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ta的美杜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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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细细密密的议论声音围绕在身边。
“…亚撒。”
从允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祭奠了一下他的初吻。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亚撒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脖子。
[因为我吃醋了。]
吃醋？
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允道，“…我要那个人偶没有其他意思，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罢了…而且我们…我的意思是我忘了我们之前的一些事情。”
听闻此言，亚撒淡色的睫毛颤了颤。
[所以，连我也不记得了么。]
“嗯……”
[…好过分，阿允。这么简单的忘了关于我们的一切。]
亚撒的声音很低落，遮掩不住地难过夹杂其中，就像一把钝了的勾子，在心上磨来磨去。
不知道为什么，钝钝的疼。
[……我曾经亲眼看着你被他们在我面前毁去，却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好不容易等来了你，却把我忘了一干二净。]
[明明我们是恋人啊。]
我的恋人。
似是想起了什么，亚撒金色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青年，流露出了几丝温柔。
[算了，你不记的也不要紧了。你回来就足够了。]
[不要再离我而去了。你忘了吗，这是我们当初的誓约啊……。]
亚撒，吾名译为誓约。
＊
青年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微张着唇瓣，有些发愣。
看起来很乖的一个人。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当初把他捡回来的。
那个时候，异种族，怪物，黑猫，变异种，混血儿都是要被消除丢弃的存在。是不能被群众发现的存在。就算发现也是要烧死厌恶的存在。
嘛，现在也是那个样子。
他坐在了潮湿阴暗的街边，双手抠着皮肤上的鳞片。
是因为这些他才被丢弃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丢弃的。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满天的雨还有模糊的世界。
吃的是别人丢下的东西，总是吃不饱。虽然他可以把尾巴幻化成人类的双腿，但是他的身体太弱小也太疲惫了，什么也干不了。
没人会注意到一个脏兮兮的小鬼的。尤其是个异种族的小鬼，如果不是他用破破烂烂的布遮住的话，大概人人都会想踩上一脚骂上一句才开心吧。之后再将他烧死。
没有人会记得他。就像街上被马车压死的流浪猫，尸体腐烂到发臭。
雨点一滴滴的砸在他身上，很冷。按理来说，蛇的体温本来就是冷的，但是他和人类一样可以感觉到寒冷。所以真的很冷。
然后在那个下午的某刻，困扰他许久的雨点突然间被隔断了。
抬头就对上了那双似乎是含着笑意的墨色眸子。
他说，“你要不要跟我走啊。”
那个人的眼睛里面似乎有着一汪清泉，倒映着他脏兮兮的影子。
他迟疑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很温暖。他不想放开了。
“我能待在你旁边吗。”永远？
青年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回答“当然。嗯……等我们回家先给你洗个澡吧，不要生病了。要乖哦。”
永远。
那个笑容，他一辈子都不忘记。既然答应了。
那，就握一辈子吧。
那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
青年给了他一个家。他的周围的一切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温暖。
他跟他在一起时叫先生，私下里自己偷偷叫“阿允”。
阿允说了，他这不是混血，是天生的羽蛇后裔。
“美杜莎的话……是神话中的美女蛇啊，你是男孩子……嗯，那叫亚撒怎么样。”
就这样他有了名字。
而阿允总是那么好心，坏掉的人偶、杂血的鲛人、受伤的黑猫、被诬陷的人类……他都捡回了家。
没办法，越来越多。他就创建了一个马戏团。交给了最开始捡到的那个人偶来办。
那个人偶叫梅瑟纱，一头红毛，看见阿允就知道笑笑笑。
他有些不安了，甚至嫉妒了。
那时候，他差几个月就要成年了。成年之后才可以随意的使用天赋力量。而成年时期有一段时间是稳定不住自己的能力的，他的眼睛可以使所看见的东西任他心意化成石头，碎掉。
怕误伤阿允，他提前用布将自己的眼睛围上。
“阿…阿允，你会不会不要我。”
那天，他忍不住颤着声音问道。
然后阿允亲了亲他的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亚撒，以后你长大了，他们可能也就离开了。那你要保护我啊。”
他许了他一个未来。
他听见了自己心跳动的声音，几乎都要睁开了眼。
嗯，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一定。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未来被推上了邢台，火焰将他舔渎。
看着他突兀的在火中消失。
亚撒疯了。绝望之下，他提前成年了，然后目视之内所有的罪犯石化后粉碎。
但，那又怎样。失去的没有找回来。
马戏团人数越来越多，他一边寻找着从允，一边帮助那些被冤死的人报仇。
贪恋，痛苦，思念成疾。
他的腿因为提前成年，只能维持着蛇的形态了。
后来在梅瑟纱的提议下，他将自己备做了赠品。也许会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然后，他发现他回来了。
看着那个朝他走过来的青年，他笑了。
他找到了，他的恋人。
就算忘记也没关系了，我会在时光里慢慢说给你听。
[我爱你，阿允。]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ta的美杜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