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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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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霖支着耳朵也想要听一听江家到底是什么样的,才会培养出这么一个少爷,可没想到江越池仔细想了想,回了陆霖一句:“我父亲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呀,打听那么多干嘛,我又和你不熟。”
陆霖嘴里的饭差点没喷出来。这是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他第一次看到陆在允脸上露出这么臭的表情。
“你吃饱了没?”江越池问陆霖。
陆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酒楼里吃更好吃的。”江越池朝陆在允翻了一个白眼,“我们才不稀罕吃这里的东西呢。走。”
说着,江越池就要领着陆霖和蔺姨往外走。
“站住!”陆在允气得嘴唇发抖,他对着庭院里的侍卫说:“将这三个人都给我拿下。”
陆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然后挡在江越池和蔺姨前面,和侍卫们周旋起来。
妈的,下辈子就算自己再缺钱,都不捡这么个熊孩子回来了。
可他护住自己都有些吃力,更别说带着两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人了。
其中一个侍卫从陆霖的身边穿过,朝着江越池打了过去。
“小心!”陆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侍卫离江越池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啊!”只听一声惨叫,陆霖吃惊地看到侍卫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江越池一跃来到陆霖的身边,“别愣神,速战速决。”
侍卫很快就被两人解决掉了,一个一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陆霖和江越池带着蔺姨正想往外走,这时,陆在允又不死心地迎了上来。
“你连我都打不过,就别白费力气了。”陆霖嘲讽道。
陆在允将手里的匕首扔给陆霖:“你的东西。”
陆霖接过,对着他笑了笑:“今天可是麻烦你了,请了这么多侍卫,还特意准备了饭食。”
陆在允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不麻烦,今天你及冠,生辰快乐。”
这些日子在军营陆霖找书找的都忘了时间,要不是陆在允说,他完全忘了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走了。”江越池牵着陆霖的袖子,往外拉。
“我母亲真不是你杀的?”陆霖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不是。”陆在允看着陆霖的眼睛回答。
走出陆府的一路还算顺畅,陆霖特意避开了陆二爷的独院,走了远路。
“你是会武功的?”陆霖着实非常生气,他对江越池掏心掏肺,他却对自己躲躲闪闪。
江越池摇了摇头,有些委屈地看着陆霖:“我不会。”
武术虽然不会,但在水下父君倒是逼着让他学了点护身术。再加上,他力气大了些,平日早晨又经常在一旁看陆霖练功,所以自然而然地就耳濡目染了些。
陆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以前是学过一些简单的护身术,但并不会你的武术。真的。”江越池解释道。他们水怪的力气本身就大,也不能怪他,平时的护身术用在人类的身上简直就是绝世武功。
“那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
“你又没问过。”
“你还有理了?”
“是是是,都怪我不早跟你说。回去以后,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说行了吧。”
陆霖的及冠之日,再加上他们从陆府侥幸逃脱,一行人都想要好好庆祝一番。
蔺姨惊魂未定,在房间里足足歇了一个下午,只能麻烦司琪做菜。只是司琪毕竟只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虽然心灵手巧、厨艺高超,但却并不敢处理做菜用的活物。
陆霖想着让蔺涵和司琪多独处,便自告奋勇地去处理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健壮土鸡。
只是到了院子里,陆霖就开始头疼了。事实上,就算加上上辈子,除了人类,他也从未杀过其他活物。
“你害怕?”江越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
陆霖抿着嘴,嘴硬道:“我连人都敢杀,鸡有什么可怕的。”
江越池倚着鸡圈的栅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要是你害怕,我可以帮你。”
陆霖打量着他白皙修长的双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别说让他抓鸡,恐怕让他喂鸡都难。
“算了吧,我可以。”
陆霖轻轻一跃跨过栅栏,他慢慢靠近鸡圈里的那群鸡,眼神聚集到角落里那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土鸡。
“乖——”陆霖像哄小婴儿一样轻声哄着那群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不安的土鸡们。
江越池笑出了声。
“嘘——”陆霖一脸认真地让江越池闭嘴。
江越池抿着嘴憋笑,就陆霖这个样能抓到鸡,他干脆不姓江改姓陆好了。
陆霖一脸专注,他的双腿慢慢向前移动。那群鸡警觉地盯着他,其中有几只抬着爪子四处走动着,似乎已经察觉到了陆霖的不怀好意。
就在离土鸡还有不到半米距离的时候,陆霖向前一扑,他算准了方向,觉得自己一定会将他看中的那只鸡稳稳地扑倒怀里。
可惜,鸡不像人一样只会在陆地上移动,陆霖显然是低估了蔺姨养的这几只土鸡飞行的能力。
那只看似瘦弱不堪的土鸡竟然飞了足足有两三米高,径直地跃过陆霖扑在地上的可怜模样,稳稳地落在了门前的一堆稻草上面。
“噗哈哈哈。”江越池本来不想笑的,可四脚朝天的陆霖正好扑进了下雨之后的一个小水洼里,他身上沾满了泥水,就连脸上也黑乎乎得像只小猫咪一样。
陆霖趴在地上真想把自己的脸埋进脏土里,他好不容易在江越池心中树立起一个武艺高强的形象,现在一下全都毁了。
“回去换衣服。”江越池笑够了,伸手拉起江越池来,还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脏水。
陆霖现在已经习惯了江越池这种有些越界的接触,他想起在旅店遇贼的那天晚上江越池摸着童安肩膀的画面,大概...他就是这样的人吧。
陆霖从陆家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拿,身上穿着的也是在陆家随便穿的一件单衣,这些天来他借了两件蔺涵的衣服穿,可天气渐冷,那几件衣服也有些单薄了。
“你有没有厚一点的衣服?”陆霖看蔺涵和司琪聊得正开心,也不愿意去打扰他们。
江越池脸上还有些许的笑意,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银红撒花新薄夹袄递给陆霖,“我觉得你穿红色应该很好看。”
陆霖别扭地接过去,他就是个糙汉子,穿衣什么的只要舒适就好,哪像江越池一样每天打扮得都像个花孔雀一样。
陆霖冲完澡,出来穿衣服的时候,从夹袄里掉出来一块光滑圆润的白珠子,他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不像是普通宝石,也肯定不是一般的石头,摸起来温润细腻,手感极好。
他走出房间,看到司琪已经把切好的鸡肉下锅了。
“你的东西。”陆霖将那颗系着黑绳的圆珠递给江越池,“这是什么宝石啊?”
他有些好奇,江越池身上的珠子肯定是价值不菲、稀有的宝石,这白色的珠子看似普通,肯定是什么珍贵之物。
江越池没有伸手接,他上下打量着穿好衣服的陆霖:“这红色果然配你,只是你个子比我矮了些,这夹袄有些宽松了。这珠子是配着这衣服一起穿的,你戴上吧。”
“这珠子不会很贵吧。”陆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戴了上去,他已经欠了江越池一艘船了,不想再多欠他其他东西了。
江越池摇了摇头:“是别人送给我的,应该不贵的。今天正好是你的生辰,正好当做我送给你的礼物。”
今年北海的水怪进贡上来的砗磲是少有的没有一点瑕疵的珍贵品种,戴在陆霖身上一定很好看。
司琪做了一大桌子菜,蔺涵为了庆祝,还从外面买了几壶酒回来。
“生辰快乐。”江越池模仿着别人敬酒的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结果被酒辣得皱了皱眉头,“原来你还不如我大呢。你今天才成年,我都成年了好长时间了。”
陆霖也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心里默默地想着其实还是自己更大一些,他心理年龄都已经二十多了,只不过重新活了一遍罢了。
“喊哥。”江越池没喝几杯,便有些醉醺醺的了,嘴里含糊不清地一直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