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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在2013年的1月我收到了去美国作为交换生的邀请函。这封信就这样无预料般降临到了我身上。
      那晚我和老爸去饭店订位置,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回家的路上,爸爸对我说:
      “余墨,你姐姐可能今年要结婚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迟迟没有回答老爸的问题。
      我小跑的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真是,门都没关。”我轻轻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身穿黑色情侣棉袄的余晴和陈浩阳。
      “余墨,你姐姐回来看你了,还不叫姐姐。”妈妈催促着我向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呀!我先去洗个手,太冷了。”说罢,就往洗手间跑。把热水开到最大,不一会儿镜子上就出现了雾气。
      我踌躇了很久还是去了客厅。母亲递给我一杯热茶,示意我和你们聊天,她好去迁被子。
      我坐在对面的沙发,盯着茶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我只觉得暖气是不是开的太足了,不然怎么这么热?
      “余墨,恭喜了。过几天就可以去美国了。”先打破这片死寂的是陈浩阳。他含笑望着我,我太久没看这张脸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都忘记了回答
      “在美国,日子还不是照样得过。我还怕自己的口语没过关被外国人笑就惨了。”
      “浩阳,你累了,早点休息吧!”余晴轻轻催促着。
      陈浩阳抿了抿唇向浴室走去
      俩人和谐的小动作无不向世界宣布:他是她的!
      “姐,我累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我打了个超长的哈欠,走进了房间。
      门被我关上,整颗心像是活了过来。心脏猛烈的跳动...

      凌晨三点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我披上棉袄,坐在小阳台上。
      客房的阳台和这里是对通的。我一转头,便看到了同样是披着棉袄的陈浩阳
      他嘴里吐出了圆圆的烟圈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把烟头往地上按了按
      对我说了句什么。我以前看过一本关于“唇语”的书,自己没趣也学了一点。好像是
      “余墨,你安静的时候还是个美女...嘛?”
      我轻轻笑了笑
      “陈浩阳,要戒烟了!对身体不好。”我淡淡的说着。寂静的房子里听不到回音。就像是一个人的对白。
      “我知道,你姐姐也不喜欢我抽烟。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呢?”
      我很惊讶,他竟然听得懂我
      “我很想念一个人,想到睡不着。”
      他久久没有说话
      对着玻璃哈了口气写着“I am sorry。”
      我苦笑
      “去睡了。拜拜。”
      “余墨,忘记吧!这样才能使你快乐。”
      我有一丝生气,他是不是看穿了我对他还存有依恋?还是...他觉得我会阻止他们结婚?
      “你什么时候戒烟,我就什么时候把你戒了。”
      我从窗台走下来,一夜无眠。
      爸爸办事的效率很快,没过几天出国的手续都办好了
      我订了最早的机票飞往了美国...

      在2013年3月的最后一天,我收到了母亲的打来的越洋电话
      “余墨,回来吧!你姐姐明天的婚礼。”
      “姐姐?哪个姐姐?”
      “你说你有几个姐姐。当然是余晴了。长话短说,你是妹妹,赶紧回来当伴娘。”
      我没有接话,把手机电池拔了出来
      窝在墙角什么也不想做
      Jonny,睡在我上铺的女孩子。她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失恋了
      她问我怎么不哭啊?
      我说我早就失恋了,哭不哭都一样。
      她说我真坚强!

      老天爷似乎也体谅到了我的不开心
      飞机误机了,我抵达I市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我匆匆赶去酒店化妆
      开门的是化妆师
      我看到了余晴,今天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美
      伴娘有四个,一个个都兴奋地好像今天是她们自己结婚那样
      我也换上了伴娘礼服,化了淡妆
      这时有人来敲门,我透过猫眼看到了身穿西服的小伙子们
      她们让我像新郎提问,我一时语塞
      竟脱口而出了英语
      “What is day today”
      “i marry YuQing today”
      伴娘们都在偷笑,我的心像是被冷水浇了一般难受
      我打开门,几个男孩冲进来找高跟鞋。
      我在慌乱的人群中看到了陈浩阳
      他穿着黑西装,像黑暗骑士那般耀眼。
      他也看见了我
      我对他笑笑,脱下脚上的高跟鞋递给他
      我犯规了,我没有把鞋藏起来而是把鞋直接穿在了脚上
      伴郎们发出“切”的声音
      “还不去抢新娘子?”我把他推到了余晴那
      一个人换上了自己的鞋子走出了酒店。我没有办法做到看他们拥抱甚至是接吻
      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酒店。
      爸爸妈妈都来了,有15桌的酒席。
      但都是我不熟悉的面孔。除了...季允浩
      他怎么来了?
      我正想去打招呼就听到有人叫我
      我慌慌张张跑去后台
      余晴叫我帮她找胭脂
      我只看见一个红色的液体
      用手一摸才发觉是颜料
      我走去洗手间,把手都搓红了也没搓掉
      “用酒精可能擦得掉。”
      我透过镜子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季允浩
      “允浩哥,好久不见。”我甩了甩手上的水
      “余墨,你想去阻止还来得及。”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
      “有很多事余晴还没告诉你吧!比如:她和陈浩阳闹分手还把我扯上,再比如把你从老家接过来,用你的爱情来测验陈浩阳对她是否认真,哦...还有她把我的孩子当成了她的牺牲品!不过,她也遭报应了!她这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这一点,我猜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们了吧!只可惜了我那弟弟!这般死性不改!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该怎么决定靠你了。”季允浩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真相总是可怕的让人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余晴
      我不知道是谁说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副面具,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戴上。
      余晴,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些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吗?
      我跟在余晴的后面看她长长的婚纱被花童托起。
      她一步一步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中向陈浩阳走去。
      司仪在旁边说着爱的誓言
      俩人都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我站在旁边,淡淡的笑着。今天是愚人节,听着他们的承诺像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余晴换了一身又一身漂亮的礼服,闪闪发光,无比耀眼
      伴郎人很好,帮我接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最终倒在了桌子上。
      我陪着新人送走了大部分的客人
      趁着这个空隙,走累了的我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吃饭了。
      个个都是饿极了的狼,除了我。
      我看着陈浩阳替余晴夹菜,贴近耳朵讲笑话
      我突然之间很可怜他。为什么当事人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我很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但当我看到他抱起新娘的一霎那,那种幸福,像是抱住了未来。我犹豫了
      我给自己倒了杯拉菲,狠狠灌下去。
      可能是那天的气温太高了吧,把我眼泪都熏了出来。
      我故作淡定的走到陈浩阳面前。
      他的脸忽隐忽现就像在梦魇一般看不真切。“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什么来着...”
      “夫妻对拜。”他淡淡的回答着。把我扶稳。
      “无论疾病,或者健康,贫穷或者富裕,你都愿意娶余晴小姐当老婆吗?”
      陈浩阳看着我“余墨,你喝醉了。”
      “你说呀!我要你大声说,说给全部人听!”
      “余墨,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余晴也上来了
      “呵呵。”我冷笑
      “余晴啊~你好好给我听着,听着他的回答。你付出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一句吗?”
      余晴低着头不再说话。不只是她,全部人都不再说话,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我
      “陈浩阳,你说出来。就当是说给我听好不好?”
      “。。。。。。”
      “我愿意。”
      “大声点。”
      “我愿意!余墨,我愿意!我愿意!”
      “呵,呵呵,”眼泪伴随着笑声有顺序的滑落
      “你哥对我说你这叫做死性不改,我看你根本就是重度偏执!你戒烟了么?呵,你紧张什么?反正我已经戒了,就从2013年4月1日20点55分开始我就戒了!”
      我看着他拿起酒瓶往他身后的钟砸了过去。我冷笑着离开了酒店。在机场的候机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我回到了美国。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我开始不间断的发烧,头昏昏沉沉的。
      过了好几个月才慢慢好起来。
      等到生活恢复到正轨时,已经到年末了
      在新年那天,我收到了封信,是用中文写的
      余墨:
      今年好像没有周播剧看了。你会不会孤单呢?你记得你哭得稀里哗啦那部电影吗?他们准备拍续集了,我想,美国应该也看得到吧!海洋馆又新进了一头大海龟,你被吓到的那只海龟已经放养到了海洋了。你...过的还好吗?这张卡片,我希望你能收到,又不希望你能收到。学好一年,学坏一天。我想戒烟什么的还是等下辈子吧!
      新年快乐
      陈浩阳
      Jonny看着我,在床上大喊大叫
      “墨墨,不要流泪,新年流眼泪不吉利的。”
      我收起眼泪,提起笔
      陈浩阳:
      我一切安好,勿念!你能勇敢追回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我要谢谢姐姐,让我在那个暑假认识你。那个夏天是我度过的最美的时光。无知者无畏,在暗恋的道路上我当了一回无知者,我有些恨姐姐。但现在回想起,那时的自己才是最幸福的。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笑看过去,过好未来。
      新年快乐
      余墨
      我把这封信寄了出去,很久都没有收到回音,却收到了妈妈的电话
      “余墨,你姐姐一直没让我告诉你。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你姐姐他们在三个星期前离婚了。你姐夫来美国了。你知道吗?”
      我的心一下乱如麻。
      妈妈叹了口气,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我仰起头看天空。即使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也无法拥抱你。陈浩阳,你终究还是不能原谅余晴不是吗?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我们都已惘然。
      【正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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