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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意外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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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甄宓与曹丕,自那日后,感情似乎停滞下来,并没有新的突破。
俩人都因那梦境,迫切的想靠近彼此,了解对方更多一点。但同时也正因为那梦境的凄哀而止住脚步,隐隐担忧起来…..
就这样,俩人的关系不冷不热得持续了几年。然而就在这相敬如“冰”得相处之中,曹丕的弟弟曹植看着甄宓的眼神却愈来愈热切……
其实这几年来甄宓生活过得并不容易。她与曹府的内眷们关系非常冷淡,她们都嫌甄宓是以不洁之身进曹府门而不愿与之交往。只有曹植经常来找她,那时曹植还年少,甄宓也就把他当成亲弟弟般疼宠。
然而最近这些日子,甄宓却发觉曹植看向她的眼神日渐复杂起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 韩愈《初春小雨》
傍晚时分,甄宓百无聊赖的倚在窗前,欣赏着外面的雨景,听着雨水滴答…滴答的敲落再屋檐上,目光迷离于层层水帘之间。
突然间一人影从窗前闪过,接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曹植衣杉微湿,发梢处还滴着雨珠地走了进来,默默的盯着她。
甄宓被盯得浑身不舒服起来,于是开口打破此时沉闷的尴尬:“子建,你怎么这时候来?这几天不是负责去查看那铜雀台竣工吗?”
曹植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嫂嫂,母亲大人想让我娶妻,说我年纪也不小了,而我……”
曹植说不下去了,掩饰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近些日子作了首诗,宓儿想听吗?”
甄宓点点头,于是曹植念道:“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
“宓儿这首美女篇,你喜欢吗?”曹植热切地望着这个自己想要却又不能要的女子。
甄宓望着眼前之人,心情复杂的再次点了点头。忽而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甄宓愣了愣,望着眼前这个笑起来疏懒而又温和的男子。唉!……甄宓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知从何时起眼前这人退去了青涩、懵懂既而套上了成熟、优雅的呢?是在拒绝叫自己嫂嫂,而吵着跟子恒一样喊自己宓儿的时候吗?子建确实是长大了呀!
甄宓盯着曹植的眼眸,愧疚之意浮上心田,咬咬牙,缓缓说道:“对不起,子建。我不能 ……”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曹植打断了甄宓准备说出口的那些拒绝的话语,痛苦的闭上眼眸,无奈的说道:“可我总有在心里想你的权利吧……”
甄宓望着曹植那逐渐苍白的脸色,一种无力的感觉浮上全身。这感觉很是熟悉,似乎在那千万年前自己也曾这么拒绝过某个人,辜负了那人的心意……
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了子恒那冰冷刚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渴望--想要见到他,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