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慕]宫闱深(双生子)》不自见

5、五，回京城

　　南宫神翳对认萍生擅离职守的事情很生气，虽然认萍生带回了一个活的好用的证据。

　　南宫神翳问：“慕少艾如何了？”

　　认萍生答：“他很好。”

　　南宫神翳咬牙：“你也很好。”

　　於是，认萍生被打了二十大板，罚了半年俸禄，关了三天的禁闭。

　　又两年，慕少艾出师，回到京城，安排入了药礼监。那时候，南宫神翳已经成功坐上太子之位。

　　慕家多了一位二公子，江湖上少了一位盛名的传奇药师。

　　认国师的公子，曾经的太子近从，任官京畿侍中郎，接管皇宫和京城的内外防务，兼理辖区内的民政和财政。圣恩日隆，前途无量。

　　认萍生频繁出入太子府邸，慕少艾回来後却一次都没有去太子府拜会旧友。

　　皇帝生辰，特地召见慕家两子。皇帝与慕老爷说：“大子眉宇锋锐，有杀戾之气，不若二子平和沈稳，勤勉温礼。一刀一鞘，慕家有此双璧，是福气。”

　　慕老爷跪下：“是，是慕家的福气。”

　　慕少艾跟在慕老爷身边，婉转与人应酬，远远看见陪著南宫神翳的认萍生。

　　家有千金的大臣看著风雅隽逸的二公子，和慕老爷寒暄儿女亲事。

　　慕少艾看了眼远处并肩站立的两人，并没上前招呼，反而，转头与他爹说：“大哥尚且未有婚许，儿子不敢僭越。”

　　慕老爷低声训儿：“萍生的终生大事自有国师大人安排，不用你来操心。至於你自己，瞧瞧这幅混账样子，哪家小姐能看上你，你都该磕头烧香了，还摆什麽谱！”

　　慕少艾咳了声。

　　慕老爷又悟了：“不说你们两个不孝子，太子的婚事……倒该认真操办起来了，他大了你们还三岁余，身边除了常侍的丫鬟，竟连个正经的妾都没纳。万岁爷怎麽把这茬事给忘了？我要去提提。”

　　慕少艾摸了摸左颊的黥印：“可能万岁爷心里还没有想定的人选。爹你又没有女儿，急什麽。”

　　“皇家无小事，何况关系到子嗣承继的大问题。”慕老爷十分忠君。

　　南宫神翳终於是比较没耐心的那一个，约慕少艾在京城西的明月湖相见。

　　春，花灿烂。翠绿的垂柳轻轻飘拂，像情人最温柔的絮语。慕少艾手拿一支烟管，慢慢走在湖边，看著湖光山色，游船和行人。

　　南宫神翳远远站著。不认识的人从他身前或身後川流而过，不认识，却是他南宫神翳想伸手就可以触及；慕少艾明明是那个曾经在身边陪伴过的人，此时看著，却像隔了一重山一重水，中间雾气迷蒙，近在眼前，却无话可说。

　　慕少艾缓缓转过身，他明媚的服色，明媚的容貌，明媚的笑容，盛在阳光里，和著浮花翠枝，像一幅最好的春光图，三千发丝在金色发饰和透明飘带的固定下随风微扬，平添了一分脱俗，若一位出尘的世外闲人。

　　“太子。”慕少艾敲了敲烟管。

　　南宫神翳对这个称呼和对慕少艾的烟管一样反感，他只是点了点头走近，问：“你什麽时候开始抽烟了？”

　　慕少艾笑笑：“人未老，身先老。此前受过几次伤，没及时医治，留下了些毛病，受不了湿寒疼痛，便需要一味烟，用久了，便惯了。”

　　南宫神翳听他淡淡几句勾勒分开的几年，不由心神皆荡，猛然抬头，盯著慕少艾的眼睛，像慕少艾是个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下意识就捉住了慕少艾的手。

　　慕少艾低咳了声，不动声色转过身，抽出手，道：“哎呀呀，没事，早没事了。我不是女子，没那麽娇弱。”说完，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南宫神翳见他动作，满脸不悦。

　　慕少艾被盯得死紧，一口烟没续上，又咳，这回，咳得脸都有些红了。

　　南宫神翳握住慕少艾的手就走：“自己就在药礼监，不知道先给自己看病吗？”

　　慕少艾被大步的南宫神翳拉得有些趔趄，半迷糊侧过头看南宫神翳，见他果真一脸焦急烦躁，便微微笑了。

　　变了，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