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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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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初等教育，接受高级教育的哈米什其实是想奋发学习，继承福尔摩斯家族优秀传统，励志做一名智商上碾压人类的学霸。
无奈她的父亲从来都在拖后腿。
亲爱的夏洛克一脸高贵冷艳，仿佛天神一般。
“化学？物理？咪咪，我可以教导你比起愚昧教科书上实用且深刻百倍的知识。”
“文学？你居然忍心那些愚蠢的人类来玷污你的天赋。”
因此，当夏洛克的消息发送到达时，哈米什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从学校溜出，与夏洛克相约在街角的咖啡厅。
走之前，雪莉怒气冲冲地拦住她，“咪咪，你的逃课行为已经收到警告了。”
“可是…”哈米什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
“但是夏洛克一个人很孤独”
她的脸色里充满了对朋友的愧疚，但眼睛里却满是对那个名为养父的人的怜惜。
雪莉觉得自己要炸了，真的炸了，妈个鸡，没你之前他自己一个人没过啊？！
啊？！
何况她那一直被误认为是夏洛克好基友的父亲也可以陪着好吗！
好吗！
而且！
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一个人啊？！
啊？！
可看着无论怎么为难都还是坚定要去的哈米什，她只能默默咽进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
“哈米什，你像是在讨好他。”
“……也许吧。”
因为害怕他的厌弃……
那样的话……会崩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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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难得的极好天气里，哈米什平生第一次感到内心的虚无。
她与往常一样，在感受到口袋里手机的振动时，便装作随意而自然的样子走出教室，拐进幽静的小道里，掏出手机，毫不意外是夏洛克的消息。
“老地方——SH。”
她无奈似乎又带着宠溺地叹口气，加快了速度跑到学校后墙，稍微跳了跳热身，便准备翻墙出去。
“哈米什·福尔摩斯。”
伊万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她回头看到伊万的脸上一片严肃，伊万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称呼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哈米什一时间觉得有些局促。
“第四次。”
简短，干净，似乎跟她多说一个字都心累。
哈米什知道伊万的意思，这次是她本周第四次逃课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过分，她有些讨好地冲对面精致的少年笑了笑，“就这一次啦，伊万。”
对面的少年永远热情阳光的眼眸此刻带着怀疑，哈米什知道自己前科实在太多，不被信任自然是难免的，何况，她的保证本来就没可信度。
她对少年露出更灿烂的笑容，挥挥手，带着迫不及待的兴奋，便干净利落地翻墙而出，显然是惯犯了。
伊万凝视着她急切离去的背影，像一阵风般突兀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眼光越来越冷，像淬了冰，哈米什对他的笑容已经越来越敷衍了，敷衍得他快无法容忍。
夏洛克说的老地方就是学校街角的咖啡馆，上课时间的咖啡馆里只有零星的几人，哈米什只需一秒便能看到夏洛克，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便再次感觉到手机的振动。
哈米什有些疑惑地拿出手机，毕竟她手机里存的联络人实在少得可怜。
是伊万的讯息，他很少会传讯息，总是活力四射地在电话里聊得嗨起。
讯息十分地短，短到让哈米什不知所措。
“再见，咪咪。”
哈米什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看它一点点暗下去，依旧无法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洛克注视着面前脸色苍白、眼中隐隐带着泪意的小姑娘，淡然地喝完自己的咖啡后，告诉她：“他今天晚上的飞机离开。”
“什么？为什么走？去哪？”
她急切地抬起头，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震惊与慌乱，身体无意识地前倾，不停地追问，她的焦急如此明显，夏洛克蹙起了眉。
“他刚发讯息和你说了什么？”
夏洛克并不想和哈米什在这些在他眼里毫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随意地扯开话题。
哈米什早已习惯他的神通广大，注意力也成功被引开，面上的委屈感更加的强烈，将手机递给夏洛克。
夏洛克接过，随意地解了锁，根本连思考都不用，哈米什的手机密码锁就是他设的。
看了一秒，脸色不变，语气随意地仿佛在谈天气，“很明显，和你简单地道别而已，毕竟现在他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如若往常，夏洛克如此随意的口吻，哈米什一定毫不犹豫地便相信，但在学校里，就在刚刚，明明就与伊万见面，却连正式的道别都来不及，自己都不愿意听。
后悔的情绪在她的心里不停地升起，她开始埋怨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急切，为什么一定今天要出来……
夏洛克平静地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一向没心没肺的小女孩突然也有了丰富的情感经历，让夏洛克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些许复杂感。
她努力平复好情绪，装作平常地样子问夏洛克：“帕帕，今天有什么事吗？”
夏洛克：“有。”
停顿了三秒，“其实，恩，贝克街的朱莉不见了，我怀疑是谋杀。”
……
哈米什：“朱莉？那只狗？”
看着夏洛克高贵冷艳的模样，哈米什觉得自己累了。
哈米什沉默地看着他，因为夏洛克，她才得以拥有生活，可也因为夏洛克，她失去了生活。
温柔的华生叔叔离开了，说好永远不会抛下她的雪莉也离开了，现在，伊万也离开了。
阳光灿烂地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夏洛克的脸庞上，哈米什可以清楚看见他眼神里的冷漠，哪怕再热烈的光，都融化不了。
终究还是一无所有，才会死死抓住夏洛克，不愿放手。
因此，在名为艾琳的女人强势地闯入他们的生活时，哈米什才会反映如此激烈，抱有极大的敌意。
说她幼稚也好，说她自私也好，她还是无法接受夏洛克的身边出现一个将会陪他共度余生的异性，如果有，哈米什觉得也只能够是自己。
她耍了无数幼稚的手段，都换不来夏洛克的正视，他总是那样丝毫不放在心上，她在他心里永远就如同一只亲手养大的宠物，仅此而已。来自那个女人眼中的轻蔑的不屑的怜悯仿佛细针一般扎入她的心脏。
她高高在上仿佛看蝼蚁一般地睥睨着他，语气里满是嘲讽与厌恶，哈米什听见她好听却冰冷的声音，“蠢女孩，私自闯入他的生活的，是你，还想要不自量力地妄图霸占，真是令人厌恶的天真。”
看到哈米什跌落瘫坐于地几乎崩溃的模样，精致的唇角里溢出嘲讽的冷笑，“真是无用，啧。”
哈米什的头低垂着，柔软的发丝遮住了她漂亮脆弱的眼。
真正的痛苦，是何时出现的呢？
是艾琳一次次的暗中保护，还是夏洛克越来越刻意的忽视。
再一次的被救后，哈米什倔强地盯着艾琳藏身的方向，直到那高挑丰满的身影现身后，问：“为什么一次次保护我？”
当时期待的答案是什么呢？
还是期待希望是夏洛克的要求吧。
那个一直为她所讨厌的女人勾起红唇，有着别样的妖媚与诱惑，她俯下身，带着温柔地微搂住她，“不觉得我们有些相像吗？”
“那……夏洛克是我的……”
哈米什的声音带着颤抖，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相信了十六年的身世像一场笑话。
哈米什听到温柔到甜腻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你猜，聪明的女孩。”
女人都是演戏的高手，艾琳尤甚。
哈米什揣着搜集的头发，镇定地前往了医院。
结果被告知的时刻，哈米什平生第一次察觉了撕心般的痛楚。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明明也是乐事。
可是，痛苦。
痛苦到无法痛哭。
人生仿佛一场笑话，自以为能够掌控生活，却不知自己从来都在被生活玩弄。
莫名其妙的女人闯入自己的生活，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带着夏洛克从生活中离开，一走了之。
哈米什觉得自己好累，灵魂仿佛都要崩溃到消散。
她想，她得放手了。
雪莉离开时告诉自己，受不了时便去找她。
当时的自己多天真，总觉得会和夏洛克永远呆在一起。
连雪莉都知道自己每天都象是忍耐，却还是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