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琳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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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大人的伤要比篱想象的严重许多。他稍稍一咳嗽便能会从嘴角渗出一点血迹。只是斑大人似乎并不在意，他随手接过篱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便算了。
“斑大人，什么样的药才能治好您呢？”篱问道，她心底里突然有了一种害怕的情绪。
“几日便好。”斑大人继续闭目养神。“只不过是老了而已，不用担心。不过，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所有的事情都要尽快安排才好。”
“斑大人，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篱热切地说道。她并不知道斑大人所谓的“老了”“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真的不希望斑大人有任何的事情，斑大人于她就像是神明一般，虽然会严苛地惩罚她，但是她总能感觉到，在更多的时候，斑大人在庇护自己——就像上次这样。
斑摇了摇头，“需要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斑大人的话截然而止。
斑大人休息后，篱又想起了带土，像是一个改不掉的坏习惯一样，她想去看看带土。一只白绝从地里冒了出来，挡在了篱的身前。
“斑大人有令，不得踏出这里。”白绝的语气异常严肃，篱知道这确实应该是斑大人的命令。
“带土，还好么？”篱随意问道。
“他很好，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而且他现在能力进步的很快。”白绝的眼睛直视着篱，篱已经知晓，这是白绝让她用写轮眼看一下带土。
果然，从白绝的记忆里看到带土恢复得很快，原本很多很吃力的动作现在都已经能充分的完成，甚至原本身体上那些残破的接口，现在也已经长合，只是留下一道淡淡地褶皱。眼前的带土活泼，好动，时间好像变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带土会站在篱的身前，明明软弱地要死，可是还是会逞着强说，别动，我来保护你。
篱突然觉得有些惆怅，她抬起手，明明知道这是虚幻中的带土，可是她还是想要轻轻地触碰一下她。
“篱。”斑大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篱忙闭上了眼睛，从白绝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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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你的进步好快哦！”两只白绝欢快地拍着手，斑大人回来的话，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开心的。
带土皱了皱眉头，“我想要出去。”两只白绝瞬间不说话了，他们无能为力地看着带土，不置一词。带土用手狠狠地锤在墙壁上，那天他看到那个戴面具的人拿着琳的药包，而且那个变态还承认说自己杀了琳，这简直让带土接近崩溃的边缘。虽然后来有一只白绝蹦出来，告诉带土琳并没有被杀死，但是带土始终觉得不放心。最近眉心总是没有来跳着，这更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那你们告诉我啊，琳她还好么？”两只白绝继续无奈地看着带土。
“我们是负责照看你的白绝，我们也没有机会出去啊。你的朋友的状况你只能问那些从外面回来的白绝。小带土，你是不是分辨不出我们？嘿嘿嘿，我也分辨不出来我们中那些是要去外面收集情报的白绝。谁让我们都长得一样呢？”白绝说起话来便没完没了。
带土一拳挥过去，那只白绝便机智地藏进了土里。“笨蛋带土。你打不着我！”带土越发地生气了。
“不准叫我笨蛋带土！”因为长时间地被关在这里，带土甚至也已经想念起了一直苦瓜着脸，有的时候比白绝还烦的卡卡西了。
白绝们识相地隐退了。洞里又只剩下带土。他蹲坐在一个角落。他真的好想出去，他想看一看琳和卡卡西，还有水门老师，还有辛久奈师母。哎……他想念琳做的饭团，想念水门老师温柔地关怀，也想念卡卡西有的没的奚落——总之他讨厌这里。
又一只白绝探出头来。带土没理会。
“带土，我看到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了。”白绝慢慢地从土里钻出来，“是不是有长长的头发？脸上贴着两个绷带？还有那个你讨厌的笨蛋卡卡西。”
“什么？！”带土几乎是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白色的头发，蒙着脸对么？！”带土立刻核对到。
“嗯，拿着一把短剑。”白绝歪着头想到，“对了，还有一只写轮眼。”
“！！！”带土的心跳加快，连声音都颤抖不已，“他们在哪里？！”
“他们好像在被人追赶呢，似乎是遇到危险了。”白绝答道。
“什么？！我要去救他们！！！”带土脱口而出，只是他说完这句话，白绝沉默了，又有几只白绝从土里渐渐出来。带土要想突围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琳和卡卡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必须要去救他们。”带土企图用诚恳来打动白绝。
但是白绝们无动于衷。“我保证，我只是出去救了他们，然后我就回来！只要你们不告诉斑，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而且他现在也不在这里。求求你们了！”
带土的神色很着急，几只白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些动摇了。“好吧，带土，我们帮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们，决不能告诉斑大人，还有篱。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嗯。”带土非常郑重地点点头。
那是他在地下这个山洞的三年后，第一次回到地上。
在带土匆忙地背影后，另外有着两个身影。篱搀扶着斑大人，斑笑了笑说，“篱，你的礼物，快要到了。”
天是灰蒙蒙地惨淡。篱可以感受到在这风声雨声的混杂中，有着激烈的打斗声音，她甚至听到了那个不太熟悉的卡卡西急促的呼吸声音。
篱只是扶着斑大人，和带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篱看见带土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前行，她突然涌出了一种怒意——这种感觉被称为强烈的嫉妒。斑大人只是勾着嘴角，似笑非笑。
带土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突然只听得到他怒吼了一声，那个声音响彻天地，篱从未想过带土能够发出这样的怒吼。篱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斑大人挥了挥手，意识是让她过去看看。篱便也立刻往那边跑了过去。
篱去的时候，在场所有打斗的人都像是死了一般。只有带土一个人蹲坐在那片虚无的空地之间，而带土的怀里，抱着一个死去的人。那正是琳，她的胸口被刺穿了，鲜血顺着她的身体不断地涌出，连带着带土也成了红色。带土的脸被扭曲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样子。陌生的连篱都觉得有些害怕。
篱有些惶恐，她想走到带土身边说些什么，但是斑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拦在了她的身前。“没有恨意，就不能变强。不能变强，那么那个我们所期待的新世界便永远都无法到来。”
篱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眼前的这个绝望的带土让她心疼不已，她想起了那天在斑大人的幻觉里，以为带土死了的时候的心情。竟突然地感同身受了起来。“斑大人，杀死琳，对于带土的惩罚会不会太严重了？”篱连同声音也有些迷茫。如果一开始知道带土会忍受这么大的痛苦，她也许不会刻意去为难那个微不足道的女生。
“篱，你要记住。”斑大人缓缓地将头转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篱，“宇智波一族，永远都，不、能、后、悔。”斑大人说罢转身不再打算继续看下去，篱便也扶着他走了。
带土回来的时候是一天后，这一天的时间，篱一直坐在洞口不远的地方发着呆，她一面努力领悟着斑大人的那句“不能后悔”的命令，可是另一方面，带土的那张绝望的脸却总是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
“篱。”带土回到洞口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篱，他们彼此相处的时间并不短，但是这是自带土首次被篱袭击后，第一次主动走到篱的身边。他在篱的身边盘腿坐下，这让篱始料未及。
带土的脸色很糟，两个眼睛深陷其中，篱不忍对他使用写轮眼，不忍看到带土记忆里那些痛苦的时候。“对不起。”带土的声音很轻。篱愣了愣，并未明白他为何道歉。
“那天是我冤枉你了。说你杀死了琳。”
“……”篱站起身来。看来带土并不知道琳的死是斑大人一手安排，而斑大人之所以这么安排，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关于琳的话题，篱不愿意听或者是谈论。而这样一个低落、绝望的带土更让篱觉得异常的不舒服，她想要离开。
“篱？”却没想到带土抓住了篱的裙摆，篱皱着眉头看着带土。但这次，带土的眼睛里却没有害怕。“教我忍术好么？我想变强，越快越好。”带土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一夜之间，连声音都从男孩变成了男人。篱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两下。但是她仍旧什么也没说。她往前跨出去了一步，裙摆从带土的手上脱落。
“篱？”带土在篱的身后又轻轻唤了一声。
“明天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篱已经走远，但是在这安静的山洞中，回音还是把她的话悉数传到了带土的耳朵，“过时便不候。”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琳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