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笔记》韩巧言

23、第33集（大婚阴谋一）

　　第一个镜头里就有宗主。
　　照旧是紫色大法袍，双手撑膝表情惬意地坐在玄心正宗大殿中间他修法的榻上。四将侍立两侧。
　　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杵着老燕和七夜。
　　老燕盯着宗主，宗主盯着七夜。
　　七夜举起握拳的左手，慢慢张开，一个暗色的天魔印记发出红色的流光。
　　七夜看了一眼，宗主慢慢收了唇边一抹蔑笑，面上毫无表情。
　　“金光，”七夜胸有成竹，“这就是七世怨侣的印记，你可以派人来查验一下。”
　　宗主垂目出声：“朱雀。”
　　镜头微微素远景，我看见宗主的坐姿，左手放在大腿上，右手随意的搭在那里，身子微微往右边歪斜，蔽膝也拖在袍下超出越十公分。但是整体来说，有一种自在的王者之气。
　　朱雀上前，用指尖触摸七夜的掌心，回身向宗主报告说：“宗主，这的确是天魔印记，他才是真正的七世怨侣！”说完回到原位。
　　“听到了？”老燕插嘴，一头一脸的毛发，乱七八糟，难以想象当年的玄心正宗宗主是如何选择他作为继承人的？！“正如我所说，七夜这一次来，是给玄心正宗一个交代的。”
　　听到老燕此话，宗主目光飘移，不屑的扯唇。
　　七夜张大五指，盯着自己掌心的天魔印记，眼里恨意无限：“百年来，正魔两道都为了七世怨侣而争斗。（握拳）但只要我死了，七世怨侣之争就会平息，（眼神从自己的拳头移到宗主的方向）世间也不会再有七世怨侣。我只求你能够放过聂小倩，让她跟宁采臣平静的生活。”
　　宗主直接把冷笑表现给大家看了，七世怨侣不是因为你七夜而生，也不会因为你七夜而灭绝。你不过是一个受七世怨侣的悲剧命运所左右的人，凭什么因为你死了天魔妖矿就再也不降落人间？你这一大仁义啊！也太自以为是了吧？难怪宗主一边听，一边就克制不住要抽动唇角，越听越想笑啊！你七夜，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
　　七夜说完话，就看向老燕，老燕冲七夜一点头，拔剑……
　　“住手！”宗主大喝一声，吓得老燕七夜一顿。
　　洒狗血的戏看够了，宗主缓缓说话：“你不能死。”
　　老燕眼界窄，除了自己一家子人加一家子魔，其他的谁也不管。对宗主此言大加异义，收剑就直接提出疑问：“金光，你说什么？”
　　（还问什么？某夜面无表情地扯唇当笑，二十年前你要护，二十年后你要杀，怎么你难道没看出你自己的反复无常吗？！）
　　四将对老燕这种很冲人的态度不满，纷纷欲动。不料远远的传来镜无缘的声音：“金光狗贼，出来受死吧！”
　　一声震六人啊！唯有我宗主不动如山，只是姿势更加惬意了。
　　四将纷纷晃动身子往外探看，老燕凝神一听，七夜愕然出声：“老师？”说罢双双回头。
　　宗主依然是淡淡的嘲讽表情，低眉垂目，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啊！“青龙。”
　　青龙出列一步，面向宗主垂头抱剑：“在！”
　　宗主云淡风清一句：“让他们进来吧！”
　　“领命。”青龙出去领魔进殿。
　　七夜老燕面露疑惑看向殿外，宗主往自己左边无聊的看了一下，唇角愈发扯的高了，有种鄙俚天下之感。
　　青龙先进来，身后便是怒气冲冲的一干妖魔。
　　镜无缘一眼看见七夜，忙打招呼“圣君”，七夜也很快的答了一声“老师”。小倩从后面掠过四贤冲上来，一把拉住七夜的袖子：“七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七夜不理小倩的问话，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六妖魔一副狼狈样子，不禁问道：“你们都怎么了？”
　　小倩着急的说：“玄心正宗的人偷袭我们，魅姬和其他门人都被抓走了。镜老师和四贤护着我逃出来，就是要找这狗贼算账。”
　　宗主听到此处，面露不耐烦的感觉。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对这样的话题很是不感兴趣，当然对小倩的指责七夜的逃避也不感兴趣。
　　小倩往前一步，拉着七夜对着宗主喊道：“你要打就明刀明抢跟我们宣战！这样缩头缩脑偷袭我们，你不觉得羞耻吗？”
　　宗主不为所动，动了一下身子，稍提了一下右袖：“小倩，你应该感激我才对。你知道魔君来此是为了什么吗？他是来寻死的。我刚刚才救了他一命。”
　　众魔惊讶的张嘴，以疑惑的眼光看着七夜和宗主。
　　七夜本不想把这件事公诸示魔，谁聊宗主一下子把话说出来了，只急得一声“你”却无言接口。
　　小倩睁大眼睛望着七夜：“七夜哥哥，这是真的吗？”见七夜不愿说，于是转问老燕：“燕大侠，这是怎么回事？”
　　老燕知道就是自己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要让小倩去问宗主还不如问他老燕呢！样于是他直接回答道：“这是因为除了成亲之外，死也是解决七世怨侣宿命的方法……”
　　七夜一手抵住老燕，阻止老燕接着往下说。
　　宗主看戏看的很快乐，面上嘲讽的笑容就一丝，却久久不散。
　　小倩语带哭腔：“七夜哥哥……”
　　七夜回头看她，四目都是红的，MS要生离死别了。不知道要如何向小倩解释，索性直接回头问宗主：“金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主平铺直叙，连眼睛都是微微眯住的，但是语气力道依旧在：“魔宫门人暗杀本朝相国，被擒乃是合情合理的！这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七夜不管什么相国什么暗杀，也不管魔宫魔物在玉儿收回来之前做过什么，在玉儿之后又做了什么，他选择透过表象看现实。
　　七夜紧跟着宗主的话音说道，“你不要再绕圈子了！若是你真要擒我魔宫门人，那你可以等我死了以后再做，为什么此刻要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是不是？”
　　“不错。”宗主调整坐姿，现在又和在将军府的作者一样严正了。他坦然答道：“正因为我手上需要一些筹码。本座认为，就算是七世怨侣的宿命消失了，玄心正宗和阴月皇朝的争斗还是不会平息，所以本座决定向阴月皇朝招降。求皇上让魔宫划地为城。从此以后，人魔永远可以共存。”
　　说这段话时，宗主的表情是细微的，某夜很努力的看出一丝嘲笑的痕迹，宗主的眼睛仿佛不再看面前的妖魔，而是焦距变短，投在七夜面前的一层空气上。面容没有多大的改变，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又一个面无表情。然而在说这一段谎话时，宗主的表情确实像背书一样，不带感情。唯一的嘲讽也是深藏在字里行间，唇齿开合之中。
　　七夜毕竟当过主事者，所以明白有好处就一定会有条件的道理，于是他紧接着很清醒的问：“条件？”
　　“条件就是，”宗主垂目掩去眸中的精光，睁开时又是一片清明，照例不看七夜众魔：“七夜，你不能死，你要跟小倩成婚。”
　　七夜反应激烈，好像是被宗主踩到痛脚了，睁着眼睛就怒问了一声：“为什么？！”
　　“因为没有你七夜所领导的阴月皇朝，已经乱成了一团。魔宫门人分逃，四处杀虐，使人间灾祸连连。（这时七夜的表情复杂未明，不知可有忏悔之意？）这比一个强大完整的魔宫更可怕。所以，只有你七夜领导的这群魔，才能让我相信，你们是可以受控制的。”
　　七夜倔强的要维护自己好哥哥的形象：“若是我不答应呢？”听得此言，愁眉苦脸的小倩给了七夜一个复杂的眼神，又接着愁眉苦脸去了。
　　“这就是筹码的作用咯！”宗主好话说完说歹话，坐姿也惬意了起来（左手搭在曲起的左腿上右手随意的按着腰）：“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你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宗主左手一挥，大气而洒脱）我们玄心正宗就会挥军直捣你的魔宫巢穴。我要将你们的魔道永远灭绝！”
　　镜无缘爱皇朝心切，暂时无法在武力上见真章，连忙要在口头上反驳一下，取得快感：“阴月皇朝岂是你说灭就灭的吗？！”
　　宗主开始讲事实，说论据，完全不被镜无缘的激动所影响：“现在的魔宫妖物已经溃不成军了。（宗主倾身向前）并且我们玄心正宗已经找到你们魔宫的密道所在。（宗主略抬右手示意一下）要想覆灭你们魔宫，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那些分散逃亡的魔宫门人真的叫人头痛。（前一句放轻放慢语气语素，这里低头抬目左手食指往前一指）你们，真的就以为我（用力的指自己几下）天生这么爱斗成性吗？（左手顺势放回左腿上，人也恢复平静）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争斗，我相信这里的每一位（眼神连四将的方向都瞟了一下）都已经身心疲惫了吧？（宗主低头，MS回忆加感想）其实我跟你们大家都一样，（双目抬起绕了一片全场复又放下）我也希望和平的一天能够早日到来。（宗主垂目，左手按上膝盖，身子前倾右偏）我知道，如果能让你们相信我说的话，那简直太不容易了。不过这也没关系，（宗主再次抬头开眼，这次把眼神牢牢的锁住七夜）只要魔君跟我一同去面见圣上，只要圣上金口一开（宗主双手做了一个开的动作），到时候你们大家总该相信我了吧？（说到最后竟然是有些笑意盎然了）”
　　老燕四贤小倩被这话震得是七晕八素的，只有七夜迅速从美好将来的幻想中清醒：“我可以随你面圣，不过你要先拿出诚意，把我的门人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宗主仰天长笑，（某夜数了，约是八下加一下尾音延长）不知道到底笑的是魔君的话还是魔君对人魔共存的不质疑，还只是单纯地笑七夜的话：“既然是筹码怎么能轻易就放了呢？不过（宗主佯装沉思）既然你说到了诚意，那我也就不怕放了就抓不回来了。玄武。”
　　玄武回头：“在！”
　　“释放所有魔宫门人。”
　　玄武抱剑：“领命！”旋即出门而去。
　　在场的除现任玄心正宗门人外，其他人妖魔都是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馅饼太大太好吃，一下子砸下来他们茫然不知所措了。
　　宗主出声唤道：“七夜。”
　　七夜回头，茫然着望着宗主。
　　宗主面目含笑，“可以跟我一起，去面圣了吗？”
　　七夜点点头，要对小倩说话，小倩却不想理他。但是七夜不得不说：“我跟金光去，看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你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听到此处，小倩才勉强给了七夜一个眼神：只是点点头，表示相信，但是还不愿意说话。
　　宗主缓步负手步下法榻，来到七夜身边，姿态傲然：“怎么样？可以走了吗？”
　　七夜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走出玄心正宗大殿，宗主看了一眼小倩，嘲讽的笑容又露出点，收起，缓步随后，朱雀跟随。
　　其他众人魔目送三人离去，老燕说宗主另有所谋，要先去皇宫打探消息……ORZ，皇宫是老燕家的后花园！现场还有白虎青龙在呢！真是胆子大啊，还是因为现任玄心正宗宗主不在这里就还是你的地盘？

　　以下片子是用两种场景混合的方法来叙述的，那么我的文字也要做同步调整。
　　剩下的妖魔都回到上官家旧宅，现在那里又是魔物济济了。感觉玄心正宗没来杀过一样。
　　镜无缘在来回踱步，小倩站在廊下无言，四贤和魅姬谈论宗主所言真假，魔宫其他低级妖魔一个劲渴望七夜答应宗主，或者直接回来重掌阴月皇朝。小倩神色变化难测，心里很乱。

　　而此时，宗主和七夜对着一个金龙匾额发表自己的论述。
　　宗主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圣上，七夜魔君有意向本朝投降，所以本座代为引荐。”
　　七夜若有所思的接道：“圣上，若你能答应放过魔宫门人，七夜愿意放弃魔君之位，与门人退隐江湖从此不再涉足人间。”宗主给了一个否定的眼神给七夜，七夜假装未见。

　　中间插花。
　　低级妖魔认为如果圣君不答应宗主意见他们只会流离失所，但很快被四贤之一金冠打碎梦幻，说七夜不答应，魔宫妖魔就表想在人间混！

　　很明显的这边也辩论了一段了，一回来第一句就是七夜的保证词：：“我保证，就算没有我的阴月皇朝也一样安稳太平，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宗主不耐烦的很，但是现在是在皇上面前，还要保持对皇家一定的敬意。
　　宗主淡淡地揭穿七夜空洞无力的保证书：“你凭什么保证？你这一走就是要去死啊！如果阴月皇朝再出来作乱的话，我们能找一个死人来负责吗？”
　　金龙无言，很显然会赞成宗主的话。
　　七夜只好退一步，条件是要一条条的谈拢的：“好！就算是要我重掌阴月皇朝，那也根本不用我跟小倩成亲。”
　　宗主直接不给七夜任何忸怩的机会：“不可能，七世怨侣一定要成亲，你也一定要当魔君。如果这两个条件谈不拢的话，我们玄心正宗对魔道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杀，无赦’。”

　　中间插花。
　　四贤都算比较清醒的人，说假如谈不拢的后果。
　　本无可赘述，但是一个魔物说的一句话让我很囧：“哎呀天呐，给我一个安稳的家好不好？……”
　　大囧！那么某夜只能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回到魔宫去，自己种自己的毒蘑菇吃；还有一条就是死然后重新投胎，记得表再投入畜生道妖魔道了！
　　魅姬被玉儿弄的很囧，所以大声反驳那些低级妖魔的话，说自己一点都不希望人魔并存。

　　宗主乘胜追击，进一步击垮七夜的心里防线：“七夜，不要再浪费唇舌了。既然圣上已经答应了招降条件，你还想什么呢？阴月皇朝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上。”
　　七夜无言，但是除了同意他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可问了。

　　魅姬知道情为何物，魅姬知道小倩心有所属，魅姬知道七夜为了小倩连阴月皇朝都能扔掉，所以很愤怒的说他们自私，废物，然后魅姬一巴掌扫过去，差点开打。七夜开门走进来看见此等场景，制止之。
　　众魔围过，对七夜答应所有条件欢呼雀跃，犹如恩准小孩子去蛋糕房里看守蛋糕一样开心。
　　这个事情，所有的魔除了月魔，其他的都没有看清。

　　某夜跳出来啦！我在我写的一篇名为《执念即是魔》的宗主文里提到，本来是人间魔道两界之争，后来却被导演成江湖之争。大概从这里开始偷换概念的。
　　在宗主与七夜面圣时候的对话可以看出来，从“妖魔”变成“门人”，从“两界”退到“江湖”，从“魔物”变成“人”……完全无视了整个剧的大环境。开始为“魔宫里的也是人”来铺路，或者直接说“妖魔是好人”。只有两个字评价：“无稽”！

　　晚上与镜无缘喝酒，七夜提出自己知道的解决七世怨侣的三个构想：要不然七世怨侣去一个个的死，要不然就成亲。说着说着镜老师也说“可信”了。
　　剩下的就是彼此互夸，七夜说阴月皇朝迟早有一天要交给镜无缘，但这个是无缘实现了。
　　七夜喝醉酒赶回家，还在喝，七夜本来说自己不能说的，但是最后还是在阴月太后的追问下忍不住说出来了，阴月太后也哭着相信了（假的）。
　　连老燕都被自己的调查给说服了，每个人都相信了。
　　宁采臣给小倩买的玉镯在试带是被小倩弄断掉了，宁采臣发现了小倩手上的天魔印记。
　　然后七夜告诉宁采臣一切，宁采臣学着小倩一样逃避，但是逃避是没用的。一切选择权丢在小倩身上。
　　七夜说要三天大家不见面来冷静一下，也让小倩可以好好思考不被人干扰。三个人都答应了。
　　画面里出现了三娘，燕红叶和诸葛流云，他们路过在月老庙，顺便在里忆古思今。结果被老燕的一个移动电话打到京城来了，就为了宁采臣的事情。
　　三娘说燕红叶的开朗是很不真实的。
　　流云带宁采臣七夜刺探军情，用隐身符在酒馆扰民。
　　七夜和老燕下棋，三娘作陪。三娘说七夜永远为别人着想……ORZ，我怎么也看不出七夜这段话有什么为人着想之处啊？还说要收七夜做干儿子。七夜表情很怪异，只说自己有两个娘了回了三娘。但是三娘还是一厢情愿的要承担干妈的命运。
　　燕红叶和小倩聊天，说起流云：“我跟他转来转去，寻寻觅觅，终于可以开始了。”
　　说起小倩的选择，则就完全是受剧中的BT思想的影响了：“嫁给七夜，你就是个伟大的女人，为了阴月皇朝，为了人魔两界从此和平，你做出最大的牺牲。跟宁采臣在一块，为了最爱不惜一切，你会是个更伟大的女人。”
　　说到这，流云赞许的点头，小倩茫然带点感激的看着燕红叶。某夜也一样看向燕红叶：你这回可真是把责任啥的撇的一干二净了啊？！ORZ，你一个人去世界上过日子吧！只要爱情不要天下人，这样就好了，你最伟大，爱情最伟大，你老公最伟大！！！
　　宁采臣用读书当借口回避，流云和燕红叶在酒馆外的篷子下谈话喝酒。
　　流云说：“……要是这个七世三角不是这么复杂的话，书生可以说是一个女人都想嫁的好男人。……”
　　ORZ ，这是什么标准？只是一个劲的坚持坚持就是一个好男人？
　　燕红叶早就发现宁采臣和诸葛流云在偷听。
　　宁采臣着急的走在农民伯伯的油菜花地里，却发现同样难受的聂小倩。
　　一起在油菜花地里散步，小倩又经典的说来一遍自造的名言。宁采臣听见了感动的抱住小倩，却被同样好不容易挣脱老燕家的七夜看见了，搞得他晚上睡不着，直到太后来看他，拭去他眼角的泪。
　　宁采臣也是情绪纷乱的看不下去书。
　　小倩直接在亭子里待了一夜直到天白。
　　大清早，老燕家除了燕赤霞外，三个人有三个支持对象，依序是宁采臣（流云支持）<聂小倩（燕红叶支持）<七夜（三娘支持）。
　　宁采臣说要去考试，众人愕然。流云说要送宁采臣去考场。途中流云好话说尽，宁采臣未必听下去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