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a和同学b》阿拉伯糖

29、8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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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余一周要回家三四次，吃晚饭。
　　纪余妈妈好几年没看到儿子，这次纪余回来，妈妈说什么也要让纪余住在家里。
　　纪余只是淡淡笑，说在外面住习惯了。
　　纪余妈妈知道哪里是习惯了，只是孩子长大了而已。
　　不过纪余答应会经常回来吃晚饭。
　　饭桌上大家话都很少，纪余爸爸现在头上多了不少白发。
　　他没有过去那么严厉了，可能是年龄的缘故，反而温厚了许多。
　　“你大伯家最近不太好。”纪余爸爸看着报纸，貌似不经意地开口。
　　纪余停下手中的筷子：
　　“怎么了。”
　　“公司亏损很大，账面上又看不出来原因。”
　　纪余点点头：“改明儿我去看看大伯。”
　　纪余妈妈也应和：“去看看他吧，他最近精力也不如前了，公司都给小柏打理了，要搁以前你大伯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允许公司亏损呢，现在呢，他也没功夫管了。”
　　纪余答应说好。
　　纪柏读完大学就回来着手接管家里产业了，比纪余早几年回来。
　　两人在国外倒是没什么太多交际，纪柏一出去就玩儿的很开，一天到晚和一群白人学生玩在一起，纪余基本上都在学习，两人也没什么碰面的机会。
　　蛋是秦琛成了纪余在国外接触最多的人。
　　纪余妈妈不知怎么想到的，突然犹豫着问了句：
　　“你以前不是有个玩的特别好的同学吗，现在还联系吗？”
　　全家都安静了下来。
　　纪余爸爸找了一口水喝，干咳了两声。
　　纪余定住两三秒，自然地接着吃饭：
　　“没联系。回来后问了当初熟的同学，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最后去哪了。可能留在首都了吧。”
　　纪余妈妈看纪余这么轻松的语气，总算放下了心。
　　“是呀，说不定已经成了大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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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就来什么，纪余还没去找大伯，纪柏就找上了纪余。
　　两人找了家意大利餐厅吃饭。
　　纪柏瘦了，而且瘦了很多，他高中还属于壮实的那种，现在几乎要比纪余瘦了。
　　“家里现在真那么忙，怎么消瘦了这么多？”纪余忍不住问。
　　纪柏苦不堪言的样子：“我爸现在想管也心有余力不足，全靠我打理，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纪余没有什么同情的意思，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句辛苦了。
　　现在他已经能很熟练地掩饰自己的好恶了，做什么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果然纪柏不是光为了给纪余接风洗尘的，两人饭毕，纪柏拿出来一份文件。
　　“兄弟，帮帮忙。”纪柏牵强一笑。
　　纪余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我们公司做不了啊，你要这个证明干什么？”纪余挑眉。
　　纪柏哎了一声：“你也知道我们家情况，现在不也是为了招标嘛，至关重要啊。你回来不是接了家公司吗，就当帮帮兄弟我。”
　　纪余皮笑肉不笑地一扯嘴角：
　　“不是不帮你，这要是被查出来我公司就完蛋了啊。这不是糊弄人吗。”
　　纪柏摆摆手：“你放心兄弟，绝对稳妥，不然我能找你帮忙吗，我再害也不能害自家人啊！”他一脸凄楚：“难道你舍得看我爸每天在家皱着眉头操心？他老了，现在不能再受这些个刺激了。”
　　纪余沉默了会儿，他脑子里闪过大伯年轻时的脸，叹了口气。
　　“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忙，你先把文件放我这吧，我回去想想。”
　　纪柏咧开嘴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对自家人见死不救的！”
　　纪余跟他碰了杯：“多吃点，瘦成这样。”
　　手机屏幕一亮，是秦琛的短信：
　　——认识一个画廊的老板，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纪余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