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火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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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宁清微上完课，打算去巡捕房找乔楚生，自己昨天一下课就被他们拉走，结果把教案都落在他车上了。刚到办公室却只看到白幼宁和路垚在，而乔楚生不在。便问：“乔楚生呢？我的书落在他车上了，我问他的司机在哪？他司机说乔探长拿走了。”
白幼宁：“他在审雷蒙德呢，你先等一下他吧。”
宁清微点头明白，就坐到沙发上，问路垚：“找到证据了吗？”
路垚得意满满的说：“我是谁啊，这证据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那你说说具体情况吧。”
“昨夜我去了停尸房，检查了死者，发现在她的牙龈中有水银线，显然死者有汞中毒的现象。朱砂中含有汞，燃烧起来会产生大量的汞蒸气，会造成汞中毒。”
“所以她中毒后出现精神失常，四肢震颤，出现火中起舞的画面。可汞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而叶歌蕊使用大量的红色颜料，早就被凶手置换成含有朱砂和助燃剂的自制颜料。凶手利用死者屋内的摆件，制成了一个机关，在特定的时间，以特定的角度折射光线，使光线聚集在画布上，因为画上有助燃剂，因为高温而燃烧。而在光源折射方向的一个阳台上，我们发现了有雪茄的痕迹，与雷蒙德家中的雪茄检验一致，也有小贩口供说在案发当天看见雷蒙德在那里出现过。所以他应该就是凶手。”
宁清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起来似乎很顺畅，犯罪手法已经证实，可犯罪动机呢？雷蒙德真的是为了钱吗？”
路垚耸耸肩，“这就得看乔探长了。”
白幼宁看他找到证据后能免一年房租而自鸣得意的样子就生气，“这还没结案呢，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你明天可就得交房租了，不然我叫楚生哥拖你两天，看你怎么办？反正你俩也没约定结案前找到证据就给吧。我看你啊，就娶了房东太太吧。嘿嘿”
路垚一听这话就暴跳了，“白幼宁，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是真的交不起房租，我就拉着你一块去街头流浪。不行，我现在去找乔楚生要钱去。”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走了，办公室只剩宁清微和白幼宁。
宁清微问白幼宁：“你还真舍得把路垚让给房东太太啊。”
白幼宁死鸭子嘴硬：“怎么不舍得啊。啊，不对，什么叫不舍啊，他又不是我的。清微，你套我话。”说完就伸出手去挠她。
宁清微赶紧求饶，“好好好，你舍得、你舍得。不不不，不是你的，”
两分钟后，战况才结束。白幼宁抱着抱枕，泄气的说：“这个路垚又懒又馋，谁看得上他啊。不过清微，他的家世是不是真的跟楚生哥说的那样很好啊。还有你们这样的名门望族，会喜欢找怎么样的媳妇啊？”
宁清微听到她的话，发现了问题：“乔楚生跟你了路垚的家世？”
“嗯呢”
“什么时候？”
“就刽子手杀人案之后吧，我家老爷子让乔楚生查了路垚的事，才知道的。然后楚生哥告诉我的。”
宁清微一颗心沉的越来越深：“那我的背景呢？”
白幼宁这时才发现她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联想到她说的话：“清微，你的脸色好差。怎么了吗？你的背景，楚生哥没有和我说。但我想我爹应该也会一起查吧，你是不是在意我们不经过你的同意，擅自行动啊。”
宁清微机械的摇摇头掩饰道：“跟你没关系，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中午吃多了，有些撑。那个，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呢。”说完，都没等白幼宁的回答，收拾东西就走了。而白幼宁在后头喊：“清微，你的书还没拿呢。”，但也没等到她回头，只能嘀咕：“怎么回事？怎么魂不守舍的？
一刻钟后，乔楚生和路垚回到了办公室。顺带还领进了一个人——薛琼。乔楚生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薛琼。薛琼悲伤愤怒的说：“雷蒙德这个禽兽，死有余辜。小叶刚来上海，人身地不熟，举目无亲。雷蒙德趁虚而入，以极低的价格买断了她十年的画作，还限定数量，不然就拿不到分期款。她每天都在高强度的工作，化化妆、裁裁衣服，是她仅有的消遣了。”
乔楚生：“她父母都去世了，这世上也没有亲人。这幅画的处置权就交给你了。”说完，薛琼就拿着画离开了。而这时萨利姆走了进来，把一份文件交给乔楚生。
“这是什么？”
萨利姆回答：“你让我去允安百货查雪茄的购货单。”
路垚抢过来，抱怨说：“案子都结了，现在才送过来。”突然顿了一下，看到购货单上有姓名薛琼，然后举起给乔楚生看。
乔楚生疑问的说：“他一个穷□□，哪来的钱买雪茄啊？要把他叫回来询问吗？”
路垚制止了他，“让我想想，想想啊。清微之前说的很对，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逻辑很对。所以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审讯室——
之后，乔楚生还是依旧将薛琼请了回来。“薛先生，你这一石二鸟的计谋用的很好啊。先抬高画的价格，再嫁祸给雷蒙德获罪，从而获得火吻的所有权，身价一夜之间暴涨啊。”
薛琼了无生机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得到火吻之后，惺惺作态，既然感情这么深，怎么转眼就给卖了呢？”
薛琼解释：“小叶不在了，我看见她的画，只会睹物思人，更加伤心。我把画卖了，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她曾经就读的美术学校，一份不留。这些你都可以去查。”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在允安百货预定过本期的进口雪茄？”
薛琼点头说是。
“你家里没有烟灰缸，你也不会抽烟，那你买这么贵的雪茄干嘛？”
乔楚生看他不肯说明原因的样子，打算叫人，但幸好他开口道：“我是为了补贴家用，我私下给女学生补课。我就职的学校为了避免这种瓜田李下的行为，明令禁止，一旦发现就会被开除教职。而我的一个同事正好发现，所以我才会买这么贵的雪茄给他送礼。”
乔楚生看他软的不吃的样子，“嘴还挺硬啊，看来还真的得动家伙。来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火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