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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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制陶部落愿意和亲吗？”玛兹问道。
说到这里，程彻有点不好意思。上回制陶部落来换兽皮的时候，程彻曾看到过那个部落首领。那个男人盯着程彻看，这种目光他在赫洛伊斯那里领会过，那是一个男人盯着自己的猎物的目光，里边充满了占有欲。
正尴尬时，格罗祭司插了话：“我已经和制陶部落谈好了，那边非常乐意。”
讨论完整个计划，大家仍然十分担心程彻的安全，狄丽玛走过去拥抱了程彻，说道：“下回有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们，不要独自承担，我们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族人们上前与他拥抱。族人，这些都是他可以信赖的人。想到这，程彻不禁有些热泪盈眶。
在一个早晨，带着族人的不舍，程彻跟随着制陶部落派来迎接的人，踏上了去往制陶部落的路。
他穿着麻布衣裤，头上带着花环，虽然服装粗陋，但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人群中最招眼的那个。
在到达制陶部落的当天，制陶部落的大首领摩尔达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妻子，决定当晚就举行祭祀仪式，与他结合。
祭祀仪式结束之后，摩尔达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自己的住所，想要尝一尝这柔弱美人儿的滋味。
程彻忍着恶心主动拥抱了摩尔达，情到浓时，却突然听到摩尔达一声惨叫。
“有什么东西在咬我！”
程彻在假意床上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我们继续吧，首领大人。”
摩尔达提起了兴致，打算继续，但他刚抱住程彻，背上却又开始灼痛。
“怎么还有！”摩尔达火了，他气鼓鼓地冲出了帐篷。
再进来的时候，摩尔达的手里拿着一个火把，借着火光，他仔仔细细地在床上找了个遍，但还是一无所获。
见状，程彻叹了口气，一脸幽怨地说道：“可能真的是天神的旨意不可违背。”
摩尔达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什么天神的旨意？”
“我临行前，格罗祭司曾占卜过，说是我应该在三十天之后再与你结合，不然会受到天神的谴责，但你实在太英武了，我忍不住......”程彻用手抹着眼泪，哭哭啼啼。
见到美人如此楚楚可怜，摩尔达也不忍心说他什么，只是站起了身说道：“那就三十天之后，不过我得换个地方睡，成天对着你，我忍不住。”
程彻演完了一场大戏，只憋出了一个泪珠，但不管怎么样菊花暂时是保住了，他捏捏临走时藏在暗兜里的打火机，也就是“咬”摩尔达的东西，长舒了一口气。
三十天，他要在三十天之内，将赫洛伊斯带走。
这话说着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他需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靠近关押赫洛伊斯的土房。
想着心事，程彻几乎是彻夜未眠。
赫洛伊斯离他很近，他只需要走出帐篷几步，就能看到他日思夜想的赫洛伊斯，但赫洛伊斯又离他很远，他现在只身陷于此，搞不好会把自己也搭在这里。
虽然晚上没怎么睡觉，第二天程彻还是早早地醒了。不为别的，他要先了解这个部落的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走出了帐篷，部落中心，男男女女正在准备早饭。程彻假装微笑着和这的族人打招呼，坐在一边打量着这个部落。
这个部落很富庶，房屋整齐，族人的衣服也比较整洁，陶罐子里煮的是肉粥，程彻猜想这是因为他们会用陶器交换大量的生活必需品。
关着赫洛伊斯的房子离他不远，但那门口有个守卫，长得鲁莽健壮，他没法靠近。
一个身影走近，程彻抬头一看，是摩尔达。
这刀疤脸程彻是怎么看怎么难受，但他还是忍着恶心挤出了一个目前为止他认为最灿烂的笑容。
“你醒啦？”程彻说。
这说的不是废话吗，程彻心里想，但摩尔达似乎没太在意，还殷勤地给他盛了一碗肉粥。
嘴喝着粥，眼睛也没闲着，程彻数了数，这个部落里的人口要比他们的部落多上一倍，但男女的比例有点失衡，男性要远远少于女性，女性人数几乎是男性的一倍半。
眼看着粥要喝完，摩尔达已经拿上了武器，部落里的女人们也背起了筐。
程彻快速喝干碗里的一点残粥，挽上了摩尔达的手臂：“首领大人，我今天干点什么呢？”
“留在部落里休息，美人儿。”摩尔达说。
程彻如愿以偿，他得呆在部落里，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赫洛伊斯。
大部分的族人走了以后，部落里就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解决他们不是什么问题，但部落里一直有个守卫在看守。
这守卫的身材和摩尔达相仿，宽肩阔背，站在监牢门口，仿佛一堵墙。
没过一会，一个老头朝着那守卫走了过去。
程彻假装无意地偷瞄那老头，只见那老头手里还拿了个端着个碗，他和守卫说了点什么，然后端着碗进了牢门。
没多久，那老头拿着个空碗走了出来。
是个送饭的。
程彻连续观察了两天，那老头每天只去送一次饭，白天是那个一堵墙似的守卫值守，晚上换了个看守，但同样健壮。
两个守卫他都打不过，想来想去，他只能先想办法给赫洛伊斯送饭，恢复他的体力，再找机会一起逃跑。
他在“嫁”入这个部落之前，曾和泰罗他们对这个部落搞过一次偷袭，因此贸然地提起关押赫洛伊斯的监牢的事情难免会让摩尔达生疑。
因此在这之前，他得先取得摩尔达的信任。
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做饭对于程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关键的是，这除了盐几乎没有什么调料。
在这个以采集为主的部落里，捕获的猎物也不多，因此也缺少油脂的来源，炒菜是没法做的。
这就十分愁人。
程彻看着部落中心的瓦罐发愁，那里边咕嘟咕嘟煮着麦粥。
等等，他也许能把这些麦子换个方式做熟。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们的主食一直是粥，程彻也从未想过稻谷麦子的其他做法，现在想想，他也许能做点馒头之类的干粮。
干粮便于白天采集时携带，也便于他偷着去给赫洛伊斯补充营养。
只有三十天，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垒一座烤炉烤面包，也没什么时间去研究蒸馒头的笼屉怎么做。
最简单的，应该是做“糗”。
那是他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一篇记载，“糗”是古代的一种干粮，春秋战国时期就有，制作方法也简单，将谷物炒熟后磨成粉，加水捏成型，然后再晒干。
这里谷物的储存较多，如果做好了这种干粮，给赫洛伊斯送点，应该也不太可能被发现。
而且这东西能放好多天，他可以隔几天送一次。
没有一点耽搁，程彻开始了尝试。
“糗”的制作比较顺利，但味道一般，还有点硌牙，但这对于在外采集的人已经是十分方便了。
于是，在一个清晨，当程彻将干粮及配套干粮袋献给摩尔达时，他收获了一票赞叹的目光。
“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摩尔达一只手伸向程彻的肩头，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有点害怕地缩回了手。
“让我们为她欢呼吧!”摩尔达两手冲天挥了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对于这样一个美貌又有智慧的新妻子，摩尔达几乎是一打猎归来就守在“她”旁边。
摩尔达对程彻的重视程度明显提高，只盼着三十天赶紧过去，自己好一亲芳泽。
有了摩尔达的宠爱，程彻基本可以在部落随便走了。
现在，他得想办法靠近囚禁赫洛伊斯的屋子。
午后，天气变得很热，部落里留守的人基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打盹，只那守卫还坐在牢房的阴影里，百无聊赖地瞅着前边发呆。
机会来了。
程彻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手里拿了两个野果子，笑盈盈地走向守卫。
“我看你中午还在这里守着，太辛苦了。”他把果子递给那守卫，“渴了吧？我新摘的。”
“......啊，谢谢。”那守卫愣怔了一会，不好意思地接过了果子。
程彻冲着他一笑，“你叫什么？”
“尼斯。”守卫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
“尼斯。”程彻瞅着他的眼睛，“是个好名字。”
寒暄一阵，程彻找了个由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这个守卫对他好像颇有兴趣。
他连胸都没有。
这个守卫竟然喜欢飞机场。
他是得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脸红成那样......程彻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不管怎么着，他算是跟这个守卫搭上了线。
没两天，程彻又带着果子去找守卫。
他没法天天去找那守卫，那总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一回，他的理由是找他帮忙。
在他还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他有个师妹，是个单手换水桶的女汉子，但他却也曾看过他师妹娇滴滴地找另一个师兄帮忙拧瓶盖。
问其原因，师妹答曰：示弱是一种不错的追汉方式。
程彻决定试试。
他手里拿了块石头，向守卫走去。
“尼斯。”离着老远，程彻像那守卫摆了摆手。
那守卫咧嘴一笑，挠了挠头。
“我想找你帮个忙。”程彻说。
他找的这个由头，是帮忙打制石矛。这个事情，狩猎的男人应该都比较擅长。
他把石头递过去，“我想打一个石矛。”
“这种不行，太脆了，”守卫接过石头看了看，“你做这个干嘛？”
这......他还真没想到。
“保密。”程彻假装娇羞地低下头。
守卫没再问。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块？”程彻说。
“我屋子里有一块，你等一下，我这就拿给你。”守卫说。
眼看着守卫走远，程彻瞅了瞅四周，迅速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布包，顺着下边的门缝塞进了关着赫洛伊斯的小屋里。
那里边是他做的干粮，还偷偷放了一点肉干进去，为的是给赫洛伊斯补充营养。
“赫洛伊斯，是我。程彻！”他冲着门缝小声说。
门内有微微的响动，
“程彻......”
那声音很小，里边的人很虚弱。但他听得出，那是赫洛伊斯。
他眼睛有点酸，但现在不是说太多的时候。
“你别说话，把东西吃了，我会救你出去。守卫要回来了。”
迅速嘱托完，他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守卫已经拿着石头往回走了。
“这个，得怎么做？”程彻问道。
只见那守卫拿着两块石头，找了个角度敲敲打打，那其中的一块被敲出来个锋利的面。
“啊，你好厉害。”程彻连忙在一旁捧臭脚。
那也是他那个师妹跟他说的，与男生聊天的真谛——你真厉害你好棒，我就不行了我这么菜。
借着做石矛的由头，程彻趁着中午去找了守卫好几回。那守卫似乎对他挺上心。
眼看着石矛快搞完，他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找守卫聊天了。
但给赫洛伊斯的加餐不能断，身体补不回来，他是没法带着他一起走的。
傍晚，吃过晚饭，程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思索对策。
刚进门，却发现一个黑影坐在床上。
这是......摩尔达。
他来干什么？
昏暗的屋子里，气氛变得些许压抑。程彻有些害怕，他不是说三十天之后再碰自己？
难道他反悔了？
还没等他开口，摩尔达先张了嘴。
“我听说你最近总是去找尼斯。”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