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挑一》江椒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李若摸起地上的钥匙，摸索着开门，快速走进屋里，反手猛地把门关上，身子顺着门板滑了下来。
　　牧流枫拍着门，“李若，你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李若哪里还肯开，又一次觉得心里乱乱的，不理会拍门声，抱着自己的身体低下来头来。

　　次日，牧流枫坐在沙发上愁闷烟。肖琴刚好从楼上下来，耷拉这张脸，“你这孩子，叫你少抽点烟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妈，”牧流枫把烟头掐灭，顿了顿，“三年前你是不是去过李若她们家？”
　　面对儿子突然的质问，肖琴愣了愣，“没……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说着在沙发上也坐下来，瞥眼看到桌上的文件。肖琴拿起来看了一眼，生气把文件拍回桌上，“你调查我？”
　　牧流枫看了母亲一眼，“妈，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可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就不明白了，那丫头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对她这样死心塌地。”肖琴怒了。
　　“你知道李若到部队找过我？”
　　“没错，是我让门卫说你不想见她的。儿子，她根本就不适合你。”
　　牧流枫万万没有想到，让自己痛苦三年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疼他护他的母亲。他还一直怨李若狠心。想起，三年前他们争吵过，他大三，她也是大三。他那会儿刚到部队，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一直温和懂事的她忽然间为了一些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与他争吵。那段时间，他想过很多，想她，想他们的未来。他觉得可能异地久了，她对他的感情就淡了。尤其是跟他这样上军校的在一起，就算是毕业了，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他常常觉得亏欠她，喜欢她却不能陪在她身边。每逢放假他就飞往她的城市去看她。两人是那般的不舍。他说过，等毕业他就娶她。她说，她会等他。
　　争吵过后，本来想去找她道歉。可是突然接到命令，即日前往德国学习。试过各种方式联系她都没有联系到。想想让对方冷静一下，一切等从德国回来后再说。可两个月后，当他兴奋的飞到她的城市，她却消失了。
　　母亲说李若找过她，说她不想再等下去了，说他给不了她想要的陪伴。他握着那条刚上大学那会儿，他送给她的项链，心如刀绞，发了疯似的找她，可是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怨了三年，恨了三年，却是怨错了，恨错了。
　　看儿子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出门。肖琴忙站起来。
　　“怎么，你还要去找她？三年了，你就那么忘不掉她？”
　　牧流枫身形顿了顿，缓缓开口，“妈，我爱她。你能明白吗？”
　　整一天李若都无精打采的，还以不是很舒服为借口拒绝柏以藤的约会，柏以藤这两天倒也奇怪，要是以往他早就杀到她办公室了，约个会还用得着跟她废话。可是这两天他倒没对李若的爽约采取什么措施。其实李若也很矛盾，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牧流枫早就是过去式了，她现在的男朋友是柏以藤，她怎么可以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时不时还把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唐婉用笔戳了戳她脑袋，她精神了一下，有耷拉下去了。
　　惹得唐婉咂嘴摇头，“啧啧，看你这虚的，柏总霸王硬上弓啦？”
　　李若拍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一边玩儿去。”
　　下班后，李若发个goodbye短信给柏以藤，也不等他回复，拎着包就下楼去了。一路低着头，思考着人生大计，不小心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抬眼一看，是牧流枫。李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回走。可是，手却被牧流枫牢牢抓住。
　　“现在跟我走还是晚上我上你们家找你？”
　　李若一听这话有点害怕，害怕昨晚的他，太陌生。想想这一次把话说清楚也好，就任由他把自己塞上车。
　　柏以藤刚刚从会议室回来，发现手机上有两条未读信息，发件人都是李若。
　　第一条，下班我先走了。后面还付了个笑脸。
　　第二条，晚上你要陪客户嘛，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柏以藤轻笑，是自己放的太松了吗？这丫头见了前任就把自己晾一边，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想给她打电话。却不巧看到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楼层很高，但还是足以让他第一时间认出是她。看到了那一幕。
　　不觉握紧手里的手机，没有按下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