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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今天是被抓的第三十一天。
      第一天的时候,还有很友好地询问大家名字,想要把食物均分的人,第一个晚上,大家还策划过逃走。
      但是第二天,第一个把手伸出铁门摸索的人,整个胳膊被切了下来。另一个凑过去看,被某种酸液溅进了眼睛,瞬间致盲。
      他们死得很快,从此恐惧根深蒂固,除了展超再没有人议论逃跑。
      忘却了逃跑,霸凌变得频繁起来。
      展超时常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却又一次次制止了自己。
      放任不管不是他的性格,他居然忍了这么久,简直不可思议。
      要是在外面,白玉堂也觉得自己会出手,但是现在只能选择忽视。
      夜晚五点,随着刺耳的铃声,墙上的一道横拉门打开了。
      还算宽敞的走道,旁边是一间一间的卧室。
      展超在距离最远的那一间,白玉堂每次穿过眼神各异的人跟着他走到尽头,都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情。
      原本和他在一间,非常容易被他糟糕的人缘波及,不过还好,曾经有个硬要换房间的家伙当了出头鸟。
      地牢守则第二条——服从一切安排。
      那天,顶上也不亲自动手,只是宣判他破坏规律,让大家把他交上来。
      刚开始他跳下吊台,大部分人还并不催他,直到僵持了一天一夜,大家在饥饿中,终于爆发了。
      那人从一次次爬起来到最后完全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到底是打晕了还是打死了,总之,大家联手杀了一个人。
      自作孽不可活,但场面还是相当血腥。
      少年被拉走的时候,白玉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展超,他悄悄地握住了拳头,嘴唇动了动,口型是——对不起。
      从此,大家看白玉堂的眼神缓和了很多。
      顿了顿保持了一点距离,白玉堂迈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卧室比地牢干净得多,也要感谢展超这个大号傻瓜,头一天发现水是无限供应,他居然首先就忙着打扫了卫生。
      第一天夜里还把白玉堂拉到自己床上,硬洗了他的床单。
      那群监视者也非常无聊,第二天两人回来的时候,床单干了,还贴了张纸条——已晒干。
      于是第二天夜里,展超把自己的床单也洗了,还有两人的被罩。
      毕竟是观赏性的地牢,连衣服也分配了,展超都好好地换掉。
      当然,白玉堂心里明白,这种一边死人,一边还配合大家生活节奏的黑色幽默,展超大概不是能忍,是一点都不懂。
      “你要先洗澡吗?”
      这不,正吐槽着,展超就又送来了每日一问。
      “不要。”白玉堂轻哼一声,扭开头去,哗啦啦的水声就立刻响了起来。
      “今天有热水哎。”展超的语气相当满足。
      洗了澡,他开始吃今天的晚饭和第二个苹果,坚持了三十一天,每天都会掰开一半,询问白玉堂要不要。
      这要是被隔壁听到,白玉堂绝对没有宁日,即使每天他都以摇头终结了诱惑。
      也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展超居然就在眼前。
      “你干嘛?”白玉堂斜了他一眼,“贪图我的美色?”
      “怎么会……”展超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我想说,我准备好了,你想好了吗?”
      白玉堂不由得皱起眉,仔细地打量了他几眼。
      展超说的是逃脱准备,白玉堂完全明白,在被关进来的前几天,他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
      两人认识的契机,源于白玉堂的胡闹,那次他展示了神一样的开锁技能,所以刚被关进来,展超就想到了逃跑计划。
      这个计划原本因为砍手事件被搁置了,但过了两周之后,就被展超重新提起。
      理由是他能听到门外没有人把守,如果白玉堂速度够快,完全能在监视者来之前打开。
      “那次太吵我没能听到,这次我们半夜试试另一扇门,我一定能发现有人接近,绝对不会让他伤到你。”两周前展超悄悄在白玉堂耳边留下了保证。
      他说的另一扇门就在卧室之外,的确很好猝不及防地接近。
      但白玉堂当时还是拒绝了,理由很多,比如第一条守则,比如更好的时机和方法,他没有说,展超也没有问。
      这是那之后的又一次询问。
      “怎么?”白玉堂反问回去,想知道他是否有什么新的收获。
      展超摇摇头:“正因为已经想不到更多了。”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绕过他,一个侧身倒在自己的床上。
      “可是犹豫也没有意义啊。”展超转过身,看着兴趣缺缺的白玉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保证……”
      “你用什么保证?”白玉堂打断了他的话,不想再聊更多。
      “我自己。”展超的语气丝毫没有犹豫。
      “你自己?”白玉堂一脸嫌弃地打量着他,翻身钻进了被子。
      “我……”展超欲言又止地卡在了这个当口。
      白玉堂看他词穷,不想再搭理他,又往被子里缩了一分。
      “我既然都为你来这里了,你就不能相……”展超不由得皱起了眉。
      白玉堂忽然坐起身来,冷冷地望向展超:“你说什么?”
      展超瞬间瞪大了眼睛,慌乱地左顾右盼了几下,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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