是所向披靡了。
  台下议论声杂然,看他的眼神多为不屑,瞧啊,一个空灵根的废物,还整日在家规里蹦跶。
  “也不知晓断念空祁氏把这个废物送来做什么?这是要丢人丢到山门外面啊?”
  “这位同门所言甚是!咱们昆仑虚是什么地方?他虽出身仙门世家又如何?一个空灵根,难不成还能成祁氏家主?我听说,祁掌门已在物色……”
  “哎,这样的,竟也能入景栖长老门下,真是想不清楚自己比他差在哪儿?”
  “景栖长老愿收他为弟子,应当也是给断念空一个面子,难不成还真是因为那祁小公子长的俊啊哈哈哈?”
  ……
  祁温榆低下头,这些话,原主听了十七年,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但现在,这些都换做他承受了。
  没办法,开局空灵根。
  论罪台上三位长老和掌门各有心思,苏珩夜一直负手而立着,烈日下,他微蹙眉,眸有忧虑。
  宗政鸿善看苏珩夜一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重光长老对苏珩夜道:“真把小徒弟带到我这了,你不怕旁人说你这师尊不讲人情?”
  将自己徒儿送到论罪台这种地方受罚,跟脱了人家裤子有什么区别?说好听了,是景栖长老真的铁面无私,但也总有人讲他毫无人情。
  苏珩夜蹙眉,看了重光长老一眼,未言,宗政鸿善道:“阿榆那孩子刚抄完门规,就又触犯了私闯后山那一条,屡教不改,景栖已是多有宽容了。”
  重光长老随即挑眉,义正言辞道:“罚!该罚!只凭私闯后山这一条,就该让他喝一壶,年纪轻轻,也不怕闯到妖怪肚子里去!”
  身上绳子紧,祁温榆愈发觉得身上酸痛,不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后,司律长洪亮威严的声音响起
  “景栖长老座下大弟子,祁温榆,多次触昆仑虚门规,屡教不改,今又犯八百一十三条,私闯后山,故今日压至论罪台,依法处刑,当受百鞭,祁温榆,你可有不服?”
  祁温榆低眉,大声道:“有错当罚,服!”
  按照礼法,打在犯错弟子身上的,该是打仙鞭,一鞭子下来,让你由内而外的酸爽,疼在骨子里,但念在祁温榆是个空灵根,没有灵力加持,承受不住,因此,换成了普通鞭子。
  泛着银光的鞭子划过长空,发出“嗖——”的声音,一鞭子下来,祁温榆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TMD!上面竟然有倒刺!作为一个连七匹狼都没领教过的现代青年,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一场酷刑。
  边打,声音边响起,“一,二,三……十,十一,十二……二十……”
  台下渐渐没了声音,汗珠顺着祁温榆脸庞滑下,身上的剧痛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连呼吸都痛苦无比,不知为何,现在,他突然想回头看看那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他的师尊,大名鼎鼎的景栖长老,苏珩夜。
  他渐渐支撑不住身子,整个人歪在地板上,侧脸贴着被晒的有些热的地板,微迷的眸子想锁住某个人。
  苏珩夜垂下眼睫,看不清神色,广袖下,大拇指不停摩挲着手心,将祁温榆带来论罪台,他后悔吗?
  自然是不。
  他是他的师尊,是看着他长大的人,时过境迁,他仍记得那个抓着他袖子喊师尊的奶团子,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他明白祁温榆因何堕落,他看穿这个弟子内心的失落,所以,有时,对于祁温榆那种类似于破罐子破摔的行为,他也会感到无力,但归根结底,他是师尊,他可以宽容他,但却不能任他消沉。
  一鞭鞭下去,“五十,五十一……”
  不多时,祁温榆的后背已是血淋淋。
  怀中的狐狸叫了一声,沈怀玉捂住了狐狸的眼睛,柔声道:“怕了?”
  苏漂亮担忧道:“阿榆他不会出事吧?”
  “六十……”
  祁温榆不想忍了,他也快忍不住了,身子一放松,闭上了眼。
  掌鞭人停下手,看向宗政鸿善,等待吩咐。
  昆仑虚没有晕倒就停罚的规矩,但祁温榆脸色苍白,他可是祁氏的公子,再废物,掌鞭人也不敢打出个好歹。
  宗政鸿善为难。
  祁温榆睫毛微微颤了颤,落入苏珩夜眼中,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多有无奈,苏珩夜道:“徒儿犯错,我这师尊难辞其咎,今百鞭,他已领教六十,余下四十,该罚我教徒不善。”
  “景栖……”宗政鸿善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原本躺在地板上跟死猪似的祁温榆“啊——!”的大叫一声,蹭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一跳三米高的架势!
  苏珩夜:“……”
  宗政鸿善:“……”
  众人:“……”
  “哎呀!什么东西啊!”祁温榆大惊失色道。
  身上不知道何物,在他衣料中穿爬,好像很多只脚啊!他最怕虫子啦!
  他不停拍打着那东西,最后,一只类似于蜈蚣的虫从他衣料里爬了出来,那虫好似很得意,连路都爬出了S形。
  祁温榆:“……!!!”定是有人戏耍他!
  台下宗政景冷哼一声,“我就料他没有真晕。”
  台上总于安静下来,他那一副糗境过去,台下弟子哈哈哈大笑起来,真好笑啊!祁温榆这一闹,不仅自己像个傻子,智障,将苏珩夜也衬得可笑。
  可笑景栖长老还心疼自己的弟子,还觉得自己为师不善,这分明是徒弟烂泥扶不上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