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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心动无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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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手中把玩着白月送给自己的那柄镂空飞刀,一边想着些什么,一边吃着盘子中的精致糕点,他已在那里坐了近一个时辰丝毫未动了,这让也坐在一边的元青和茗绝若素不禁对视了一眼,不对劲,今天的少爷,真的很是不对劲啊。
就在两人猜着红玉的想法的时候,突然茗绝若素的的眼神向窗外飘去。
不远处的屋顶上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名男子,白色衣衫迎风而立的,飘逸如谪仙的气势让人忍不住侧目凝神,放下手中的糕点,红玉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对面的人微眯起眼眸望了过去。
茗绝若素向来以自己的的武功为傲,可是今天他发现,这个白衣人的武功比他还要高,而且高出太多太多,而他竟然看不出白衣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了。思及此,他的眼神中泛起的惊异更是溢彩连连。
红玉看着踏窗而进的白月,不由得暗自摇头轻勾唇边,他这里可倒好,人人都不走门,都喜欢跳窗户,怎么跳窗户会比较有成就感不成。
看着立在身前不足尺远的白月,心里泛起一抹连自己都不熟悉的疼痛。
仍旧是那付仿如仙子般的模样,脸色淡漠似水,白衣飘飘的让人感觉他随时可以乘风而去,飘渺无踪,仿佛如仙子一般的高攀无缘。
见此,元青一拉茗绝若素的袖子,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本来茗绝若素实在不愿走开,可是当他看到红玉眼中隐现的那一抹难掩轻柔时,心不由得的刺了一下,神情恍惚间被元青一扯带了出去。
红玉的声音仍旧是清淡冰冷:“你怎么会来花影。”
白月夜阑抚窗而立,眼光自始自终没有变过,一如初见时的淡幽淡然:“我来找你。”
嘴角轻勾的纹痕深了一分,淡淡的嘲讽表露无疑:“找我做什么,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走丢了不成。”
白月夜阑握着窗栏的手,紧了紧,然后哑着嗓子:“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就这么的担心我吗?”
“是,我担心你。”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替那些惹着我的人担心。”他还没有吃过亏,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别人在吃他的亏,他不惹别人就是幸事了,何时有人敢随意的找他麻烦。
“殿下。”白月夜阑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练凝。
“白月夜阑,有些事情过去了,真的就过去了,别在让自己更痛苦了好不?”那种噬骨的痛,一次就足够了,再来一次,他一定承受不住,那是比让他死更痛苦的存在。
“殿下,你真要对我如此的狠心吗?”发生那样的事,确实是自己无法想像的,他也是被人算计的一方啊。望着表情冷讽的红玉,从未动过情绪的心头忍不住一抹蛰痛,那个喜欢窝在自己怀中光着脚吃着东西撒着娇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让自己无法形容的冷戾在周身流转,这让他的心不仅疼痛万分,更是有着难以形容的不甘丝丝溢出。
红玉眼里现出一抹不想掩掩的痛苦,其实白月夜阑的怀抱,也是自己每每眷恋的所在,因为他是一个离不开温暖的人,可是在经历了那一次刺骨之痛之后,一向无所畏惧的他却忍不住害怕了起来,他真的好怕自己再次陷入更深一层的刺痛之中,所以他忍不住想要逃开,逃开白月夜阑那让自己贪恋的温暖怀抱。
白月夜阑握着窗栏的手,只听得咔吧一声,然后整个都被他掐断了,木头的尖屑刺进了他的掌心,血顺着晶白的手心漫漫的滑过。染红了红玉的眼,他把自己刚才说的全都忘了,眼里只有满目的红,他一下跳了下来,然后一把拉过白月夜阑的手心查看着,只见一道被木屑扎着血肉翻飞的口子在张着,拿起一旁的布巾细细的擦试着:“你这又是何苦呢?”
然后,他不加思索的从自己身上的衣服内衬中哗啦一下子便扯掉一块来,细细的把白月夜阑的手给包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埋到了白月夜阑的怀中,抱着他低低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呢?
环着怀中那失而复得的温暖,白月夜阑幽幽的笑了,与其失去他的痛苦相比,手上的小伤根本不值得一比,可是红玉就是这样,面冷心软,其实一点都舍不得让自己受伤。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让红玉在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月夜阑却能左右他的情绪,使他那无心无情的人就无法自拔的对白月夜阑起了在意。
事后,也曾有人问过红玉,你为什么偏偏对他动了心,你遇上很多,很多比他还优秀,比他还要好的人,都不见得你动心了,为何偏偏是他。
记得那时红玉,眼里泛着迷茫,然后叹道:“也许是他在教我武功的时候的温柔触动了我,也许是他是我来这个世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吧,心动就是心动了,根本毫无道理可言,谁让我为他情动了。”
拉着白月夜阑坐在椅子上,红玉浅然一笑,然后跳上了他的膝上,伸手抱着他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幽幽的说道:“既然你追来了,那我就收下你了,我这人喜欢抓住一切自己能抓住的事情,也包括人,既然你是自投罗网,就别想让我放手了,我会抓着你的手,让你随着我一同坠入地狱,一同沉沦。”既然放不开,就不如抓着紧紧的,他红玉已逃了很久了,本来以为自己早已练得金皮铁骨,可是此时才发觉,还是不行啊。
过了许久之后,他凑到白月夜阑的耳后,轻轻的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一边轻舔,一边说道:“白月,我很任性的,我想要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惦记一点一滴的,你该明白的。……在合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白月夜阑环着他的手紧紧的把他抱在怀中:“因为无法抑制自己想你,所以才会寻你而来啊。”自己是那么的贪恋着那仿如昙花一般的轻浅笑容,是那么的迷恋这个仿佛妖精一般灵巧的小人儿,也同样深深陷于那双晕着暗红的深情双眸,他白月夜阑早在那一夜,便不止付出的身子,也交出了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