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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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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看他脸色不对,皱了皱眉,蒋寒海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很少见他他失态的样子,温晚伸手,捏了捏他后颈。
“嗯?”蒋寒触电似的抬头,看着她,除了脸有些红,没了刚才的异样,“别乱摸。” 温晚收回手,抱着胳膊开始兴师问罪:“喝了多少?”
蒋寒淡笑着摇头:“就一点,没事。”
温晚舔了下唇,盯着他看了两秒,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蒋寒叫了个代驾。
零点以前,派对散场,温晚拿着包,跟黎羽说了声就下了楼,T·htivalo营业到三点,现在还有不少人在跳舞,温晚想了想,走到吧台前,坐下。
吧台后服务生卷起一截袖口,正叼着烟清洗玻璃杯,低头时垂落的刘海遮住一只眼睛。温晚大大方方地敲了敲台面:“一杯莫吉托,谢谢。”服务生很快调了一杯,温晚喝了一口,一手撑着脑袋,若有所思。片刻后,另外一位服务生着急忙慌地跑来,这人温晚认识,叫小金,“哥,楼上有人闹事,老板说他一会过来,让你先处理一下。”被唤作哥的男人把清洗好的玻璃杯放回柜子里,擦了擦手,回了句:“平时没见这么使唤人的,让他赶紧滚回来。”
温晚扬了下眉,她在B大待了快四年,来这儿次数不少,却从未见过T·htivalo的老板,有人说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也有人说是个年轻有为的男人,不过这老板好像很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有刚才那位长刘海的调酒师,温晚也没见过,不过听他的语气,老板应该是个男的,他们关系也还不错。
T·htivalo,是芬兰语中“星光“的意思,老板用它当作酒吧的名字,想来也是对其有特殊的含义,说不定他老婆是个芬兰人什么的,温晚百无聊赖的想着。
吧台上而手机一直在震动,小金靠着酒柜,接起电话。
估计是女朋友打来的,语调黏黏糊糊的。
‘先不说了宝宝,”小金的目光被窗外的事物吸引,突然开口,“我们老板来了,我得去忙了。”温晚一顿,指尖划过脸侧,将一络黑发别到后,也偏头往窗外看去。
夜晚永远都是热闹的,一眼望去灯红酒绿,熙来攘往,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倒是停在酒吧外靠窗的那辆车吸睛了些。
温晚还是第一次见颜色的这么亮眼的跑车,深蓝里掺了碎钻似的,像T·htivalo最近新推出的那款星空酒。
嗯?这个动作……
温晚眯了下眼,盯着这位习惯先给他人让路的“老板”,等他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再抬头时,正好与温晚的目光相撞。短发,单眼皮,与白天的衣着打扮不同,黑衬衫做工考究,袖口挽上去一小截,流出的皮肤细腻洁白。
白天是人畜无害的翩翩少年,晚上就摇身一变成了午夜精灵。
这种反差感很吸引人温晚也没见外,先看了一眼他的脚踝,发现他似乎,走的很利索。
陈瑞走到吧台后面,冲她打了个招呼,“怎么一个人?” 温晚盯着他,有种被他这张脸骗了的感觉。冰块在金属杯里撞得叮当作响,温晚笑了笑:“聚会刚散,本来要走的,想看看老板长什么样。”
陈瑞放下酒杯,笑得眉眼弯弯:“很惊讶?”
温晚摇摇头,实话实说:“嗯,完全没想到。”陈瑞倒入鸡尾酒的最后一层,插上一把小纸伞,推到她面前,缓缓道:“送你的见面礼。”
温晚眨眨眼,抿了一口,指尖在吧台上敲着,笑着说:“没想到你有副业。”她的芬兰老婆猜想被打破了。
陈瑞面不改色:“我不常来,都是朋友帮忙看着。”
温晚看着他,想起了酒吧的名字,于是问:“你去过芬兰?”
陈瑞盯着她有些泛红的脸,没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闪着情动的光,却只是一闪而过。
“嗯,”半晌,他才应了一声,“还清醒着吗?”
屋内灯光明亮,外头是黎明前浓重的黑夜,玻璃窗上清晰地照出室内的景象,人群中,一双男女静静地对峙着,谁也没说话。温晚只觉得越来越热,整个像煮熟的虾,连陈瑞的脸都看不真切了,只注意到有个东西在动,她伸手过去摸,手感意外的好,于是又忍不住捏了捏。
陈瑞垂眼,捉住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她挣扎了两下,见挣不开,索性不动了,放心地枕着另一只胳膊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因喝醉加重的呼吸趋于平稳。
陈瑞握着她一只手,垂睫,看了她片刻,从吧台后绕过来,伸手去揽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