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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羽兮之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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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羽兮之宫
神界入口前,冰翊双手结印,一道庄严的大理石门从半空中缓缓地显露出来,幽若有些惊奇,难怪神界复苏前其余五界没有任何一界察觉到神界的存在,原来他们的入口都这门隐秘,况且就算有异界之人寻到入口也无济于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发生内战,那么神界对六界的统治将会千秋万世。越往里走,幽若的嘴巴就张得越大,“师父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冰翊似乎没有弄明白幽若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问道。而此刻,幽若想的是:难怪历届神尊都极少出神界,这么漂亮的地方,任谁住着也不会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吧。
羽兮宫前
幽若抬头看到上方匾上鸾翔凤翥的三个字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书法!”“师父,这幅字是谁题的?”冰翊刚要回答,却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那还用说?当然是姐夫呗。”“凝雪,越来越没规矩了!”“好了,姐姐,你别生气,我错了。”“你就是小翊姐在仙界收的徒弟吗?”“嗯,凝雪姐你好。我是幽若”“你好,幽若。” “对了,凝雪姐,师父在神界还有夫君吗?”“嗯,小翊姐的夫君叫潇离,是曾经的水神,也就是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前世。”“哦,看来师父和尊上真是有三世情缘呢!”“对了,凝雪姐,那这个宫殿为什么要题作‘羽兮宫’呢?”幽若好奇地问。“因为有一天啊,小翊姐在这个宫殿一曲霓裳羽天舞跳得倾国倾城,水神一高兴,就提笔题下了‘羽兮宫’三字,取自白居易《长恨歌》中‘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一句。”
于是四个女孩就在羽兮宫中聊起来八卦,连一向沉稳的皖华也被带了进去。“凝雪姐,尊上当年是怎么和师父表白的?”凝雪学着白子画的口气说“翊,我......我好像,好像......喜欢你。”幽若一边脑补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冰翊扶额,师父大人平时英明神武,睥睨六界,智商高到令人发指,为什么一到表白的时候智商就刷刷地掉呢?竟然不设个结界,让凝雪这个小丫头听到,唉!“哦,对了,皖华,我记得那和饕餮他们大战之前我有一张画放在桌子上,后来我醒过来之后就不在了,是不是被你收走了?”“那张画啊,至今仍被潇离大人珍藏在水神殿。”皖华调笑着说。“啊?糟了,那张画被师父看到了,我以后还怎么见师父?”冰翊捂脸道。“凝雪姐,那上面画了什么?”幽若八卦地问。“那上面画的是姐夫,上面还有小翊姐亲手提的一行小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哇,师父好浪漫!”幽若艳羡的说。
“幽若,别说我了,你和儒尊怎么样了?”幽若脸上升起一抹薄红说“什么怎么样?我们没什么呀。”“行了幽若,别装了,你们两个,在群仙宴都能眉来眼去的,还说没什么。幽若,要认清自己的心,否则只会彼此伤害。”“师父,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可是他的心思,我从来猜不透。” “幽若,猜不透你就大大方方地问他,不论结局怎么样,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记住,切莫走了为师的老路。”
“师父,你知道吗?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当年你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与折磨,可是尊上他一直都是爱你的,只是他肩上担着的担子太重,所以他的爱才会那么隐忍深沉,千年的孤独让他忘记了怎样去表达爱意,让他习惯的有对错去评判一个人、一件事,让他不可以选择为自己活一回,所以当年在你决绝地让他选择时,他选择了天下,因为他骨子里的那份责任感让他做不出毁灭六界的事,但你在他心目中终归是不同的,所以他虽未抛下那份责任,却愿陪你魂飞魄散,这样的爱难道不令人羡慕吗?”冰翊心下意外,当真是当局者你旁观者清,她从未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想这件事,也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过,这么多年她一直纠结着他选了天下而抛弃了她这个问题,却未想过这是他无法违背的本性,心中有凭空多出了一丝酸涩,冰翊苦笑:“他对天下苍生皆有责任,唯独不包括我。”“师父,怎么会?他若对你没责任,若没有责任,他又为什么替你承受六十四根销魂钉。”“什么,幽若,他替我承受了六十四根销魂钉!”是了,是了,难怪她当年只受十七根,难怪她从蛮荒回来的时候他会那么虚弱。“幽若,还有什么是他瞒着我的,告诉我。”冰翊只觉得胸口好像堵了什么,让她喘不过气来,这个曾经白衣如雪的陌上公子,究竟瞒着她,为她承受了多少?“师父,绝情池水不是尊上看着霓漫天泼的,就连逐放蛮荒的命令都是世尊下的,后来他知道了霓漫天泼了你绝情池水还断里她一臂,送去了哼唧兽去保护你,瑶池上的那两剑也不是尊上的本意,是被幻夕颜控制了,还有,当年尊上之所以不去救糖包是因为他那十六年,他一直在长留海底陪着你,所以没有察觉到海上的情况,你走后,尊上疯癫了两百年,到处追着杀阡陌........”后来幽若说了什么,冰翊没有听进去,此刻,他只想质问他,为什么要为她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不让她知道,或许她知道了这一切,就不会那天下苍生和他赌气,或许他们的结局就会不同......他怎么会那么傻?原来纠缠了她一生的问题答案就是如此简单。他的爱,一开始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没有动过情,所以不敢相信,他爱上了自己的徒弟。他一直深藏着这份爱,一直骗自己,也在骗他。冰翊终于知道,原来他从来没有觉得她的爱不堪,他容忍不了的,是自己。
那情劫,怕就是这了吧,解不开,剪不断,注定了生生世世的纠缠。不过也好,这次,他不再躲避,她可以堂堂正正的爱他,一切的一切,总苦尽甘来算是,曾经的苦曾经痛仿佛的烟消云散,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没有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