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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常 ...

  •   初到东城的前几年,张老大字不识几个,身无分文,又是独自在异乡,那种精神孤独与物质生活的贫困交迫在一起,有时张老都在思考那段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在认了小风这个孙女时,张老便决定教她识字,如果当年他识字,那要少走多少冤枉路啊!
      现在,只要农忙时,便是张老空闲时,这段时间张老都会教小风识字。
      “这个字‘风’,你的风!”张老在一张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风’。看着纸上那个龙飞凤舞的字,张老心里淡淡的忧桑啊,当年为了速度,咋就忘了质量啊!这字丑的,硬伤啊!可不能让小风走我的后路,一定要让小风把字练好!
      当张老下定决心,并且在心里好好的准备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在看到小风那绢秀的‘风’时,张老很自觉的把话烂在心里。“丫头,你识字?”这字一看就不似初练者写的。小风,无辜的摇摇头“不知道。”这时张老才想起小风失去记忆,自从小风居住在张老这里,这里也就成了胖婶和阿黑的第二住所,胖婶经常带好吃的到张老家里,大家伙一起用餐,张老最喜欢逗小风,所以在餐桌上这对祖孙两还消停不了。最初看着和张老斗嘴的小风,胖婶和阿黑可是大跌眼镜啊,不过却也是开心,这样的小风才有点人气,而不是先前那般对什么都不在乎,仿佛随时消失。
      张老也是从胖婶那里知道了小风的身世。“你父母一定识字,你一定学过,恩!一定!”张老自我安慰到,可是他忘记了,这个祖祖辈辈都远离世俗的小村,出一个识字的,还是一个没有外出过的猎人?可能吗!?
      “不要为自己写字丑找借口了,老头子!”小风风轻云淡的给了张老有力的冲击。
      “死丫头,尊老爱幼会吗?”
      “不会,你又没有教”
      “好好,我教你,给我抄一百遍,为了让你学会尊老爱幼!”张老随手丢给小飞一个羊皮卷,上面满是字。“哼!”张老得瑟的瞟了小风一眼,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小样,跟爷爷斗!小风,轻轻勾着嘴角“学会尊老爱幼,你的字还是丑的很啊。”“你个死丫头,就知道刺激我!你你…”
      “哎哟喂,小风你又在欺负张爷爷?”胖婶和拎着一大堆食物的阿黑,踏进门槛,阿黑将食物熟练的送到厨房。
      “闺女,小风这个丫头又在没大没小了!”张老抱怨道。“老头子,我这不是学习你吗…再说我就说个实话而已。”轻而易举的给予回击。胖婶也是醉了这两个是小的没大,大的没小。“张爷爷,小风,你们两个都消停消停,我今天买了野鸡,还要去忙,你们要是还闹腾,回头不给你们吃!”胖婶知道张老是个吃货,便出绝招,果然张老立即妥协“好好,还是闺女好,不和你这个丫头一般见识!闺女,我帮你去做饭。啥时抄好啥时吃饭!”张老临走不忘给予小风一击。
      对于某人没正形的老顽童的孩子气表现,小风和胖婶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进行了眼神的交流:
      “醉了吗?”某婶无奈的问道。
      “恩,醉了!”某风,一如既往的淡定。
      张老和胖婶一同去了厨房,路上碰到准备找小风的阿黑,后果可想而知,阿黑又被胖婶拉回去“小风正在忙,没空理你,走给阿母帮忙去。”“阿母,你说过我帮你把东西拎过来,你就让我去找小风玩的!!”阿黑泪流满面的哭诉阿母的耍无赖!!胖婶直接无视那弱弱的控诉!
      听着阿黑慢慢远去的哭声,小风无奈的笑了笑!认真的抄写着羊皮卷,抄了几篇便记住,于是在心里默读。其实小风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认识这些字,也许如老头子所说父母是读书之人吧。
      大约几刻钟之后,终于抄完了。不知为何,虽然抄了这么久,可是一点也不累,反而觉得从心底觉得一身轻松。
      当小风进入厨房时,厨房三人都是眼前为之一亮,小风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对!具体说不上哪里。这么说吧,以前小风就像浓雾中的山,看的不真切,如今这外层的雾消散了,今天的小风是最清楚的小风!多么不可思议,小风也是十分不解,胖婶不由的调笑“呦,今天才发现我家小风长得这么俊俏,是不是啊臭小子!”胖婶捣着身边的阿黑,阿黑脸上出现了可疑晕红,轻轻的点着头!“胖妈妈,别逗阿黑哥了,咱们吃饭吧。”
      看着走向桌子的不一样的小风,张老陷入沉思,此刻的张老没了平时的孩子气,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严肃,谨慎!这是偶然吗?哪有那么多的偶然,可是这又不是在东城了,也许就只是一个意外吧!“老头子,在不来我可要把菜吃完了!”小风风轻云淡的言语将张老从沉思中拉出来,“死丫头,给我留点!”张老,又变成了大家熟悉的张老,似乎刚才只是幻觉。可是,小风却微微蹙眉,老头子怎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小风很快便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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