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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醉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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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笑……”此时挪着小脚一步一步,跟在林蓦后面的言蹊,似乎不满地嘟哝道。
牵着女孩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林蓦勾起嘴角,抿出一个小酒窝。很浅,但还是被迷糊的小姑娘看见了,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没有笑你,哥哥带你回家……以后不许你喝酒了。”她的脸微醺泛着好看的红色,垂着头鸦羽般的睫毛扑闪着,像个受了太多委屈的小朋友。
林蓦叹了口气,轻轻抚上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现在都好了,没事了。”她似乎不太信,抬头瞪着他,可眼里还是没有焦距,迷迷糊糊的。
“真的,回家吧。”
周围人都在急急忙忙跑去看烟花,就他俩站在路旁,朝着相反的方向。林蓦的声音不大,却又带着万千繁花,温柔无两,只给一人。他颊边深陷的一个坑,弯起的唇和低垂的眼,一瞬间就让人丢兵弃甲。
“小醉鬼……你……”林蓦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女孩踮起脚,温软的唇碰到他的脸颊,速度很快,等他反应过来,她就仰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极目望去,城堡的还闪着梦幻的光。喝醉了的言蹊,似乎顾虑也没那么多了。
“我看你好看。”她笑眯眯地看着他,解释着原因,手却扭捏着想挣脱出去,被林蓦抓住了。
“哪儿好看?”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林蓦沉了很久的玩心又起。
“这里。”她抬手指了指他的小酒窝。
“不止吧,你再看看?”他弯下腰凑近了一点,痞痞地说。
言蹊本来就站不太稳,他这一突然靠近,周围一阵落落清风,心头一片温山软水,她大胆地仰着头仔细“观赏”。
“还学会偷亲了?嗯?跟谁学的?”见她一副凛然认真的可爱模样,林蓦笑了笑,开始“秋后算账”。
“林蓦……”她说出了个名字。
“叫哥哥。”他纠正她。
“哥哥。”
醉酒的女孩声音软软糯糯,跟她平时精明通透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此时她就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咪,只想黏在最信任的人身边。
“那是哥哥没有教好……我的错。”他似乎很无奈,低笑着更靠近了一点点。来不及思考,她现在瞳孔里都是他的模样,鼻息也被他身上的气味夺去,淡淡的茶木清香。
他的视线,从她迷离却又努力睁大的眸移到小巧微红的鼻上,再往下一点点,似乎找到了停留之处。微微俯身,吻上她柔软的唇,唇上还残留着果酒的香气,灵巧的舌往前探去,撬开她的贝齿,想要攫取地更多。
女孩的脸更加红润,圆溜溜的眼珠倏然定格,始作俑者却勾起嘴角,抬手轻轻覆住了她的眼。
烟花乍然绽放,绚烂了整片黑夜。
等到呼吸都错乱,林蓦才舍得放开她,却只是停留在她唇边,低哑着嗓问她:“学会了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像烟花一般炸开,只剩嘴唇上还留着酥酥麻麻的记忆。
***
就算是醉乎乎的,也知道林蓦刚刚做了点什么。睁开眼,眼前的人目光还是淡淡的,唇上却是滴血的红。
她莫名委屈,吸了吸鼻子,再仔细看他时,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
“你欺负我……”葱白的指尖指着他,委委屈屈地说。
“……”
“你咬我……”语不惊人死不休,喝醉了的言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找他算账,林蓦只是扶着她,怕她摔倒。
“还不让我喝,嗝~酒……”她打了一个嗝,想到饭桌上,林蓦全程冷漠的表情,跟后来制止她的手,她就生气。
跟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开始无理取闹。
她直接蹲到地上,呜咽着哭了起来,声音细细地,像小猫一样挠在人心上。这样反差的她,难得一见,林蓦觉得甚是可爱。
蹲下,用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话里还是带着吊儿郎当的痞气:“再哭就把你扔在这儿了啊。”
听他这样说,女孩的眼泪非但没停,掉得更凶了。又赶紧摇头,很乖地胡乱擦掉了眼泪,然后扯起笑看他。
哪怕是不清醒的她,也是会当真的。
林蓦一阵心疼,又绵言道:“哥哥不舍得的。”
“别哭了。小朋友当然是不能喝酒的,你看看多丢人。”林蓦扯她起来,示意她看看旁边路过的行人。
其实林蓦只是吓吓她而已,人都赶着去看烟花,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
“那我不开心怎么办?”女孩嘟嘟哝哝道。
“而且你总说我小朋友,我不是小朋友,5555555……”看他眼神似乎还是冷冷的,她又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想到自己刚刚的禽|兽行为,第一次,他觉得这么说是有点不妥。
“为什么不开心?”下意识地他问了出口。
“因为你不开心……5555555”绕口令似的,林蓦好像也醉了一样,听不太懂。可没等他再说什么,一个柔软的小小的身体贴了上来,他觉得不堪一握的纤细的手臂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紧箍着他的脖子,侧脸蹭着他的耳朵。双腿勾着他的腰,树袋熊一样地挂在他身上,耍赖皮一样地不肯再放开。
良辰美景,他却只想卧槽。
以后再也不让她喝酒了,当然,在他面前除外。
“我不想你不开心,林蓦……”眼泪落在他的脖颈上,微风拂过,一阵微凉。
“但是好像,你也没办法开心起来。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吃饭时,顾以逸偷偷给她发了条短信,[他妈妈回来了,又走了],然后在背后偷偷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突然消失不见?为什么会错过那个准备已久的比赛?
而她却慌乱地不知道怎么办,只想扯着他多讲一点话,可他一个冰冷的眼神,一只拿走她杯子的手,她就退缩了。
可身体不听指挥,不服输地把杯子夺了回来,随即他也只是没说话,算是默许,她心里却更加发酸。
所以她醉的一塌糊涂,醉到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他。
记得她,很喜欢的这个人,不开心。
“没有。”女孩的眼泪啪啪落下来,没有停止的征兆。他手足无措,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你骗人。”
***
她突然正过脸,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从这个高度俯视他。盯了一秒,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
林蓦抱着她,抬头看她气鼓鼓的模样,胸腔不自主地震动,笑了出声。
如果说,他眼里有光的话,那一定是只有在她出现时,才会有的闪烁的光芒。
他从没留恋着迷过什么,也未曾追求期待过什么。
因为没有意义。
奖牌、成绩、排名,从前、过去、未来。
全都没有意义。
但此刻,他却好像找到了,他的全部意义。
“林蓦,你妈妈很爱你的,她可能有苦衷的……林蓦林蓦……”趴在他背上的小姑娘还在不停唠叨着。
一路,从他小时候讲到现在,从顾以逸讲到他妈妈,细数着他身边每一个人,都很在乎他,都希望他好。
“但是有个人,哼……”没等他回应,她又自顾自地说。
“虽然她很可怜,但她还是个坏人。”说起那个女孩,她突然就清醒了。
小姑娘平时看起来谦和忍让,原来都憋到心里了啊。这会儿醉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她不该把自己的不幸也带给你,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她也应该要自己好好生活,她总那样,是不会真正开心的。”
后来,肖语涵又来找过她一次,言之凿凿地说自己瞎了,林蓦逃不掉的,引来一众侧目。
她都没有放过自己,也何谈放过别人呢。
言蹊叹了口气,脸靠近了男孩的脸,乖巧地蹭了蹭,眯着眼笑盈盈地说:
“我也爱你。”
年少不懂爱,但也知道,他不开心时,自己也难过的感觉。
“不过一点点而已,就一点点哦~”她举起手比划了一下,右手捏了一个一厘米的宽度,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蓦却脚步一顿,放下了她。她话说得十分漂亮洒脱,可扭捏纠在一起的小手却暴露了自己。
“再说一遍。”他诱导她,她却不肯了。
“不公平!你都没有说。”
“……”
他却突然沉默,落到言蹊眼里,就是迟疑了,扭头就打算跑,被他扯了回来。
“我爱你。”
“一辈子的那种。”
简单的几个字,却突然拥有了倾覆天地的力量。他坚定地看着她,收起玩味和浪荡,无比郑重地说。
“嘿嘿……”女孩捂着嘴偷笑,眼睛亮晶晶的,手收进袖子里,卫衣袖设计了一对小猫爪,看起来真跟得逞了的猫儿一样。
“拉勾!”笑够之后,她伸出猫爪,勾起小拇指,昂着头对他说。
还能怎么拒绝?真太他妈可爱了。
“不能趁着喝醉了,以后就不认账了啊!”勾起她的手指,盖章后,他还不肯放开,突然正经道。
“哥哥的清白都被你拿走了,要是抵赖,我也是会哭的,你信不信。”
“好好好!!!”小猫挥挥另一只爪,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