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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多个跟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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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溯几乎是拎着穆笙到酒楼的。
“喜欢吃啥就说,有人请客。”宁溯接过小二递来的菜单推到穆笙面前。
男孩有些怯怯的:“师父都喜欢什么?”
“你不用管我,”男人支着脑袋,“我只答应带着你,可没收徒弟。尚辰殿自然会安排师父教你。”他说罢,侧身跟小二报了几个菜名,回头看着穆笙,“你点两个。”
穆笙点点头,指了指最末的两个,“可我想跟着您。”
宁溯可不想一直带着个小尾巴,他有些头疼地开口:“修行方面我是真不太行……”话说到一半,一转头就看小孩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突然噤声。
害,崽子太倔。
找了楚溟再说吧,宁溯如是想着。
小二满面笑容地到后厨去了,俩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你怎么就点那么一点,那家伙出钱不用心疼的,”宁溯挑挑眉,“他比较富。”
原来不是师父请客啊……穆笙呆了呆。
东西很快呈上来了,小二格外恭敬,盯着他俩,特别是盯着宁溯的样子像极了盯着一整块金子。
穆笙悄悄地抬头盯着宁溯瞧。
那人对菜没多大兴趣,手上的竹筷多半伸向了甜点。
他喜欢甜的啊……男孩心里又记下一笔。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突然看向他。
穆笙像被发现秘密一般的惊了一下,摇了摇头。
“蠢。”
穆笙有些慌了:“我……我……”
“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跟人家走,你被卖了恐怕都得帮人家数钱,蠢到家了。”
男孩松了口气,不是嫌弃他想要他走就好。
“您是好人。”
宁溯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一样看着他:“好人?”
他扬了扬唇,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的瞥见男孩认真的眸子,“别用敬语。”
“师父……?”他小心翼翼地。
宁溯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
穆笙一直偷偷地看他,见他没拒绝,低下了头。一瞬眼里灿烂若星。
“去尚辰之前还有点事耽搁两天。先在这借宿吧?”宁溯弯了弯眼,“你要跟我一间房吗?”
“我……我我……”男孩一个激灵,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我可以自己睡……”
“好好好,不逗你了,现在开心点了吗?”男人甩了下袖子站了起来,轻笑了一声,“掌柜的,两间上房。”
“好嘞!”
宁溯原本是打算试着联系白岁的。可是当晚传讯铃就传来了楚溟的声音。
“阿溯你怎么还没过来?”
“……路上出了点状况。”他居然带了个小跟班。会被楚溟笑死的吧。
“什么?”
“……没。我本来还想再过几天去找你的。”
“你明天就过来。”
“怎么,你应付不过来?”宁溯挑了挑眉。还有这家伙坑不了的人?
“……罗生尘自己来了。”声音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那不挺好,那么个大美人黏着你。”宁溯没忍住,嘴角勾起弧度。他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某人无福消受美人恩。
“宁溯!”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撑两天。”说完不等楚溟回复便掐断了传音。
“穆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敲了敲隔壁的门。
门开了一角,穆笙探出头来:“师父有事吗?”
“怎么?不欢迎我啊?”宁溯瞥见男孩泛红的眼角,打趣道。
“没……没有!”穆笙猛的拉开门,“您请进!”
把门重新关好,男人牵住穆笙的手,正色道:“虽然秋月阁的事还未查清,但是我能保证里面的人都还好好活着,断掉的房木有术法痕迹,跟烧毁那儿的火是同源。”
男孩眸子闪了闪:“我会努力的。”
宁溯一愣,瞬间知道了是在说乾坤试,他勾起嘴角:“好!要加油。”
虽说是敷衍,但是第二天宁溯还是拎上穆笙往尚辰去了。
他是有佩剑的。雪白的剑身隐隐透着微光,末端挂着个毛糙的剑穗显得格格不入。
“穆笙,这是溯月。”宁溯指了指悬在半空的剑,轻轻跃上去,向男孩伸出手,“上来。”
很听话的孩子犹豫了。
宁溯等了很久也没听到穆笙说话,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孩子在细微地发抖。
“恐高?”男人皱了皱眉,他还真没想到这茬。
“对不起……”他的声音仿若蚊蝇,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溯月很稳的。”宁溯试图让他安下心来,可男孩又不说话了。
宁溯盯着他瞧,趁穆笙一个愣神,抓住他,像拎小鸡一样把他甩上来,一把拉到自己怀里。
“安全了……”宁溯揽着小孩,小声安慰着。
“放心,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别看别的,看我。”
照顾穆笙的感受,宁溯时不时就找地方让小孩休息,脚程也就慢了些,天快黑时才堪堪到了尚辰山脚下。
宁溯还没来得及收回溯月,一个红色的影子就冲了下来。
“你这厮是不是就想看我好戏!这么晚才到!你肯定是偷懒了!!太……这谁?”男人怒气冲冲地跑过来,现在站稳了才看见宁溯旁边的穆笙。
“路上捡的。”宁溯抬手给了楚溟一个暴栗,开始数落他:“你多大个人了,不就是个罗生尘吗怕成这样?!她能吃了你吗?!第一掌门当了这么久了还这么毛躁!”
楚溟最近被罗生尘闹的神经衰弱,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跟个煞神嚷嚷,嘶……
“……好嘛好嘛是我不稳重……”
自打楚溟冲出来,穆笙就一直悄悄打量着他,像只小刺猬,竖着一身刺,警惕着突然出现的昳丽男子,见宁溯的反应,才放松下来。
楚溟瞥了一眼看起来蠢兮兮的小孩,皱着眉对宁溯道:“这小孩你打算怎么办?你可从不带跟班儿啊。”
“我给他摸过骨,好料子,跟我修行浪费了,给你带的小徒弟。”
身旁的男孩一听这话瞬间开口:“我只想跟着您!”
楚溟瘪了瘪嘴。
臭小鬼,居然还看不上他?也不看看宁溯是谁,他宁溯怎么可能答应带崽子呢?
“你跟着他比较好,他打架比我厉害。”
穆笙却怎么也不肯跟着楚溟,整张小脸写满了坚决。
这个人身上没有亲近的气味,他才不信他。
宁溯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楚溟瘪着的嘴,良久,叹了口气。
“我就留你十年,无论你完不完的成乾坤试我都不会再管你。”
安顿好穆笙之后,宁溯跟楚溟去了主峰,“临南城秋月阁出了事,而且术法迹象有些不对劲,我想去看看秘境封印。”
楚溟神色一变,“妖魔气息?”
“我有怀疑。”
“我先派三长老去看看清楚,他掌握封印也有一套,你留下来,帮我看着乾坤试之后的入门大典。”
尚辰殿三长老主修阵法,让他去确实也很保险,宁溯点头算是答应了。
“宁溯,”楚溟第一次认真地喊他的名字,“你为什么心软了?”
宁溯不动,“什么?”
“因为他像你?”他成功看见面前男人神情一凌,“或者说,像从前的你。”
宁溯皱了皱眉,“就是因为我晚了一步,剩下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罢了,你休再胡说。早些休息。”
他径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