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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终于找到你了 ...


  •   吕念姒的死给杨郁欢带来了极大的伤痛,她整日不是睡觉就是一动不动坐在窗前发呆,时不时会自言自语嘀咕些什么,连自己的最初目的都开始健忘了,顾知书听闻吕念姒过世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去加河看望,本来林衡池也是要来了,可是事务繁忙根本抽不开身,便一个人留在了黎州。
      两人见到了杨郁欢时吓了一跳,曾经那个最注重形象骄傲坚强的人,此时却面容消瘦,头发乱得和鸟窝一般,衣衫皱皱巴巴味酸的像李子,哪有昔日的意气风发,说她是乞丐都有人信。顾知书心疼地抱紧了半疯半痴的杨郁欢,满肠的懊悔,杨郁欢眼神呆滞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见到是熟悉的人,一股子辛酸苦楚油然而生,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姆妈,阿姒他,死了,阿姒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杨郁欢哭的像小孩子孤立无援,一个劲地诉说自己近些年来的委屈,以及吕念姒给予她的关爱和陪伴,可惜现在都没有了,她觉得人生没有了方向,没有希望了。
      顾知书用手轻拍杨郁欢的背,静静地听她诉说,直到她哭得无力了,顾知书才抬起杨郁欢的脸,拭去她的眼泪,“乖孩子姆妈知道阿姒的死对你的伤害很大,你也有所感触,但人各有命,你现在需要的就是赶紧振作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我虽不能和你阿爷在你身边帮衬着你,但是我们一直默默在你背后守护着你,做你最坚强的后盾。虽然才过一年多,但是事情已经到白热化的阶段了,你阿爷私下组织了民众军与吕严律对抗,刚开始我们大声,可之后不知怎么的南边的湘园出了一支身穿黑衣的军队,他们来势汹涌将我们两方包抄,吕严律损兵折将死伤惨重,没有个一年半载怕难是再起来了,不过我们民众军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
      顾知书见杨郁欢神色沉重,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本来这件事是要提前和你说的,但你阿爷怕扰乱你的心思没和你讲,欢儿啊,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为了平国,你在这种紧要关头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啊!”
      杨郁欢抿了抿嘴唇看向了顾知书身后的秦湘莲,她剪去了自己长发,留成了利落的短发,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多一寸肉不多少一寸也不少,着的是深绿的衣裤,站的笔直俨然一副保镖的样子。
      秦湘莲见杨郁欢看向自己,没有半分扭捏上前就褪去了自己的外衣,暴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她拿起杨郁欢的手往自己身上抚,杨郁欢当即眼泪落了下来,她的手也粗糙了许多,这哪里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手,饶是阿五在场,或许阿五还较嫩些,杨郁欢不敢再摸下去,一下子退缩了自己的手,可秦湘莲没有放任她逃离,抓紧了她的手,要她将这一道道伤疤都数的清清楚楚才罢休,那个娇弱无力惹人爱恋的小姐,已然成为了一名军人了,一年的时间,改变她们的太多了。
      “你该好好数清楚这一道一道的伤疤,这些都是你也该受得。”秦湘莲的声音粗的可怕,仿佛嗓子里有碎玻璃卡着。杨郁欢手微微颤抖抚上秦湘莲的脸庞,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秦湘莲经历的比她还要痛苦千百倍,“湘莲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秦湘莲避开了杨郁欢的触摸,肩一抖穿上了衣服,眼神风轻云淡似过往都是浮云,“你走后我向姑父请命组织民众军,在一次与右境人的交锋中被抓住了,他们见严刑拷打不出我嘴里的秘密,转而要灌下了毒哑嗓子的汤药想要威逼我,不过他们没有得逞,我故意喝下了那碗药,他们不想让我死的太轻松,每日都让我受一遍电击,在我差点要放弃求生欲望的时候,一人出现救了我,我不知他姓甚名谁,也不知他为何要救我,只知道他带我走出了那无天地狱并且治好了我的嗓子,我现在的嗓子只能恢复到以前声音的三成,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杨郁欢听完心里五味杂陈很是忐忑,见着两人坚毅的决心,她发觉是自己拖累了她们的后腿,眼底里闪现出生的希望,“我想洗个澡。”
      浴室里杨郁欢看着镜子里面那个憔悴的人有些分了神,眼前的荣华根本不属于她,如果不是因为像林莘,现在满背疤痕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想起这些日子的颓废,杨郁欢怒得打开龙头用水流冲洗自己的脸,我要冲洗干净你这肮脏的脸孔,重新振作起来吧。杨郁欢换了一身新的妆容,恢复到了从前精神焕发的模样,顾知书很欣喜,她们劝动了杨郁欢,“这才对嘛,事情马上就能结束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就这样杨郁欢振作了几个月,在她心理快要建设完全的时候,她去给吕严律请茶并且想在吕严律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的时候,她在门口听到了吕严律训斥沈戎,本想着快点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足以将她摧毁的秘密。
      “我真是不敢相信阿姒的死竟然是你做的,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啊,你是怎么狠得下这颗心将那个一心一意把你当作亲弟弟的阿姒,杀害的,我吕严律简直是造孽,怎么会生出你这个狼心狗肺,不念亲情的儿子啊!!”
      沈戎阴狠一笑,“父亲我想你是弄错了吧,权力是你给我的,你也示意过让我当继承你的心愿,但比起心狠,我是远远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啊,况且你根本就没拿我当过亲儿子,怎么配和我讲亲情?”吕严律大怒,猛拍了一下桌子,“畜生,你这是要跟我造反吗?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房间里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原来吕念姒是沈戎杀的,房间外杨郁欢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不发一点声音,她听不下去了,就在她要走的时候,枪声从房内传了出来,吓得杨郁欢的茶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她匆忙逃离这可怕的地界,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杨郁欢连东西也来不及收,忙着逃出了大门,招着司机往黎州开,心急的都跳到了嗓子眼了,但她的脚才踏进家里,就见林衡池火急火燎地从楼上跑下来,两人刚好碰面,杨郁欢上前喊了一句父亲,林衡池拉过杨郁欢眼神闪躲地看向门口,像在躲避什么人似的,“你怎么来了欢儿,没人跟着你吧!”
      见到林衡池杨郁欢焦急的心才逐渐定了下来,屁股才沾到沙发上还没坐热,林衡池皱眉张口道,“这风口浪尖的,你该快点逃向别处啊,回来做什么,唉呀!”杨郁欢还没搞清楚林衡池说这话的意思,就被催促着赶紧逃,“欢儿,你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再不要回来了。”
      杨郁欢拉住慌乱的林衡池,想着要将吕念姒的死和他说清楚,却被他的话震惊了,“欢儿父亲自知对你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快点拿着这些钱逃,永远不要让人找到你,沈戎叛乱了,他把吕严律杀了,在报纸上明目张胆的要通缉你,你快逃吧。”杨郁欢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还来不及思考,就被林衡池推向了车子,林衡池望着远去的车子,那颗上蹿下跳的心才稳定下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守护好他们一家了。
      “少夫人,去哪里?”杨郁欢脑子里一团乱,去哪里,她还能去哪里,这个世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她思虑片刻后吐出了那个她一直都不敢提的两个字,“代城,去代城吧。”
      杨郁欢从车上下来,望向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不知道她还在嘛,眼看着司机要停车,杨郁欢弯下腰驱离了他,“回到加河就带上你一家人赶紧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反正一定要离开加河。”司机点点头,一脚油门开了出去,谁知道他其实是沈戎的人呢。
      阿狼见到归来的杨郁欢欣喜地向她跑过去,甩着尾巴,开心地叫闹着,声音里还伴随了一点委屈,似乎在质问杨郁欢为什么把它抛下,现在才回来。阿五听见场外阿狼叫的起劲以为是有外人来了,抄起家伙就往外走,看到来人是杨郁欢的时候,她的铲子一下子掉落在地,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错了,待到确认了好几遍,她乐极生悲上前抱着杨郁欢就嚎啕大哭起来,“欢欢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吗,欢欢别再走了,好不好?”
      杨郁欢抱着眼前娇小的人含泪点头,两人难舍难分抱了许久,阿五才想起她身体不好不能多吹风,便迎她进门,“快进来吧,我们也别干站着,你看家里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杨郁欢坐在小板凳上好似一个外来人一般东看西看,阿五替杨郁欢放好手中的包又而递上水来,“别忙活啦,你快坐下吧,哎,家里就你一个人吗?你阿哥他们呢?”
      阿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哽咽半天也没说一句话,杨郁欢想来或许是阿五想起了伤心事,便作罢不提了,“我只是瞎问问,你千万不可以哭噢~乖我才回来,哭是不吉利的。”阿五含胸点头,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又起身做饭,“你一路上肯定饿了吧,等着,我做饭给你吃啊。”
      杨郁欢微笑着点点头,才坐一会阿狼从外面叼来了一只小灰兔放到了杨郁欢的腿边,可它刚张嘴放下小灰兔就跑了,阿狼又忙着去抓,这一抓一放可爱极了!“阿五,我回来啦,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门外传来男子高兴的声音,杨郁欢一听就知道这人是杨老三,只有他才能讲出那么爽朗令人舒心的声音。杨老三刚进门就看见杨郁欢坐在门前,吓了一大跳,“水,水先生,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杨郁欢似笑非笑,趴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下巴反问道,“你觉得,你是不是在做梦啊!”杨老三见眼前的杨郁欢还会回应他,喜得差点要上树,“真的是你啊水先生,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了呢!”
      杨郁欢笑着摇摇头,阿五打断了两人,“快快快,坐下吃饭吧,有话咱们还可以以后再说呢,先吃饭,不然菜都要凉了。”夜晚杨郁欢和阿五一同睡在床上,阿五抱着她的手生怕她再跑掉,“欢欢我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你突然回来我真是太开心了,但是我又难过~我好怕你再离开我,阿哥和阿爷都离开了,只剩下我和老三还有姆妈三个人守着这个家。”
      “嗯?他们离开了?去哪了?”说着阿五抱着杨郁欢悉悉索索哭了起来,“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走了以后,阿哥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魂不守舍郁郁寡欢,碰巧一天上街,街上有人招军卫,阿哥看了后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不顾一家人的反对就是要去参军,家里唯独支持他的只有阿爷,后来阿爷也被阿哥说动了,两人一起去报了名,姆妈死活不同意扬言要上吊却还是阻止不了两人。这一去就是半年多,家里突然少了两个顶梁柱,姆妈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不好,她怕她活不到看见阿哥回来的那天,也害怕让家里断了子孙,便匆匆让我和老三成亲了。不知姆妈是哪来的消息,说阿哥和阿爷死在了战场上,她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当晚就上了医院,直到现在还没能出院。”
      杨郁欢反抱紧阿五,原来不止是她,是每个人都不好过。舒适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天,一群黑一人便找上了门,巧的是杨郁欢刚好在地窖里拿东西,还没走出去,门口的吵闹声就惊到了她,“杨郁欢在哪里?”阿五见这些人来势汹汹并且指名要找杨郁欢肯定不坏好意,便装傻道,“什么杨郁欢,我们这边没有这号人,你们找错了吧。”杨老三此时也十分机灵,“是啊,我们这边根本没有叫杨郁欢的,快点走,别挡在我们家门口,真是碍事。”
      或许是黑衣人早就得到消息说杨郁欢在这里,对着两人的解释直接就掏出了枪,十分不领情,“给你们10秒钟考虑的机会,如果还不说的话,他就得死。”这一举动着实把两人吓到了,杨老三心一横,“就算你把我打死,我还是不知道你们说的人是谁在哪里。”
      “噢~是吗?”黑衣人扣动扳机,作势要开枪的样子,另外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好似与他在商量些什么,黑衣人直接就绑出阿五和杨老三二人,四处搜查了一遍,又点燃了整间屋子,因为屋内有稻草且床单被褥都是易燃物,这火一点就着。
      阿五和杨老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被烧了起来,但是他们却不能作为,心里极其怨恨,“你们究竟是谁,光天化日就这么明目张胆烧人房屋,你们就不怕被人抓起来吗?”黑衣人互相看了几眼,一脚上去就把杨老三踹倒在地,几人的轮番围殴让杨老三一点精力都没有,身上多处疼痛,连嚎叫一声都很是痛苦,当中一个黑衣人向杨老三吐了口唾沫,“呸,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告诉你,我们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抓了,如果你有本事,你可以来啊!”
      杨郁欢呆在地窖里一团烟雾呛得她喘不过起来,她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往水缸里一浸逃到了地面上,大火将墙烧成了灰面,屋子里燃的一分不胜,犹有火苗继续燃烧,但杨郁欢不敢乱动,她躲在门后面,瞧着外面正在发生的事。
      就在她爬上来的时候,阿五也遭到了殴打和掴掌,衣服被扯烂了,头发也凌乱着,嘴角流着的鲜血是她的倔强,她抱着奄奄一息的杨老三仰天绝望地痛哭,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场面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果然从黑衣人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着不同与其他人的黑色,他的黑犹如墨一般,而其他人你仔细看可以发现,他们的其实是黑灰色,那人带着檐帽走上前拿出一把刀贴在了阿五的脸上,唇瓣轻轻动了几分,“告诉我,她在哪里?”
      阿五顿感刀上的冰冷眼里全是恐惧,拼命地摇头说着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你说的是谁,求你放过我。”男子勾起唇角一笑,眼神逐渐凶残发狠,“噢~不说是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眼见着他挥了挥手,杨郁欢的瞳孔立马扩张,这个是她的梦,是她刚来时做的梦,后面的步骤就是黑衣人要围上前了,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杨郁欢一刻也不敢缓,扔掉身上批的衣服,湿漉漉地出现在男子的面前,“你们要找的不是我吗?!欺负他们两个无辜人做什么,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男子抬头望向杨郁欢眼含笑意,一抹得逞的微笑洋溢在嘴角,“你出来就好,我都怕真是一场空呢!乖,来到我的身边,以后千万不要未经我的允许私自逃走了,害的我大费周章找你好久。”
      杨郁欢慢调不稳地略过阿五和老三两人的恳求,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声音大到只有两人才能听清,“沈戎,你真的好狠,看来一直都是我低估你了。”沈戎放声大笑,一把将杨郁欢搂入怀中,轻咬着她的耳朵说道,“你低估我的事还很多,我回去可以在床上慢慢和你说,”沈戎故意把床上二字咬重好让在旁一直守护她的人听到,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欢欢不要,欢欢不要。”杨郁欢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狼狈的阿五,给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捂紧了的拳头小心翼翼地竖了个大拇指,意在告诉她自己很好不用担心,“放过他们吧,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沈戎弯腰一把抱起杨郁欢,表情开心极了,“当然,只要你说的,我一定做到。”就在沈戎开车要驶离小道的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他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杨郁欢的车子——是余铭,余铭早发现杨郁欢回来了,只是他因为他们的约定一直逼着自己不可以去见她,他是看过报纸的自然知道车里坐的是谁,更何况今日阵仗如此大,他哪怕拼了命也要让杨郁欢看他一眼,让她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一个痴痴的人等着她,“郁欢郁欢,下车,你快逃!”
      沈戎看着挡在车前人蠢笨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抱着杨郁欢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又是一个你的老情人,你的情人可真多呀,你说我该拿他断腿还是锯手还是让他从此消失在人世间呢!”杨郁欢马上夺过沈戎腰间的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着沈戎,“如果你动他,我敢向你保证,我不出一秒就会立马死在你的面前。”
      沈戎嘻笑着的脸瞬间僵硬了下来,“你是认真的?”杨郁欢含泪瞪着沈戎,一颗心坚定地不可移动。沈戎招来人吩咐他们拉开余铭,转而投眼看向杨郁欢,“我不动他这下你满意了?还不快点把刀放下,如果你弄伤自己,我也发誓他即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杨郁欢放下了刀子,但就在刹那,沈戎迅速地将她扑倒,激动地吻着她,那吻来得猛烈,将她吻得晕头转向,沈戎好似一只压抑了许久的猛兽,贪婪地啃噬着她的唇瓣,吻大大小小的落在她的身上,杨郁欢望着车顶,顿感人生无常,没有事顺遂人意。
      在车子驶离后,余铭趴在地上抓着尘土用手一步一步地向前爬,奈何速度太慢,他根本追不上车子,他的双腿正流着大股大股的鲜血,可他好似一切都不在意一般,眼里只有那个连面都见不到的杨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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