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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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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傅鸿畅回来的第二天了,对于傅鸿畅把邓松雪带回老宅的事情,她毫无感觉,选择了默认。
傅鸿畅没有解释,她也没有问。
然后冉示住进了稍远的阁楼,阁楼是个小独楼,地处宅院东面,后面有一个小花圃,不是前庭那种大花园,里面种着不知名的小花,冉示很喜欢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给她带来了许多灵感。
傅鸿畅安静修养这两天,冉示每天给自己泡一本清茗,就开始画设计图,她已经看到了一张维安传过来的邓松雪的设计图,笔力老道,色彩适宜,堪称大师作品。现在想也想不通,不如好好做事。
“在画设计图?”
轻柔的话语令人如沐春风。
“嗯,吃饭的手艺,当然不能落下。”
“我在国外也学了一点点绘画,不如我也来班门弄斧,调剂一下心情。”
书房里
傅鸿畅脸色阴沉地合上文件,集团里的人还真是不安分啊,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还是学不会审时度势。连傅鸿乐这个真正的残疾人都压不住,还妄想掌控他,真是笑话。
坐在轮椅上,真是行动不便。
“二少,邓小姐给您煲的粥。”
“放桌子上。”
“二少,邓……”
“下去。”
“是。”
傅鸿畅端起粥,顿觉得没食欲,他又想起来自己喝八宝粥喝进医院那次!烦躁地放下勺子,傅鸿畅决定出去吹吹风冷静冷静。
“为什么我们都坐着轮椅,那人确是两幅面孔。”
推着傅鸿畅的老管家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二少是多想不开非要去找太太,自己都把小三带回来了,还有脸巴巴地往上贴。
老管家斟酌了一下回道:“可能您现在脸有点吓人。”
“肤浅!”
傅鸿畅静静地停在原地,看着冉示微卷的长发倾泻下来,宽大的T血衫也遮挡不住弯腰露出的完美曲线,反而更显得娇小玲珑。她在拿着画纸向傅鸿乐展示,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放松。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傅鸿畅身上,留出一片一片阴影,带来光影交驳的美感。那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老管家大气也不敢出,假装自己是一个木头人。傅鸿畅的手指不爽地“嗒嗒”敲着轮椅,他倒要看看,他们准备背着自己干什么!
傅鸿乐这个混蛋!为什么靠的这么近!
冉示你竟然看了傅鸿乐!
就在傅鸿畅看见傅鸿乐把几缕被微风吹起的长发轻轻勾在手指上玩弄的时,他的火气腾的一下冒了上来,就算是冉示从小跟着傅鸿畅长大,这未免也太过亲密了!
傅鸿畅捡起了一快石头,在手心里掂量掂量,站在背后的老管家吓得心惊肉跳,他今天要亲眼看着二少弑兄吗?他可不可以当做自己眼瞎。
“嗖”的一声,那块石头掉在了桌子上的白瓷杯里,水直接贱了出来,弄脏了冉示的设计图。
“先生!你马上三十岁了,不是三岁!”
冉示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看见被包成粽子坐在轮椅上的傅鸿畅,觉得莫名喜感,自觉现在不是理论的好时机,怒气冲冲直接回阁楼了,只留下傅鸿畅和傅鸿乐看不对眼。
“傅鸿乐,她对你可真好。”傅鸿畅挥手让老管家下去。
“不就是一份资助吗?值得吗?”傅鸿畅厌恶地瞥了傅鸿乐一眼,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女人真是蠢,她知不知道你就是在赎罪?”
“这就不关傅总的事了。”
“你要是喜欢邓小姐,就赶紧和冉示离婚。”傅鸿乐捻着纤细的发丝,专注地打了个结,“我就是在赎罪,所以我可不能任由你欺负她。”
“我要是不离婚呢?”傅鸿畅挑起白瓷杯里被浸湿的小石块,轻轻放在了傅鸿乐手上,“你也没要办法,对吗?”
“那就请傅总好好注意着邓小姐,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傍晚
“冉示,我要洗澡。”
“自己洗!”冉示团坐在床上,傅鸿畅今天不仅弄湿了自己的设计图,晚上还把小阁楼的家具都给砸了,非要让自己回来,傅家怎么有这么一个败家子。
那可都是红木!
“你想离婚吗?”
冉示翻小说的手顿住了,“什么时间。”
她已经偷得了半个月的时光,邓松雪如今又来了老宅,这个日子迟早会来,而且大少对她比以前亲近多了,早些离婚,她就早些自由。
“洗完澡告诉你。”
“……”
“我高兴了,几天后,半月后,我不高兴,几年后,或者一辈子你就只能陪着我。”
手里小说的纸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冉示的全身冰凉,仿佛被野兽盯上,傅鸿畅真狠啊,以前还不觉得,但是只要有一丝离婚的可能性,冉示现在都不想放弃。
就好像一个在终年生活在黑夜里的人,曾经见过光,怎么可能甘心再回到冰冷孤独的地方。她想离傅鸿畅邓松雪远一些,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受不了无尽的报复。她也想离傅鸿乐近一些,而不是以弟妹的身份和他接触。
“你干什么!”“不要乱摸!”“我是一个伤员!”
“……”
“你离那么远干什么!”“帮帮我,我没有手”
“嗯……啊……”“轻点。”
夜色深处,只听声音,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天知道冉示只是在给傅鸿畅擦背而已!
窗户外似乎有人踢倒了花盆,站在楼下的邓松雪狠狠地将指甲掐进肉里,目露疯狂。
一番折腾下来,冉示的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水汽打湿,傅鸿畅看着冉示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的脸蛋,还有因为水而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感觉浴室的温度迅速升高,他沙哑着声音道:“不需要你了,出去!”
冉示恨恨地把毛巾扔在一边,直接冲了出去。傅鸿畅看着被重新关上的浴室门,心里松了一口气。
唉,为什么他以前不玩花/样,现在“残废”了好了,看得见吃不着。怎一个惨字了得!
日子过得很快,和维安副导演约定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冉示觉得非常奇怪,邓松雪在老宅这几天,几乎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冉示总感觉心神不宁,仿佛要出大事情。
“傅总,腾宇好像知道我们的商业计划,我们正在接触的项目都是和腾宇的出价差了一点点。”李特助在汇报着情况。
“不可能,这份计划书只有我知道具体内容。”
“可是看情况,的确是这样。会不会是您那边……”
“绝对不会。”傅鸿畅突然顿了一下,他想起来冉示这几天有一个重大的项目在谈,设计图也被放在了书房的保险箱,但是,以前也没有出过事情。
“你去查查太太最近在和什么人接触。”
傅鸿畅挂了电话,翻开文件也看不进去,会是她吗?如果是,她为什么要帮腾宇。
傅鸿畅从未感到这一分一秒如此煎熬,就在电话铃响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手机,却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
他不信任枕边人,也不敢听到真相。
就在铃声快结束的时候,傅鸿畅按下了接听键,他把手机放在耳边,静静地等待宣判。
但是老天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他听见李特助晦涩的声音:“太太最近和一个名叫维安的外国人走的比较近,我们查维安发现他的亲弟弟是腾宇的股东,而且,太太曾经单独和维安的弟弟见过面。”
“是吗?”傅鸿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仿佛是他早已预料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