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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白姐你就去吧,我真不到其他人了……”张原景苦着一张脸央求白懿然。
      白懿然一脸黑线,说道:“你去找路露吧,她肯定会愿意去的。”
      张景原翻了个白眼,抓着白懿然的手摇啊摇,吐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路露那臭德行,太不正经了!现在的小孩儿都太皮了,我说话简直没有威慑力,他们辅导员问我他们的早晚自习出勤率,我都不敢出气!你看你那天开讲座的时候的气势,把那群小孩儿都震住了,你就帮帮我吧!”
      白懿然快被他摇得岔气了,想着自己大四已经没什么课了,科研也不太忙,心里悲叹一声,默默哀悼自己本来无忧无虑的大四生活,甩开他的手,说:“我需要干什么?”
      张景原简直感激涕零,连喊了几声白姐威武……
      白懿然:“……”

      开学一周后就是新生军训了,操场上能够感受到满满的少男少女的荷尔蒙,在阳光的炙烤下,到处都是青春的气息。白懿然作为新任班导,跟着张景原到操场上去“关怀”一下大一的学弟学妹。白懿然看着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颓在操场上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有些想笑。张景原咳了咳,说:“白姐从今天开始就和我一起当你们的班导了,都老实点啊!”他看着平常怼他的孩子们一个二个都耷拉着脑袋,张景原调侃道:“你们这群孩子,高考这么难跨的坎,你们都迈过了,怎么在太阳底下站半个月都受不了?”安堂林是班上公认的皮孩代表,他此时也无精打采,说:“班导你别只来教训我们这些老实训练的,你应该去批评一下那些在飞虎队虚度宝贵时光的懒鬼!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你们咋不去教训沈漾他们呢?”
      沈漾?白懿然抬眼望了望,果然没看见他。想起前几天和沈漾在树下的对视,当时白懿然几乎没有犹豫,就确定了他就是沈漾。气质太过出众,个性……也相当出格。
      飞虎队,名字倒是霸气威武,其实就是一群扫地的。要进去必须要有特殊情况,大多都是身体孱弱的。白懿然心想,他看起来明明精力旺盛,能有什么病?真是少爷命。
      张景原想了想,对白懿然说:“白姐,我们去飞虎队看看吧。”
      白懿然点点头,转身离开。
      白懿然看到操场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坐着二十多个穿着迷彩服的人,白懿然眯了眯眼,很容易就发现了沈漾,他一双长腿随意地叉开,双手靠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他用迷彩帽慢慢地扇风,脸色有点红,眼里透着一丝烦躁。白懿然心想,小子坐在阴凉处还这么不耐烦,叫你去太阳底下站个几个小时,你不得晕厥发疯……
      张景原和白懿然走到沈漾面前,沈漾抬头瞄了他们一眼也不理他们。张景原那个怂小子没说话,白懿然白了张景原一眼,对沈漾说:“你身体不舒服?”
      沈漾哼了一声,缓缓抬头,直直地盯着白懿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管我?”
      白懿然看着他亮得不像话的眼睛,用手推了推眼镜,思考着可不可以用光学原理来解释这个神奇的现象。张景原看着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呵呵了几声,说:“沈漾你别这样,白姐以后也是你们的班导了,她这不是关心你吗?”
      沈漾一把将额前的头发抓到脑后,戴上帽子,站起来,俯视着他们两人,说:“这么假的关心,你见过吗?班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懿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完全没注意到张景原正一脸紧张地看着白懿然,生怕她生气的样子。结果张景原听到白懿然对他说:“十七岁的年龄段是不是还没过叛逆期,他想通过这种行为引人注意?我记得这在心理学上这是……”张景原瞬间石化,搞了半天白姐根本没生气?一般人不应该生气吗?后来他又突然想通了,女神能是一般人吗?就因为白姐不是一般人所以才是女神啊!张景原思想通透了之后,也和白懿然说:“是啊是啊!我听说沈漾家里是从商的,但是他和他爸爸关系好像不是太好。可能就是家庭原因,他脾气才这么差吧。而且我听别人说他来这个学校也是他爸逼的,他本来想学画画来着,好像还得了不少奖来着……”张景原滔滔不绝地说着,再看白懿然,发现她正一脸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停了嘴,白懿然问道:“你这么了解他?”张景原敷衍道:“资料上写的,资料上写的……”

      回到寝室,白懿然和路露聊天。白懿然把张景原给他说的关于沈漾的事告诉路露,路露说:“既然他喜欢画画,干嘛不去艺术院啊?我就说一个有相貌有脾气的男孩子是不可能真心临幸材料院的。”路露拍了拍脑袋,说道:“这孩子真是一个谜啊……”
      白懿然把手里的雪碧一饮而尽,满足地打了一个嗝,挑着眉说道:“越是神秘越有魅力,我今天去看他的时候,周围好多小妹妹都偷偷看他。”
      路露瞬间挤眉弄眼,走过来勒住白懿然脖子,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沈漾也把你心里属于学习的位置挤走了?”
      白懿然一掌拍掉路露的爪子,一脸正经地对她说:“麻烦路小姐你搞清楚,我的大四简直可以闲出来绣花了。你再看看你那成绩,还好意思来关心我?”
      路露一时语塞,声音弱了几分,说:“我这不是打算考研吗……”路露讨好般地蹲在白懿然旁边可怜兮兮地说:“老白你要帮帮我呗,我这成绩靠自己怕是要翻车啊……”
      白懿然点了点路露的脑袋,说:“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呀?”
      路露连忙说:“一天一罐雪碧,凑齐250罐怎么样?”
      白懿然笑得春光灿烂,点头道:“成交。”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地过,白懿然每天还是看书,做实验,不过有时候张景原会拖着她去视察一下大一学生的军训情况,但是每次去那里都是张景原噼哩呱啦讲一堆,白懿然纯粹就是去撑场子的。其实白懿然也想做个称职的班导,但是有时候脑回路清奇,总是不能说到点子上。她本来也想去关照一下叛逆少年沈漾的,但是想着他可能不乐意见到她这个书呆子,也就罢了。
      大一的孩子们可谓数着指头过日子啊,终于熬到了尽头。一个二个高高兴兴地挥着帽子向教官告别,白懿然看着这些孩子的动作是像依依不舍,眼神倒像赶走瘟神一样,也是很不耿直。
      等送完教官,班长站到前面的台子上,激动地说:“同志们!革命成功了!”下面一阵欢呼雀跃,班长继续说:“今晚我们去吃火锅吧!”下面又是一阵欢呼雀跃。白懿然看着,感叹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整个藏不住,抬脚准备走人,一只手抓住了她。
      白懿然回头看见那黝黑的手,抬头发现正是班长大人,还带着殷切的小眼神,看得白懿然心底颤了颤,她呵呵呵笑了几下,挣开他的手郑重地拍了拍班长的肩膀,说道:“这位同志你的革命热情很有感染力!我很欣赏你!”说完准备走人,结果又被抓住了,班长大人说:“白姐你也来呗,我们班很多人都很喜欢你的!你要是来的话,大家都会很开心的。”安堂林在军训结束了之后,也像恢复了元气,也走过来劝白懿然:“白姐你就来吧!我们这段时间受了那么多苦,你都不来安慰一下我们。”劝过来劝过去,白懿然最后只好点头答应。

      白懿然和张景原,路露到火锅店的时候,其他人都到了。路露扯着白懿然的手臂一脸兴奋地说:“你看沈漾今天好帅啊!”白懿然还诧异他也会来,便看到沈漾和其他人坐在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他穿着一件大红色的T恤和一条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头发像是没梳,像个鸡窝一样乱七八糟,却很有个性,耳垂上的耳钉依然很晃眼。他用右手随意地撑着脑袋,眼神慵懒,中指上带着一枚素戒。话说这么妖孽的打扮在他身上,还是很好看……他正在和同桌的几个男同学说话。
      他也会好好地和别人说话啊……白懿然回忆起这位沈同学好像从来都没对自己说过一句好话,再看看他和那几位男同学和睦的画面,心里一思量,难道他是弯的?这样想了之后,白懿然心里舒畅多了,觉得自己以后更要多关心关心这位沈同学啊。
      白懿然心里还在纠结,班长大人过来找她敬酒了,白懿然以前从没喝过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的酒量有莫名的自信,白懿然倒了一杯啤酒,直接一饮而尽。班长竖着大拇指直说:“白姐够爽快,有气量啊!哈哈哈!”
      有着班长打前阵,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敬酒,白懿然也来者不拒,一人一杯,不偏不倚。到后来也喝了有十多杯了。路露惊讶地看着她说:“老白你深藏不露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喝。”
      但是白懿然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她的脸已经红扑扑的了,她也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张景原看出来她好像喝多了,对白懿然说:“白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白懿然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没事。”张景原劝了半天,白懿然啪的一掌拍了一下桌子,吼道:“都说了不用啦!”张景原嘴角抽了抽,只能叫叫路露看着点。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给白懿然敬酒,而这个人,正是沈漾。
      路露皱了皱眉对沈漾说:“你快别让她喝了,她都快耍酒疯了。”
      白懿然转过身严肃地看着路露说:“我没事啊,别人敬的我都喝了,怎么能不喝他敬的?”说完之后她就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懿然眨着明亮的眼,看着沈漾,指着他手里的杯子说:“你怎么不喝啊?”
      沈漾深深地看着白懿然,缓缓说:“白阿姨。”白懿然愣愣地抬头,刚想辩解一下自己还没有那么老,结果沈漾说的话就把她要说的话堵住了。

      “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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