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番外 ...
-
托尼得知弗莱娅在伊芙备孕期间支持（逼迫）她戒烟。
托尼立刻表示弗莱娅是他最好的朋友。
“……亲爱的，罗德斯和哈皮听见你这话都会哭的。”
伊芙摸着小腹表示无语，现在她的肚子还没有任何起伏——废话，因为她还没怀上呢。这玩意不能一蹴而就，看的是机遇。
托尼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而我相信罗迪和哈皮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提这个，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吗？我愿意为她送上斯塔克友情大礼包。”
“免了。”伊芙摆手，又觉得无语，盖因托尼这几天过分活泼，无论白天黑夜总叫她有点儿吃不消，“不过弗莱娅希望她可以……”
“当孩子的教母？没问题，她可以和佩珀一起，这样我们的宝贝就有两位教母了。”
托尼尚未察觉到弗莱娅的险恶用心，心直口快地一口答应。
伊芙说：“……不是，她希望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一三五归她，二四六归我们。”
托尼：“？”
托尼选择断然拒绝：“亲爱的，我觉得不行。”
女孩儿笑着凑过去亲吻爱人下巴上的胡茬，觉得那些东西扎人，但刺在嘴唇上毛绒绒的，让人觉得……温暖。
“我知道，”她说，手指作乱往男人的衣摆里探，她那双手生得极漂亮，比拟得了葱削玉雕，极适合弹奏乐器，但也适合月下调情，“我也觉得不行，但你得加把劲儿了，宝贝儿，如果你想在明年这个时候之前看到薇薇安的话。”
男人捉住她那只捣乱的手，握住后重新递往面前，他微微颔首，低下头去亲吻那线条流畅的清瘦指节。
“那从现在开始，”托尼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谁都不用合眼了。”
这一回接吻时她可以亲吻他胸膛的肌肤——反应堆被摘除了，连带着那些弹片也被取出来。科技在发展，短短几年间从前遥不可及的东西转瞬间便触手可及。而今她亲吻他的胸膛皮肉，就像是在亲吻他的心。
“我碰到你的心了，托尼。”伊芙的语气很温柔，她的指尖点在他胸口正中央，“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
嗯哼，是啊，毕竟现在没有避孕环也没有安全套，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确实没有任何阻碍。
托尼想。
但这些东西不能让伊芙知道，否则漂亮姑娘又要恼羞成怒，那张芙蓉面颊会被袅袅热气点染得艳溢香融，而她会侧过头假装生气，不让他亲她。
他明白伊芙是什么意思，“人，世间的一切——都是会变的，伊芙。”他说，闭上眼睛去吻她的颈侧，那脖颈是天鹅一般纤细修长，冷冽雪白的颜色让他想到天堂的云，“但唯一不变的是，我是钢铁侠（I am Iron Man）。”
基里安教会他很多。
纽约大战时他和队长吵起来了，队长质问他，没有了盔甲，你还算什么？
他那时候说他是花花公子，天才，科学家，慈善家。
但现在他可以说，即便失去盔甲，托尼·斯塔克还是钢铁侠。
不是盔甲成就了他，而是他成就了钢铁侠。
再说回那些被成功吸附出来的弹片——托尼把它们制成了一条可以用美丽一词形容的项链。
“它看起来像海蓝宝石。”伊芙点评道。
他在马里布的夜色之下亲手为她带上那条项链，严整，庄重，心里甚至还有紧张，他想简直就像是再一次交换戒指一样。他为她系上那条项链，就像是接扣落下，他们也锁定了彼此的一生。
而他的余生注定都会被她填满。他是如此幸运，才得以赤诚地拥有她。
“我爱你，伊芙。”
“我爱你，托尼。”
他们抚慰彼此，从身到心，这个过程中灵魂和血肉结合一体，他们深爱彼此。
世上有这样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这种状况，人们说，这叫“唯一”。
关于绝境病毒的后续处理，伊芙和托尼起了一点儿小小的分歧。
伊芙拒绝向娜塔莎承认这是“分歧”。
她辩解道：“我们只是意见不太统一。”
娜塔莎瞥了她一眼。
娜塔莎是个明白人。
“当然，亲爱的。”明白人假笑着说，“你们当然只是意见不太统一。”
但最后托尼还是向伊芙低头了——因为后者的见解确实正确而独到，她说，托尼，我不能总让你保护我，你得让我留下一些自保的手段。
他看她一会儿，突然感受到甜蜜和悲哀。
他是斯塔克先生，但他也是钢铁侠。他是个超级英雄，这使他注定无法兼顾拯救世界与家庭——
“停一下。”克林特发出不赞同的声音，“你这还叫不兼顾？我看你是没顾得上工作那方面吧，我假设你还记得自己翘掉了多少次会议，理由都是陪老婆？”
托尼望天，他干巴巴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所以，最后，好吧。斯塔克先生再一次向斯塔克夫人低头了。
就像是最开始她要去纽约发展自己，他点头同意。原来那时候就注定，他的一生都要为她俯首称臣，而他永远无法拒绝她的那双眼睛。
坚定的黑色眼睛，美丽的黑宝石，光彩融融得好像阳光照射下的碎玻璃。
老天，上帝啊。
——他要怎样才能拒绝她呢？退一万步讲，他又到底为什么要拒绝她呢？
将绝境病毒封存在双眼里，血管中的那些反过来需要排除，在那之后，她可以只依靠短短一个工程的凝视便让物体燃烧。
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伊芙终于依靠科技让自己变异了。
“我看起来就像是低配镭射眼。”
手术后的半个月双眼不能见光，但绝境病毒正迅速地修复着术后的创伤，伊芙抬起手抚摸覆盖在眼上的绷带，和托尼吐槽道。
“别这样，宝贝儿。”
托尼隔着绷带吻她的眼睛，“你可比他漂亮多了。”
千里迢迢前来看望病人的斯科特：“？那我走？”
琴连忙拦住他，好说歹说才没让斯科特愤怒地摔门离去：“斯科特，算了算了。”
伊芙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看不见东西，只能摸索着拍了拍托尼的侧脸，附过去小声对他说：“别这样，托尼，正好我看不见，晚上我们可以玩点好玩的。”
她自以为很小声，又以为自己成功地找到了托尼的耳朵和他说悄悄话——其实不然，她只是在对着男人的下颌骨说话。
“……”
所以，寂静的氛围里，满屋子人都听到了。
斯科特想笑，他快忍不住了，但琴紧急地掐了他一把，用了点儿力气——又或者说用了很大力气，斯科特有理由怀疑她偷偷用了凤凰之力——加之托尼这会儿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胁。
“天亮了，是时候让镭射眼破产了。”总裁用口型对他说。
斯科特：“……”
他萎了。
再往后是斯塔克夫妇的秋后算账时间，托尼本来还很心虚——因为AIM事件时他确实没能抓住伊芙的手，尽管他安慰笃定，但最终仍是几次与她失之交臂。
伊芙看不见东西，但她能感受到身旁男人的呼吸慢了一瞬，气氛凝滞，几乎是一下子就沉重下来了。
“没关系，我说真的，托尼。”她拍了拍丈夫的大腿，这一次总算没找错地方，“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愿意为你而死吗？”
托尼当然记得。“死”这个字眼，那时候他不愿意听，现在只会更不愿意。
他是钢铁侠，他当一个超级英雄。每天见证无数死亡，他明白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正在经历死亡，无助死去。
但他唯独不能将“死”和伊芙联系在一起。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
因此他不满地堵住了他的嘴。
女孩儿似乎轻笑，她的笑声很轻，像是一场呼啸而过的浮翠流丹的梦境。“你不能这样，托尼。”仍然是带着笑的嗓音，她似乎执意要说下去，“为你而死？那太简单了，我要说的是——我愿意为你而活。”
他知道，他想，但我不愿你死，尽管我很高兴你愿意为我交付生命。
他只用一句话就让她闭上嘴，因为他知道那是她最想要的，穷尽一生也想要得到的。
托尼·斯塔克对伊芙·斯塔克说：“那我愿意永远认可你，肯定你，赞誉你，我会爱你的全部，爱全部的你。我向你保证，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