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遇见梦里的他 ...
-
盘古初开混沌天地,女娲抟土造人,并化生万物使天地不在沉寂。渐渐地这天地之域就划分为神、妖、鬼、人四大界域,千百年来这四大界域分别由天帝、妖神、地君、人龙共同管制,其中以天帝为最高统域者统领这四方之域,千年来都相安无事,直到妖神妄图逆天改命,希望自己的子民也也能像天帝众神一样享受四域敬仰之荣光。不惜引其心头之血为墨改写妖族命运轮盘,导致四界大乱,天帝愤怒联合地君、人龙等众人之力终将其镇压打入天牢。
此时,妖神被捆神锁锁住神识,解押在天牢之中,等待审判。
落败的她看不到看不到任何颓靡之态,依旧保持着上神的神风仙资,伫立在墙前。她不后悔此番的举动,虽耗几乎耗尽自身灵力,但能换得妖族生灵得以重生,也算物有所值。
这次改写命运之轮虽未成功,但终究洗去其一众子民之身六七成混沌浊气,来日勤于修炼,再受那天雷地火也定能飞仙成神
想到这妖神忘情地笑了,“哈哈哈......天帝老儿,终究还是本神赢了。”
天帝冷哼了一声,“哼,你竟还执迷不悟。”天帝何时已来到天牢之内。
妖神一阵冷笑,“笑话,天地不公,你让我悟什么。凭什么你们一打娘胎落地就生为仙根,凭什么四域之中,只有我族子民,万年才得以化形,却永世无法修成仙根。你们的子民都有可能高坐云端,而我的子民确只能永远活在最阴暗的角落。”
“妖神,你族子民本来就是混沌所生之物,生来三根未净,六根未除,如何成神,就算是你,也是经过上古洪荒之劫,天雷地火的淬炼才得以成神。万事皆有其因,万物皆有其果,天道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天帝说完语气里尽夹杂了些许无奈,接着道,“你可知,你今日这一举动,也许会为日后带来更大祸患。”
妖神冷冷地开口,“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承受。”说完便坐下,闭目神休了。
不日,妖神受审,天帝为免其引血改命之能,将其血水从体内抽离化为忘川之水,其身化为黄泉之路,散落的魂灵化为忘川河彼岸的一株曼珠沙华,引渡着忘川河畔游荡的灵魂,以赎其所犯之罪。
此后妖界划出归鬼界地君统领,从此世上在再无妖域,再无妖神。四大界域也由此变为三大界域,至今在未改变。
不知又过了几千万年,除天帝、地君外的远古众神不是顶受不住天劫无法维系生命,就是应劫下界为人,就连人龙也因千万年前那次神妖大战,下界应劫去了。天界人丁越发得冷冷清清。
时序乃为数不多还能留在天界协助天帝管理三界时间秩序的远古上神。时间之神本就身系要职,首要之则就是要弃情绝爱,若妄动了情爱之念,则会致使三界时间秩序大乱,众生灵灭失。
连时序自己也认为自身本该就这么清清淡淡地度过他神的一生,等待着天劫的到来。
可神算不如天算,就在他刚从皇极殿前议事回来的路上,经过玉仙殿的青莲池畔,他看到玉仙池里灌养的青莲幻化成形,就在那一刻,他爱上了她。
这爱让他乱了心智,他忘了自己司职之首要,忘记了天下苍生,普罗大众。时间全然乱套。
人间时间失衡,鬼界鬼魂秩序大乱,地君殿现在正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不,判官正拿着生死薄和地君对账呢!说什么王二狗家的猫本该阳寿尽还未来报到,张三也该魂落黄泉现如今还在人间逍遥快活,孟婆也不知道时辰引亡魂入轮回等零零碎碎一堆事务。
地君听完大怒,上告天听。天帝才知是时间上神忘忽职守,动了情思。
天帝痛心,罚其入鬼域每日受一枚噬魂钉锥心之刑和三百六五鞭追魂鞭鞭邢之苦,直到九九八十一天将其神识剥离后,重新投胎为人历永生永世情劫,受永世无法和爱人相伴锥心之苦。
可谁又知道,天帝的这场责罚,竟引来妖神第二次的逆天改命。
………………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那双漆黑如化不开的墨,透亮如皎洁的明月的双眸,似那么地幽深、那么地忧伤总不时地出现在花羽墨的梦里。她永远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无论怎样睁眼想努力看清,可就是看不见,那人身边总有一圈圈化不开的雾围绕着他,每次向前想用手扇开这雾这缭绕在这男子身边的雾,但是越扇越浓,越扇越浓......直到迷了她的眼,遮住了她的视线。
花羽墨用拼命手扇着这些遮挡在眼前的白雾,心慌了起来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能不能帮我将这些雾散去”
但是那雾中的人仿佛就像不存在一般,一丝回应都没有,空中回荡地只有花羽墨不停喊叫的声音。
不知喊了过来多久,男子的身影突然渐渐虚幻起来,消失在这迷雾之中,只闻空中幽幽地传来一些似词非词似诗非诗的话语着:彼岸花开开一路,花魂饮断断肠人。情深缘尽待生死,三生石畔初见时。是债是缘,是恩是情,忘川路上,三生石旁,蔓珠华沙,时百转轮回,尝尽千劫万苦。
“不要,不要,别走......”每次梦到这里花羽墨总是惊醒,一身的冷汗从后背流下。
花羽墨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念道,怎么又是这个梦,又是这几句话,彼岸花开......又是情又是债的,难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欠人情欠人债了,这一世要还债吗?难不成债主是梦里的那个男人。
她越想头越疼,感觉脑子就要是炸掉了,现在真想把梦里的那个男的抓出来狠揍他一顿,让他把话说清楚,要还什么还他就是了,折磨我这些年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其实从花羽墨懂事以来,这个梦就一直像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不定时地在她的梦里重复,来来去去就这几个场景和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而且做完这个梦每次醒来心里的血液总像是被抽干一样,一丝热气都没有,只有冰凉凉的感觉。
也倒不是说这个梦境有多可怕,只是每次在梦里,花羽墨周身都充斥一阵阵刺骨的冷意,那股冷意比大小寒来的那几天都要冷上几十倍,好似还有幽幽地叹息声、哀怨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各种奇怪的感觉充斥着花羽墨的神经,真的就像在电视剧里拍的地狱一样瘆人。但最让她难受的是那双化不开的浓墨,是那样的深幽,仿佛看上一眼整个人就会沦陷下去,无法自拔......
花羽墨依旧死命揉着她的太阳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床头柜的表,凌晨4:00,叹了口气,幸好明天是去学校报到不是高考,不然这种情况,考场上有精神就真见鬼了。花羽墨定了定神决定不再去想那个梦,不再去理那双是否会让她真的沦陷的眼睛,重新缩下身子,继续睡回笼觉好补足精神去A大报道。
A大校门口
终于,我也是大学校园的一员咯,回想起以前天天做题、做题、做题日子,真的是一点点都不想回去。现在终于可以丢掉那烦死人的数学,抱着我爱的古汉语词典,看着我爱的各种文学杂书,异想天开,天马行空,遨游在文学的海洋里,简直不要太幸福。花羽墨边想边傻笑地走进了属于她的大一新生活。
花羽墨在国文学学院师姐的帮组下来到了自己的床位前,因为她是第一个到宿舍的人,只能和师姐嘘寒问暖了几句后,自己一个人开始收拾。
收拾完宿舍卫生,花羽墨又坐了一会,百无聊赖地,她本来就是活泼好动的人,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宿舍真的闷得慌,转念道,估计自己来得太早了,宿友都还没有到,算了,我自己去转转校园,听说A大校园风景还不错。花羽墨立刻拍拍屁股起身走了出去。
今天是迎新第一天,外头好不热闹,来来往往拖着行李箱的新生,数都数不过来,不乏有些是有父母陪伴的。花羽墨从小的家庭教育都是自己的事情要学会自己去做,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学会独立、自主、坚强,加上羽墨又是本地孩子,所以父母没有陪在身边也是正常的。
看着这一路上父母帮孩子拖着行李,又问这问那的,也没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反而庆兴她那双活宝爹跟着来,不然刚刚帮忙的学姐肯定招架不住他们两个人轮番轰炸。
此时花羽墨脑子里不停地蹦出她爹妈会问的问题,比如说你们国文学院帅哥多不多呀,我好像听说学这个专业的男的很少,哪个学院的帅哥比较多啊,给阿姨说说,墨墨这孩子,比较跳脱,我都担心她找不到男朋友......吧啦啦啦肯定一大堆这些让人刚见面又不熟的自来熟话题,想着想着花羽墨不惊笑了出来。
“砰......妈呀,什么鬼,痛死了。”花羽墨条件反射摸着自己的脑门子叫道,一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撞进了她的眼里,心不禁跳了一拍,血液瞬间好像从血管里倒流了一样,是他,那双化不开的浓墨,那双让她在看一眼就会仿佛好像会陷入轮回里抽不离身的浓墨,这一刻,花羽墨完全傻掉了,只是瞪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死死盯着这位仁兄看,半个字愣是没从口里再蹦出来。
时隙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发愣的女生,半晌都没有反应,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位同学,你没事吧!醒醒”
听到这声音,花羽墨才回过神来,眼睛好似有了生气,终于动了动。
她看着时隙,阳光从他的背后透过,洒在他的身上,好像整个人都镀了层光,看上去神圣而不可侵犯,高挺的鼻梁,抿成一线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和的轮廓,整个五官在他的脸上感觉是那么地和谐和完美,花羽墨不敢再看他眼睛,因为她害怕,自己刚刚找回来的魂,再次丢在那皎如明月,浓如黑墨的眸子里。
花羽墨哑哑的开口道“没事,只是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有点疼”
“呵......你撞我资料上。”时隙轻笑道。
他刚刚从图馆借了几本书,全是硬纸书皮,厚厚的约有三四本,加上时隙导师正好有急事找他,匆忙从拐角走出来,根本没看见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妹子,这撞上了可不得疼么。
花羽墨看着时隙手上的那一堆硬纸书,不由得皱了皱眉,心念道:全撞在这凸出来的书皮边上了,难怪那么疼。这学长也真是奇怪开学迎新那么热闹的日子,还会往图书馆跑,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都是爱看书的好宝宝。
“咦......师兄是艺术学院的?”花羽墨盯着面上那本素描技巧图册问道。
“不是,只是随便借来看看,你是今年的新生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阳光太过暖和,连时隙讲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显得有低沉沉中夹杂着几许懒洋洋的口气,此刻某人听着心里真的如万蚁爬过一般,酥酥麻麻的。
此时的花羽墨抬头对上时隙那双眸子,脑子又愣放空了几秒,双手也不知道摆放在哪里,只能握紧拳头,死命的憋出几句话,“对,对......我是今年国文学院新生,花羽墨,师兄你好”
“你好,花羽墨,名字取得很古朴雅致,说你不是学国文学院的反到不合适了”时隙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说着。
花羽墨看着时隙微微上扬的弧度,一时间竟又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耳根子好似有点点发热的样子。如果她面前有面镜子,她一定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还有那么花痴、慌乱的一面。
看了呆立在面前的花羽墨,时隙又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羽墨学妹,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说完,没等花羽墨反应,时隙已越过她身边,朝前走去。
待花羽墨反应过来,时隙已离她已有十多米远,‘天啊!花羽墨,你是入魔障了,怎么像个傻子一样地看着师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着花羽墨不住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突然想到什么,小声惊叫道“忘了问师兄是哪个学院的了,叫什么,啊......”花羽墨你一定是疯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人家叫什么,再说了叫什么关你什么事。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想到这,花羽墨脑海里不禁地浮现梦中的那双黑瞳,和那地狱幽冥一般的声音念的那段话:彼岸花开开一路,花魂饮断断肠人。情深缘尽待生死,三生石畔初见时。是债是缘,是恩是情,忘川路上,三生石旁,蔓珠华沙,时百转轮回,尝尽千劫万苦。到底是不是他,我是不是真的欠了他债了。是,我到底要怎么还.......花羽墨就这样天人交战地盯着时隙走的那条道路,不知站了多久才走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