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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酒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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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挽敏锐地发觉了此人的变化,疑惑地歪了歪头,他本来是想问上一句的,可这人却匆匆撇开了目光,跟没看见他似的。
这人转过身面对着顾与衡,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顾与衡看向路挽的目光,轻声同他说:“与衡,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楼上开个房间休息吧?”
路挽在身后看着这一幕,他明显能感觉到这人对他的敌意,而且看这人这话里的意思,接下来明显就是有故事要发生啊!
路挽心里惊讶了一番,但他看顾与衡应该是有意识的,可他一时却没有其他表示,所以他也就没有出言阻止,默默转身打算离开。
顾与衡确实喝得有些迷迷瞪瞪的,但路挽此时在他眼里就跟发着光似的,而眼下这光却在逐渐远离。
顾与衡见状便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路挽的背影伸了下手,说话语气不知道怎么地居然有点委屈:“路挽、路挽你等等,你、你不管我么?”
路挽闻言停住脚步,转过身正好看见顾与衡朝他跌过来,于是他赶紧伸手就把他给接住了。
顾与衡一靠在他身上,就乖乖伸手主动搂稳了路挽。
路挽腰上有点敏感,被他这么一碰就没忍住瑟了一下,他有些尴尬地偏过头看了那人一眼,却只看见他越发难看的脸色。
——这人肯定对顾与衡有想法,而且还可能不是沈潋那种朝三暮四的。
路挽在心里得出了结论,忍不住瞥了靠在他肩头的顾与衡一眼,这人怎么这样招人?自恋难道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他这边正想着,也在想该怎么和眼前这人告别,身后就忽地传来一道有些低缓的声音:“白西,你在这儿干什么?”
路挽听着这声音有一点点耳熟,但他拖着顾与衡不方便回头,所以也就没动。
而眼前这个被唤作白西的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对来人解释说:“我看与衡有点喝多了,就想跟出来看看。”
身后那人一边应声一边往前走,直走到他们正面,路挽才看清了他的相貌,温柔俊朗,赫然是步云霄没错。
步云霄见到是他也有些惊讶,但他挪眼看了下他身上迷迷糊糊的顾与衡,了然地笑了一下,然后轻笑着解释说:“路先生你好,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我是步云霄,今天晚上是几个朋友念着与衡回来,就想着一块儿出来聚一聚,没想到喝多了,既然你在这儿,不如就把他带走吧。”
步云霄说话不含糊也不墨迹,十分得体,路挽和他不熟,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冲他点了点头就拖着在他耳边开始哼哼唧唧的顾与衡打算走。
白西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却被步云霄一个眼神给看了回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一脸的不甘。
待他们走后,步云霄在转身回包间路过白西身边时,状似无意地说了句:“他们俩看着很登对吧。”
白西闻言一顿,轻哼一声,他一想到刚刚顾与衡对路挽的信赖就一阵火上心头,这会儿说话便有些口无遮拦:“还不如沈潋呢。”
沈潋之前追顾与衡人尽皆知,可谁也没想到顾与衡身边却忽然冒出这么个小明星,甚至于顾与衡今晚还特意把他们圈子里玩得近些的全都叫了来,聚会之余再三叮嘱他们都看着点儿事,谁都不能去凑路挽的热闹,更不能去惹路挽的不痛快,否则那就是在跟他过不去,可当他们起哄说要让他把人带出来看看的时候,顾与衡又跟藏宝贝似的把人给捂得死死的。
白西实在气不过,所以这下才口不择言了,谁料步云霄一听这话,脸上笑意渐渐收敛,露出了眼底那原本被掩盖住的寒芒:“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人也不是你可以乱提的。”
白西被步云霄忽然变得尖锐的气势吓了一跳,顿时便噤了声,步云霄见状才又恢复不咸不淡的状态,缓步踏入了包间。
而这边路挽扶着顾与衡直接去了一楼大厅准备再开一间他隔壁的房间,他在前台办手续的时候就把顾与衡扔在了大厅沙发上,可等他办好手续一转身,却发现顾与衡不见了人影,路挽顿时有点慌,绕着大厅找了一圈,最后才在酒店的旋转门那儿看见了他。
路挽看见他之后便停下来歇了口气,正是这歇的一会儿,让他发觉了不对,顾与衡好像……被门困住了?
虽然他人看起来挺正常也没有发酒疯的样子,但是就这破门他跟那儿绕了得有三分钟了吧?
路挽没想到他醉得这么厉害,心里一个爆笑,跟看猴戏似的站在原地看着顾与衡表演了几分钟。
而且他不光肉眼看了,他还录了呢!
最后他实在是良心有点过意不去,才赶紧上前拉住了顾与衡。
不过因为这门旋转的方向和顾与衡所站位置的原因,他俩还是特傻地转出去了一趟,可正是这一趟,路挽忽地闪过一种感觉,像是有人在拍他们似的,他往外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远远看见一个人正朝酒店走来。
看那气质打扮,多半也不是寻常人。
不过路挽不欲逗留,和顾与衡绕进旋转门之后就直奔了他们住的楼层。
路挽费劲巴拉地把顾与衡拖进他的房间,本来把他搁床上就想走,但顾与衡却忽然抱住他的腰,死搂着他不让走,力气大得路挽掰都掰不开,下一秒顾与衡又开口了,语气比之刚才有别人在时更加可怜:“我好臭,我想洗澡。”
可路挽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拒绝道:“你才喝了这么多,洗澡不好,等凌晨你清醒了点,再自己起来洗吧。”
“哼。”顾与衡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但他就是不松手,“你自己香香却不管我,你好过分。”
“我哪儿香了?你鼻子有问题吧?”他又没喷香水,沐浴露的味道也早就散了好吗 。
可顾与衡听了这话却不服气,脑袋猛地往路挽穿着卫衣的肚子上一埋,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倔强地说:“就是香的!”
路挽被他这动作吓得不轻,可他也没办法跟一个醉鬼理论,只好敷衍地说:“行行行。”
而后又打商量说:“你先放开我。”
“不要。”顾与衡闻言就开始耍无赖,“我要洗澡。”
路挽都无奈了,可他一低头却正好对上了顾与衡因为酒醉反而显得有点湿漉漉的目光,他怔了一下,而后才笑他说:“顾与衡,你长这么大个撒什么娇?瘆不瘆人?”
可顾与衡这会儿却又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了,脑袋软软地趴下去,搭在路挽的腹部,在那儿嘟嘟囔囔地开始念叨。
路挽还以为他又是在循环他要洗澡的事,他没办法,估摸着这是真的不舒服得狠了,他叹了口气,还是艰难地站起了身,顾与衡挂在他腰上,便顺着他的力道跟着晃了起来。
“行吧,哥哥带你洗个澡。”路挽趁机占了句嘴上便宜,然后就认命地拖着顾与衡去了浴室。
不过在路上的时候,由于他俩的姿势变了,顾与衡站着靠在了他身上,因此路挽立时便听清了他到底在嘟囔什么。
“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哼,哥哥奉劝你,最好别对我日久生情,没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