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偷听 ...
-
玛丽安娜认为杰弗里外祖父对于家务魔咒的掌握程度除了莫莉夫人以外没人比得上他。他们在帐篷外高高兴兴地吃着烤鹅，阿尔法德正在大声称赞杰弗里外祖父的厨艺和小说，作家摸着鼻子不自然地点头应和。
“真令人惊讶，阿尔法德舅舅居然没有邀请麦克米兰教授和我们一起吃饭。”詹姆斯嚼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
“阿尔法德舅舅。”西里斯略带嘲讽意味的重复道。
“我们可是兄弟，你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詹姆斯瞪大眼睛说。
“那么你的母父就是我的母父吗？”西里斯刻薄地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詹姆斯笑嘻嘻地说，伸出油乎乎的手打算拍西里斯的肩，男孩立刻躲了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求婚呢。”玛丽安娜翻了翻眼睛。她经常怀疑詹姆斯的脑袋和巨怪的脑袋的区别在哪里。
“想多了！”詹姆斯大叫，“我只会向莉莉求婚！”
“然后被拒绝。”
“西瑞！”
“不准叫我西瑞！”两个男孩又陷入争执，玛丽安娜决定远离他们来证明她是个聪明的，有脑子的女巫，于是她愉快的决定和杰奎琳外祖母一起看书。
“《三个葬礼》哦，外婆，我最讨厌外公的这本书了。”玛丽安娜沮丧地把凑过去的脑袋缩了回来。
“为什么呢？玛丽安？”杰奎琳外祖母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微笑着问。
“这个小女巫太悲惨了，她先失去了母亲，再失去了外婆，最后自己还为了别人而死。”玛丽安娜抱怨道。
杰奎琳外祖母继续笑着，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玛丽安，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就是一个小女巫就讨厌这个故事。”
“不过这本小说其实真的很好看，”玛丽安娜补充道，“但是我依然不喜欢它。外婆，你呢？”
“我喜欢这个故事，杰弗里沉迷于写爱情和童话。我不否认巫师们很爱这种故事，但《三个葬礼》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你不认为这个小女巫很有奉献精神吗？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巫。”
“我也很喜欢她。”玛丽安娜搂着外祖母的脖子亲昵地说。
“好了玛丽安，你是一个十四岁的大孩子了。看，你的朋友还在呢！”虽然这样说着，杰奎琳外祖母还是慈爱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玛丽安——你在干什么？”
又是詹姆斯。
她们很快决定前往树林探险，现在是下午一点，离篝火晚会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们必须做点事情来消磨时光。
“我认为这种树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西里斯踢着脚下的树叶冷冷地说。
“总比没有好。”玛丽安娜轻快地向前跳了一步。詹姆斯正在研究他手中的伪装管。他努了努嘴似乎想要吹一下。
“停下！我才不要听伪装管的声音！”玛丽安娜大声呵斥道。
“这是魔杖！魔杖！”詹姆斯大声说，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玛丽安娜深呼吸几次避免自己掏出魔杖给他来上一个恶咒。
不对，她是个成熟的女巫，她才不会和詹姆斯这种脑子没有发育完全的巨怪发生冲突。她沾沾自喜地想，她一直认为她是掠夺者中最成熟的——或许只有莱姆斯可以和她媲美。
她一向非常自信。
茂密的树林是炎热的下午中最后一块营垒，幽凉轻微的拂风减去了三个青少年巫师内心的烦躁不安。
“至少很凉快。”玛丽安娜抓了抓她额头前方略微湿润的刘海评价道，她终于有了遮挡额头的盔甲，而不用露出光溜溜的额头和粉刺。
“我还是认为禁林更好玩一些。”詹姆斯难得和西里斯的想法达成一致。
“你们两个别一唱一和。”
“我还以为你习惯了我们的相处模式，玛丽安。”
“总有一个人落单，真是一种好模式呢。”
“漂亮的一击！”
“詹姆，你认为她没有嘲讽你吗？”
“我……”詹姆斯慢吞吞的说，俊秀的脸庞上带着点天真的神色，“这是对的，总有一个人会被落下。”
西里斯没有再说话了。
玛丽安娜得意于詹姆斯与她的统一战线，昂首挺胸地冲进了树林。两个男孩跟在她的身后。
树林内部更加昏暗，玛丽安娜认为它能勉强称得上森林，但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想。两个同伴的注意力更多是在树木的刻痕上，树木的刻痕很古怪，有可能是没有保护环境意识的巫师搞的恶作剧——她从杰奎琳外祖母那里学到了很多麻瓜词汇。
玛丽安娜轻轻抚摸着树上的刻痕，手感并不糟糕，粗砺的质感让她回想起《三个葬礼》的书页，或许这也是她讨厌这本小说的原因之一。
她转头看着乱转的伙伴们，暗想她们究竟怎么成为好朋友的。最终她只好承认是她的好奇心促成了她们的友谊，不过，这两个男孩还没有让人讨厌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突然有一种念诗的欲望，杰奎琳外祖母非常喜欢念一些诗给她听。然而在霍格沃茨她很少能用上这些诗，麻瓜出身们沉浸于魔法的新奇，混血和纯血们对麻瓜还持有怀疑态度，一群青少年巫师也无法欣赏诗歌的魅力。
“我对树木感到莫测高深。
为什么我们想要永远容忍
与我们住处那么靠近、
比别的噪音更为嘈杂的树木
发出的噪音？
我们每天受其折磨，
直至我们失去生活的节奏，
丧失我们旷日持久的愉悦心情，
获取一种静听的环境。
他们在谈论离开，
但从来没有移动一分；
等到他们长得更加年老、聪明，
他们并不更少谈论，因为知道，
现在，意味着他们将在此固定。
有时候，我望着门窗外，
见树木摇晃不定，
我就在地板上拖拽脚步，
脑袋也向肩膀摆动侧倾。
有一天，他们发出大声，
猛摇着树身，
想要威吓头顶的白云。
那时，我就要去某个地方，
我要不顾一切下定选择的决心。
我将少说话，
我将动身启程。”
两个男孩惊奇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同时闪着不解的光。
“你在说什么？”詹姆斯跑过来问道。
“诗，一个麻瓜诗人写的诗。”玛丽安娜嘴角带着骄傲的弧度，尽管她努力想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随意。
她必须得承认，她此时念诗的目的不是单纯有感而发那么纯粹。她想要在这两个男孩面前炫耀一些他们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以此来显出她的知识渊博。
当然，她绝对不会轻易在杰奎琳外祖母面前念诗，她所了解的所有诗歌都是从她那里获得的，即使外祖母并不会拆穿她，她依然会感到羞耻和秘密发现的尴尬感。
鸟儿的扑翅声让三个巫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几只渡鸦飞快地划过天空，留下黑色的波痕。
“有巫师。”西里斯轻声说。
“显而易见。”玛丽安娜翻了翻眼睛，有别的巫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罗伊斯顿·埃德温德还没有厌恶其他巫师到管束他们活动范围的程度。
交谈声，不属于她们三人的交谈声响起。
“伙计们，”詹姆斯眨了眨眼睛，“我可没有偷听的坏习惯。”他向后退了几步。
“我们没打算偷听——”西里斯突然停了下来，她们从来没有听到一个如此嘶哑阴暗的声音，三个孩子立刻躲在了树后。玛丽安娜握住伪装管，她永远相信她的山杨木魔杖。
“你们需要制造混乱……以我的名义……魔法部……”嘶哑的声音说，由于她们离声音还有一段距离，她们只能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内容。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西里斯的脚下发出枯枝被踩碎的响声。
“西里斯！”玛丽安娜低声提醒，她抬头看向男孩，发现他睁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深灰色的眼睛中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震惊。
平滑的镜子被打碎了，残渣四散。
“怎么了伙计？”詹姆斯也凑过来关切的问。
西里斯缓慢怪异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似乎是在寻找谁。
“劳德……”女人的声音随着风缓缓传来，威严中又带着崇敬，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诡异的混搭在一个人的声音中，显得怪诞不经。
西里斯缓慢地眨着眼睛，呼吸都微弱了许多，玛丽安娜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她们在谈什么？”
西里斯的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情，然而他还是果断地开口：“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叫出声，西里斯不赞同地看着她们，同时点了点头。
“布莱克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劳德……伏地魔。”西里斯轻飘飘地说，他的表情却没有他语气中那么轻松。他及时在同伴们再次尖叫之前捂住了她们的嘴。
“他的魔力非常强大！我们会被发现的！”西里斯低声局促地说。他脸上的神情少见的凝重。
玛丽安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她们三个目前都只是十四岁的小巫师。
“可她是你的母亲啊。”詹姆斯说。
“一个想杀了我的母亲。”西里斯冷酷地说。
玛丽安娜脊背发颤，西里斯平时的确非常夸张极端，但他刚才的语气非常认真。
真的有母亲会想杀了她的孩子吗？她不知道。她虽然和妈妈黑兹尔夫人关系没有那么亲近，但是她们勉强还是称得上巫师世界好母女的。尤其黑兹尔还要在公众面前展示她良好的家庭环境。
“别开玩笑了，兄弟。”詹姆斯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说。西里斯厌恶地别过头，他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交谈声仍然在继续，摇晃的阴影汇聚在她们脚下，玛丽安娜凝视西里斯的脸，他脸上是一种愤怒，痛苦，无奈的神情。
她突然感到恐慌了。于是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这个动作使得男孩呆滞了一瞬，然后把目光重新移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玛丽安？”
“不干什么，”玛丽安娜尽量自然地说，“你脸上有几只骚扰牤。”
“你撒谎。”西里斯微笑着说，仿佛刚才仅仅是玛丽安娜的错觉一样。
“那么就是你脸上有只虫子。”女巫快速接话，詹姆斯疑惑地看着他的两个同伴。
“好吧，一只虫子。”西里斯摊了摊手，玛丽安娜往后退了几步。她努力不让自己发红的脸暴露在同伴们面前。
西里斯拉住了她的衣袖，又迅速缩回手。
“她们还在。”他简短地说。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靠近一点。”詹姆斯大胆提议道。
“你可没有偷听的坏习惯。”玛丽安娜故意刻薄地说，她急需打破现在的气氛——在纯血主义者面前，再亲近的氛围都显得格外瘆人。
另外，他把手抽回去也太快了！她身上又没有脏东西！她决定下次她也要这样对待他报复回去。
“现在有了！”詹姆斯气呼呼地回应，玛丽安娜双手插兜倚在树木上，她的目光飘到远处。她联想到杰弗里外祖父一部短篇小说集的情节。三个麻瓜骑士和魔鬼，他真是一个预言家。
“走吧。”
很快她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嘶嘶声在远处回荡。三个巫师仔细观察脚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一条蛇出没。
“她们怎么不说话了？”詹姆斯撇了撇嘴说。
“或许……”西里斯正想回答，红色火光击中了他旁边的树木，一个高大的黑衣女人缓缓出出现在她们面前。
“我一直在猜是哪些肮脏的泥巴种敢偷听我和劳德的对话，果然是你，孽子。”沃尔布加冷酷地说，转动着手中的魔杖。
西里斯没有说话，他只是冷漠地回望他的母亲。
“注意你的言辞！”玛丽安娜大声说，她试图把男孩拉到她的身后，但男孩像是固定在了那里。
“闭嘴，不纯的杂种。”沃尔布加露出厌恶和不屑的表情，她和火车站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侮辱我的朋友！”西里斯以一种极为冷静的态度说道，他抿紧双唇盯着他的母亲。
“她要杀了我们吗？”詹姆斯凑到玛丽安娜耳边轻声说道。
“我猜不会，杀害三个未成年巫师足够她被关在阿兹卡班直到死去。”玛丽安娜回答，她内心出乎意料地平静——她的魔杖在她的手中，她就不会害怕。
西里斯握住她的手，她没时间关心这个，她暗自庆幸自己练习过无声咒，一个“昏昏倒地足够让她们逃脱。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除你武器”。
布莱克母子仍然在用眼神切割着对方，西里斯的大拇指在她手心轻轻一划。
昏昏倒地。
几乎同时西里斯抽出了魔杖，玛丽安娜也看向布莱克。
“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耀眼的红光从西里斯的魔杖中冲向布莱克，布莱克轻轻松松地挥了挥魔杖抵挡咒语，却没有发现第二个无声咒的来袭。她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詹姆斯终于发挥了他的作用，他以追球手非凡的反应能力和敏捷拽着伙伴们开始狂奔。树木如流水般在她们身边穿梭，枯枝的破裂声与孩子们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当初阴暗凉爽的避暑胜地现在对她们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女巫只能祈祷詹姆斯能够记下返回的道路。
她们不知道在林间鲁莽地穿行了多久，西里斯猛地拽住了她，很不幸，詹姆斯也拽着她。
“你们打算把我撕成两半吗？”玛丽安娜恶狠狠地吼道，用两只手同时揉了揉双臂。
“她没有跟来，你没事吧？”西里斯焦急地盯着她。詹姆斯挠了挠头发。
“这可不怪我！”
“没事！”玛丽安娜气恼地说，她望向西里斯身后，没有发现黑衣女人的身影。她立刻蹲在地上大口喘气。两个同伴也加入了她。
“你们居然不带我！你们太可恶了！我们可是伙伴！是兄弟！”詹姆斯挥舞着魔杖大声嚷嚷着。
“你是打算让我也在你手心划几下吗？”玛丽安娜没好气地说，“我可不介意把这段经历一字不差的告诉莉莉。”
詹姆斯不说话了。
“至少你还是有点作用的，詹姆。”西里斯说。詹姆斯哼了一声转头不看两人。
“伙计，你母亲真是个疯子。”过了一会詹姆斯还是忍不住转过头说，正因为他这样所以他的伙伴才敢肆无忌惮地调侃他。
“没错，”西里斯淡淡回应，“我想我也是。”
“你可比她正常多了。”詹姆斯笑嘻嘻地碰了碰他的肩膀，玛丽安娜也大笑起来。西里斯挑起眉同样露出笑容。
然后她们都明智地选择略过这个话题。
“制造混乱……她们想制造什么混乱？”詹姆斯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道，女巫注意到他嘴边细细的绒毛有些茂密了。
“我认为你该刮刮你的小胡子了。”玛丽安娜转头端详西里斯评价道。
“是吗？你不喜欢胡子吗？”西里斯的手指碰了碰绒毛问道。
“当然！我最讨厌胡子了！”西里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嘿嘿嘿！”詹姆斯打断她们，“你们听到我的问题没有？”
“听到了——”他的两个同伴异口同声地拖长声调回答，然后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詹姆斯·日常被迫害·波特决定离开他没心没肺的同伴。
冷静下来的她们在咒语的指引下走出了树林，三个孩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了劳利家的帐篷，她们顺便下了好几盘巫师棋（玛丽安娜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输家）。阿尔法德再次不见了，西里斯则刻薄的表示他说不定去找麦克米兰教授了。
直到她们结束完最后一盘漫长的棋局，阿尔法德从帐篷外面钻进来，感谢梅林，这个帐篷的入口可比他的大多了，让他显得不那么滑稽。
“嘿！杰弗里！”阿尔法德挥手热情问好，玛丽安娜不知道他和外祖父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互称教名的程度，“你和杰奎琳要去吗？”哦，还有杰奎琳外祖母。
“我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杰弗里！别看书了！你要去参加篝火晚会吗？”杰奎琳外祖母把身体转向慢吞吞将脸从书中拔出来的丈夫。
杰弗里外祖父嚅嗫着，他在犹豫。
“哦，”杰奎琳外祖母漫不经心地说，“他不想去，我们走吧。”
“你的外祖母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喜欢你的外祖父。”詹姆斯八卦地说，玛丽安娜恶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才不是！她们是我见过最相爱的人了！”玛丽安娜想要继续反驳詹姆斯的愚蠢话语，杰奎琳外祖母在小车前叫住她，三个走在前面的孩子立刻退了回来。
“外婆，怎么啦？”
“要买些纪念品吗？看，这个徽章多漂亮。”杰奎琳外祖母指着叙利亚队的黑色徽章说，两颗五角星点缀在上面。
玛丽安娜对今年闯入决赛的魁地奇球队都不是很喜欢，但这块徽章以她的眼光来看称得上漂亮。
“我喜欢这块徽章。”
“还有马达加斯加的国旗，我认为你应该多了解一些国家的知识。”玛丽安娜点头附和。
“孩子们，”杰奎琳外祖母笑着看向两个男孩，“你们要买点什么吗？”
最终詹姆斯买了一个叙利亚队队长的雕像，西里斯和玛丽安娜各要了一个国家的国旗，杰奎琳外祖母送给她们三个徽章，阿尔法德买了五顶具有□□特色的帽子——三个孩子都拒绝戴这个玩意。
“快！玛丽安！西里斯！那里是巴格曼！你们押谁赢？”詹姆斯拉着她们飞速奔向巴格曼，那个官员身边集满了人，这个时候ICWQC官员没有出来制止了。
“嘿！想要赌一把吗？叙利亚或者马达加斯加？”巴格曼搓着手红光满面地说。
“我赌叙利亚赢！”詹姆斯急忙把一袋金加隆塞进巴格曼的手中，巴格曼大笑起来。
“非常不错！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詹姆斯，詹姆斯·波特。”
“哦，我知道了。你家的魔法洗发水可是我家的必备品！”巴格曼露出了然的微笑，他看向两个孩子。
“你们呢？”
“我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詹姆斯统一战线，我也赌叙利亚赢，给。我叫玛丽安娜·劳利。 ”她把这个暑假她一半的零用钱都递了出去。詹姆斯和她响亮地击掌。
“劳利？你的妈妈是黑兹尔·劳利？哦，你有一双和她很像的蓝眼睛。”巴格曼惊喜地说。
“和我外祖母也很像。”女巫补充道。
“你认为如果莉莉来了她会赌谁赢？”詹姆斯悄悄对她说。
“得了吧，她不会参与赌博的。”詹姆斯撇了撇嘴，但又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杰奎琳外祖母和阿尔法德也加入进来，她甚至和巴格曼闲聊起来，显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赌输赢了。
“我运气很不错，”她们走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紫光，绿光，红光在黑夜中闪耀，“巴格曼每次都要赔一大笔金加隆给我。”杰奎琳外祖母得意地说，她一点也不像一个老年麻瓜女性。估计是她在魔法世界生活太久的缘故。
“那你的运气真是相当不错，”阿尔法德回答，“他从来不会把金加隆退给我。”
“那是因为你不讨人喜欢。”西里斯嘲笑道，阿尔法德报复性的揉了揉他的黑色长发，西里斯咒骂一声扑过去试图拽掉他舅舅的头发。
“走吧外婆，”玛丽安娜翻了翻眼睛，“让他们两个自生自灭去吧。”詹姆斯深有同感地点头。
她们挤进欢乐的人群，一群中年美国女巫围着圈圈跳着特别的舞蹈。有人甚至拿出伪装管吹了起来——梅林知道它里面到底是不是魔杖。有人甚至光明正大地拿出魔杖施咒，玛丽安娜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等一会ICWQC官员会突然跳出来把她们一网打尽。
“玛丽安，”杰奎琳外祖母拢好她耳边的碎发，“你要念咒玩玩吗？”她喜欢咒语，玛丽安娜知道。
“没问题！外婆，你想看什么？”
“能发光的，叫——”
“荧光闪烁！”玛丽安娜笑嘻嘻地把魔杖竖在外祖母面前，明亮温和的光照应着老妇人浑浊却又清澈透亮的眼眸。
“好了，你的朋友们呢？你不应该和我这个老古董待在一起。”
“别这样说！我喜欢待在你身边，你知道的，外婆。我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永远。”玛丽安娜轻声说，杰奎琳外祖母笑呵呵地摸了摸她的脸。
“我会离开你的，玛丽安。杰弗里，黑兹尔，我们有一天都会离开你。不过她们会比我晚点离开你，因为你们是巫师。”
“不！你会活的比我还久！”玛丽安娜生气地说，她讨厌外祖母的这句话，她可以接受艾伯特的离去。
但是家人的离去她绝对不能接受。
“我也想永远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长大，工作，成为一个快乐，幸福，成功的女巫。也许你未来会有孩子——这对你来太早了，你才十四岁。”
玛丽安娜紧紧地抱住她：“我想我不会，我喜欢小孩子，但不代表我自己要制造一个。”杰奎琳外祖母也搂住她微笑。
“这都是你的选择，玛丽安，我只能提供建议。而真正的道路需要你自己行走。”女巫的目光在人群中巡游，西里斯还在和他的舅舅吵架。詹姆斯找到了波特妇夫，正在炫耀他购买的雕像。美国女巫的舞蹈已经接近高潮，许多巫师一起高声唱歌，五彩缤纷的篝火烧的更旺，在黑夜中是地面上闪耀的繁星。
她爱这种气氛，这种温暖的，生气勃勃的，热闹的“家”的氛围。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除了那个开始高声喧哗的黑袍人。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偷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