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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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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双眼睁着却看不见一物,没有光亮只剩耳边急促轰响,车轮轧路,马蹄疾奔,各声齐响使人头痛欲裂。又突地一阵死寂,双腿酸软,一颗心脏飘着直到炸裂水声惊起。
“醒了?”双眼还未清明,耳边就传来一低沉男声,声音缓慢温和,我张了张嘴未发一声,嗓子干涩至极,随即冰凉硬物贴上唇边,就势张了嘴饮下一杯清水。
记忆衔接不上,眼前这男人也从未见过,甚至不知自己为何在此,更不记得先前发生过何。
“....你是何人。”我开口轻道,话落木门被打开紧接着又走进一人,是个女孩,模样清秀十三四的年纪,床边坐着的男人也大不过其几岁,只是怪异的很,从未见过这二人也无一丝印象,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回忆不起来。
“我叫秦安,这是我徒弟燕辞夕,两个时辰前见你倒在河岸边就擅自把你带回来了。”这男人说着也收回了手,他手里端着一青瓷茶杯,离了床从女孩手里接过水壶又填满一杯。
我看他身形高大,走路平稳无一点声响,辨不清他话里真假,嘴张了张没答话,他朝我看了一眼递过方才的杯又接着说。
“你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还是....?”
“....我,记不起来了。”
“那你叫什么呀?”那女孩突然凑近,一双大眼泛着灵光,直勾勾盯着我,让我有些不敢直视。
“我不知道。”
“那你还能想起些什么吗?别动。”他手突然伸近,我反射性侧头躲闪,碍于他话又乖乖转了回去,男人掌心干燥温暖,贴到额头上莫名有些安心。
“我只记得我在水里,又好像一直在往下坠....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师傅,他会不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一时半会还无法定夺,我念一首诗,你看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名为秦安的男人一眼,虽疑惑却也点了头,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念道:
长歌为君故,疏影月斜横
舟行人亦远,唯余此琴声
简短几句传进脑里,我努力去想着有关这字词的画面,月影,行舟,琴声,似是都有又像是凭空想象,一阵刺痛直直扎进脑中,我摇了摇头以手遮面不再去想。
“暂时不要太勉强,你发了会烧,这会退了不少,先躺着好好休息,饿了或渴了喊她。”男人轻拍了拍那女孩的头,记得是叫燕辞夕,说是男人的徒弟。
这两人先后又出了屋,站在门口男人又嘱咐了几句,声音不大听来像是说要去邻村寻药,那女孩应了几声推门进来,我坐起身从床边端起方才倒满的茶杯,心里万种疑惑,这男人念诗为何,念的又是什么诗,这到底是哪儿,端杯抿进几口,缓解了喉间干渴藏着困惑尝试与燕辞夕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