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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番外3阴十三娘 ...

  •   当我把兵符拿在手上,忽然听到一声咳嗽,“锦瑟,你拿到想要的了,你走吧,这是我欠你的。”
      我不禁一个哆嗦,难道他识破我了?可是在他府邸中一个多月,没有一点异样,他还为了我贬斥了他的妾,为我休了谢如縔。
      他继续说,“你不是锦瑟,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或许,是她想出计谋来罢,你知道么,其实你一来我就知道了,你不是锦瑟,可是还是把你假装当成她,因为,她的后背,有过鞭笞的伤,这是后来二哥说的,我并不知道,所以我对不起她,这也是为什么不去找她的原因,我伤害她两次,她断然不会来找我了。”他徐徐的说,或许力气不足,所以很慢很慢,可是我的心很痛恨痛,拼命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
      我从小便是个孤儿,被训练成杀手,没有心,杀人如麻,擅长易容,江湖人称第一杀手阴十三娘。直到有一天,我被组织追杀,因为没有完成一个任务,因为那家人很幸福,我不忍心去打乱这样的幸福,我放过了他们。直到楚家小姐锦瑟救了我,她很美很美,脾性却很火辣,他们收留了我,当我看到锦瑟为了辞而甘身犯险,不禁想这是个怎么样的男子,值得她如此待他,她做了公主,可是还是不开心,她抱着酒饮,她说,与尔同消万古愁!
      于是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他,为什么他可以忍心伤害她,她那样爱他。直到接到了楚王的命令,他说,十三娘,你去为我骗取来兵符,辞是个极聪明的人,旁人不会得到,你可以易容。
      我说,易容成谁?
      他说,锦瑟。十三娘,你拿回了符,我就放你自由。
      于是我很不明白了,他如果爱她,又怎么会这样对待她呢?如果不爱她,那么易容成她的样子,不也会失败吗?于是我下了决定,不管拿到符没有,我都会一剑杀了他。
      他咳嗽了几声,“你走吧,算是我为了偿还她,我欠她那样多,那样多,可是终究我错了,倘若我们没有回到京畿,或许一切都可以改变。”他摩擦着手中的锦囊,我眼泪盈眶,那是锦瑟送给他的。
      可是在这相处的日子里,我爱上了他,差点忘记了我的使命,我本来打算把符交回去,我就假扮锦瑟,在他身边,陪着他,就算是替身,我都要陪着他,我就可以获得自由了。可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锦瑟,还是那样对我好,他爱我吗?
      我艰难的张口,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没有再伪装,“你爱我吗?”
      他迷离的看着我,眼中欣喜,“锦瑟,我一直爱你,从未改变。”
      从未改变,他始终要的而不是我,我是个影子。
      他说,“二哥容不下我的,你走吧,拿着它给她,谢谢她让你陪着我,一直以来我喝的药,都有慢性毒药,成全二哥的天下,我放弃了太多太多,如果你看到了她,帮我告诉她,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的眼泪一直往下落,一直冷漠的心,忽然好痛好痛。
      他说,“桌子上有我签发的通行,你可以畅通无阻,还有桌子上的银子,咳咳,为你准备的,我本来就不愿意欠他们太多,谢小姐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我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锦瑟。”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打开门出去,看到秋均在长廊上,他看我拿着包袱,跪在我面前,“锦瑟小姐,没有你,公子就是死了啊!锦瑟小姐,求求你,不要走。”
      我搬开他的手,“秋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该散了,散了吧,就像自己,本来就是浮萍,漂泊不自知。
      我回到了军营,把符给了楚王,出来的时候,我去了锦瑟的地方。
      她的公主府很简单,她坐在亭子里,听说她要成婚了,和第一钱庄的谢元佶,公子知道了罢,才会这样心灰意冷,甘饮鸩毒。锦瑟比我扮相还美,她瘦了,更加成熟了些,我看到她在写什么,我走过去。
      她看着我,“你是谁?”
      我说,“十三娘,”然后告诉她,“公子辞快死了。”
      她很紧张,却掩饰,“我凭什么听你说的,有证据吗?”
      我轻笑,把通行放在她手中,“是你爹派我假扮你,去他那里成功了,于是我自由了。”
      于是我告诉她公子和我说的那些话,还有所有人都知道公子爱的是锦瑟,他宠爱我,整个京畿都知道,只是他为我改了名字,害怕别人知道,他只是在旁人面前叫我锦儿,都只以为,是像锦瑟姑娘的女子。
      我告诉她,公子向来心里只有她,她听完,瘫坐在地上,撑着爬起来,便离开了,我知道她是去找公子,也是赌这把,明日,她就要成亲了。凭什么她这样好命,好男人都爱她。
      我呢,我准备去清修,也许罪孽的深重,洗不清,可是我想,我能不能修得,下辈子与他,同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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